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调查的很清楚嘛~”织田信长伸了个懒腰,“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吧,嗯,兰丸,去送送你哥哥他们。”
“是。”
“对了,我再多说一句,你们都给我记住!”我们正要离开,织田信长突然声色俱厉的补充道:“你们三个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这正是血气方刚、勇往直前的年纪。堂堂织田家武士千里迢迢,不辞辛劳来到北陆,可不能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要死不活的,就算对方是上杉谦信,你们也不要害怕,要拿出气势与勇气来,把他杀得片甲不留!听见了吗!!!”
“明白!主公!”
一个还算不错的战术在上杉谦信的脑中慢慢浮现出来。
在布置的时候,上杉谦信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那张地图,他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一边对手下将领发号施令。
上杉谦信自认为作为一个为大义而战的武士,他时刻都要堂堂正正地面对信长,而不是在私底下耍什么下三滥的招数,这样有伤自己“王者之师”的风范。
“信长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他爱惜生命胜过一切,如果在这里战败,他宁愿像狗一样的逃回京都,也不会选在这乱军中光荣的切腹自尽。
但是呢,就算此战杀不死信长,也必须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自己,堂堂上杉左近卫少将谦信(作者:这个官职是怎么回事?没记错的话,上杉谦信的官职应该是弹正少弼,有空闲的读者帮我查查是怎么回事吧),才是天下公理大义所在,他织田信长充其量就是一个趁着国家暴乱,篡取了高官厚位的无耻小丑而已。
所以,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须在此战中竭尽全力,充分展示上杉武士的实力,才能向全天下宣告他上杉谦信,与天下大义同在!”
时间到了下午,上杉谦信带着两个儿子及十几个侍从,出了城,骑马来到手取川岸边。
眼前是如银蛇般蜿蜒曲折的手取川。对面的大依山上,从越前赶过来的织田军漫山遍野,军旗飘扬;左边北陆街道通向能等国的路上,将会出现前来增援自己的一向众。
手取川啊,几百年前,大名鼎鼎的“旭将军”木曾义仲,在距离手取川不远的俱利迦罗谷进行了一次大会战,源胜平败。
据说平军在战前向东追击源军的时候,手拉着手,齐心协力万众一心渡过手取川,湍急的手取川竟然没有取走一人性命,但当战败后,向西溃逃的时候,平军相互踩踏,自相残杀,最后死在同胞手里的士兵数目,竟然远多于被源军杀死和河水溺死。
这信长也是平氏,武运能否好过他的那些倒霉祖宗呢,嗯,哼哼。。。。。。
“父亲大人,根据轩猿里忍着的回报,今天中午,织田信长作了重新部署。”上杉景虎道。
“是嘛,”上杉谦信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根据汇报,织田信长将军队分为三阵,第一阵由柴田胜家充任先锋官,第二阵由不破光治,前田利家,佐佐成政三人,也就是所谓的‘府中三人众’担当,而第三阵,由佐久间盛政,池田信辉,和他本人担当。”
“那其他人呢?这三阵中似乎少了泷川一益与羽柴秀吉啊。”
“回禀父亲,负责攻打小松与木场的,正是羽柴秀吉,而泷川一益则负责阻挡来自北面金泽城一向众的袭击;哦,对了,信长本人并不在猿坂坐镇,他在距离猿坂一里处的仙元山布阵主持全局。”
“做得很好很详细啊,”上杉谦信终于满意的笑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织田信长哭丧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