在这种特殊的境遇之中,长恨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显得早熟和稳重。但他的冷漠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却也是远远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
据说,每当国事处理完毕,他就会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中,要么静坐读书,要么挥笔泼墨,要么自斟自饮……总而言之,比起和他人相处,他似乎更是喜欢独自一人。
可是,说来也是此人天资聪慧。老城主曾经在城中遍寻能够治理长恨城的城主之人,举办过好几次的考试,但每一次都无一例外地由他取得了第一名。
老城主无可奈何,最终只得听从心腹之人的建议,仍由他来成为未来继位之人。却因此而对他更加苛刻严厉。他也似乎变得更加的持稳。因此,在老城主病重即将撒手人寰之际,也才放心将城主之位交给了他。”
段春宁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但众人听完之后,许久都未曾出声,依然深深为这个长恨而感到叹息。
“我怎么听得这个长恨甚是可怜呢?我若是他,早就离家出走,在广阔天地之间,做个自由自在的鸟儿一般的人,岂不是更加快哉?”
甜歌撇着嘴,摇头不屑的说着。
“可若是如此,那长恨城又该有谁来掌管?他应该也是想要通过好生治理长恨城而引起爹爹的注目吧?”
陈欣柔却对这个长恨有着莫名的同情,不觉出声维护与他。
“欣柔公主倒是说对了呢!”
段春宁看到那甜歌一副急于争辩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吸取早间的教训,急忙说道:“他在爹爹临终之前,曾经当着诸位臣子的面,亲口斥责自己的爹爹,说他不该将娘亲亡故的缘由归结在自己身上,害得他从未感受到过什么叫父慈母爱,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其乐融融!他宁愿自己从未出生在过如此富贵人家,反倒更是希望自己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说不定还会幸福快乐成长。”
众人听得段春宁所说之话,不觉脑海之中就自然浮现出当时的那副场景,不难想象得出长恨那悲痛怨愤的模样。
“那他后来可曾婚配?”
杜春晓这时出声问道,心想着。若是按照长恨的脾性必不会去婚娶。
但没想到,段春宁却叹息着说道:“他若是抱定了不去婚娶的主意,那倒是幸福的事情了。可惜,他后来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女子,并与之情浓意浓。一改初衷,与之成婚。但后来,那夫人有了身孕,他却强行命人将夫人腹中的孩子打掉了,说什么绝不要自己的悲惨命运轮回到自己孩子的身上。于是乎,这夫妻二人自此恩断义绝,成了陌路之人,而那个夫人后来忍无可忍离家出走,自此再无影踪,只留下他孤家寡人一个独守空房了!”
“啊。不会吧?他会这般冷漠无情?”
甜歌惊得大声喊出来,却也是喊出了众人此时心中的想法。
“他痛定思痛,后悔万分,派人四处寻找夫人,却始终无果,就重金悬赏,但直至五年之后的今日,却还是音讯全无。可这个长恨确实对自己的夫人爱到极致,也自此再无任何男女纠葛之事,只是一心一意在等待着夫人的归来。”
众人又是静默无声。不由自主都更是替这个长恨叹息不止。
“那若是我们想办法将他的夫人替他寻找到,他是否会感激我们而将白金戒指交给我们?”
柳羽轩却皱眉抬眼,盯着段春宁低声问道。
段春宁一愣,但旋即毫不犹豫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他曾经用自己城主的位子作为赏格来诱惑天下之人替他寻找夫人下落。但却也毫无结果。我们却有何方法能够寻找得到她呢?”
众人闻言都抬眼定睛望着柳羽轩,不知他会说些什么。
柳羽轩却含笑松开眉头,放眼看着外边,低声自言自语道:“长达五年,他都无法寻找得到她,若不是此人已经亡故。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一愣,都不解其意。
“柳殿主,你此言何意?”
筱玉田心中似乎有所明白,但却仍是有些迟疑,不觉出声问道。
“羽轩的意思是,这个夫人不是早就亡故,就是一直并未远离了他,而一直就在他的跟前,就是‘眼皮底下’反倒根本就看不到了!”
杜春晓不解的追问道:“啊,有这般可能吗?”
柳羽轩却并不急着回答,反倒追问段春宁道:“你可曾探得清楚,这个夫人是否亡故了?”
段春宁这时似乎也有了些觉悟,沉思片刻,摇头说道:“这世间若是一个人死了,而且是个全天下的人都急于寻找的人,必是很快就有了讯息了。但五年过去,却毫无音讯,必是还活着的!”
“好,那就好!”
柳羽轩一拍大腿,忽的一下子就站起身来,挥手叫过来李天成道:“李大哥,这件事就交给你和田怡宁两人了。你只需到得那里,如此这般,就可以寻找到这个失踪的夫人了!”
他伏在李天成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那李天成即刻眉开眼笑,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去长恨城,必不会辜负了柳殿主的重托!”
待得那两人快步离去之后,甜歌急的跳身过去,一把扯住了柳羽轩的衣袖,急声问道:“你为何要避开我们这些人说些悄悄话?还不快些告诉我,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柳羽轩团团看看好奇望着自己的众人,含笑说道:“其实很简单啊,那夫人既然是无法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