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完全不把我当人了啊!‘菌’是什么啊‘菌’”
“嘛嘛,你们两个暂且停一下好吧”我再次双手比了一个交叉的十字,阻止这两个极端的家伙的碰撞。
“其实比企谷说的并不全是错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比企谷对雪之下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神色,话说这是挑衅吧,“‘并不全是错的’也就表明错的还是比较多吧,只是有小部分正确就这样让你激动了吗?真是卑劣呢。”雪之下一如既往的毒舌反击。
这两货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相互针对呢。也是,毕竟一个是极端优秀,站在众人之上的雪之下雪乃,一个是极端不起眼,甚至在众人之下的比企谷八幡。一个是极端受排斥而产生的自闭,一个是极端受欢迎遭受的困扰,从而封闭自我,完完全全的就是两个极端啊。
本来以为孤僻的共同点至少能有一些共通语言的,然而对于这两货,表姐和我都找不到‘冰’和‘火’共存的那个交接点,这种局面——到底该怎么破?
雪之下雪乃坚持绝对的正确,而比企谷却是相反的方向,雪之下想用正确的言论、思想、行为等来纠正比企谷的扭曲性格,而比企谷也一直在用着自己那些‘胡说八道’但又‘貌似有道理’的扭曲言论来反驳雪之下,甚至以此影响她,双方都坚持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哪一个,然而事实上只是一个是左翼一个是右翼,在共产国际(旁人视角)看来——都是要被打倒的存在!
——嘛,虽然我也没有找到那个基准点,然而……至少比这两个走极端的家伙应该要好一些吧。
“嘛嘛,先听我说完吧,比企谷所说的战略战术之类的的确没错,但是有一点一定要搞清楚,品尝甜点的人——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客人,因此绝对不能用对付敌人的那一套来对待我们的友人哦。”
“吃个甜品就成了友人什么的,我的友情才没有这么廉价呢”比企谷不屑的瘪了瘪嘴。
“虽然这个男人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这句话我还是挺赞同的。友情如果是这种无价值的东西的话,还不如从来没有的好。”雪之下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反驳比企谷的话,反而一脸赞同的表情。
“唉”
我不由得无奈叹气了,真的不知道这两货到底感情是好还是不好了,毕竟不是还有欢喜冤家这一说么。
“诶多,……我想悠二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哦……”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我也是),被视线注视着的结衣手脚不安的晃动着,像是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一样。
“其实是你们前提搞错了啦,……是因为成为了朋友所以才会为他做甜品的,不是吗?是因为想要更加美好的友情,所以才会为那个人做甜点,想通过这样的方法从而得到真挚的友谊,不是吗?所以……我也一定会努力,为朋友做出最好的曲奇。”对面的女孩一改之前畏缩的模样,像是为自己坚定信心一样紧握着小小的拳头,毫不畏惧的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宣言。
那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话语——我那一向灵敏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
“总觉得……被由比滨同学教育了一顿啊”沉默了数十秒后,雪之下做出了感叹般的发言。
“是呢,竟然被‘那个’由比滨教育了啊!”比企谷也是一副沧桑的语气,但是语气却有些微妙。
“啊啊……‘那个’由比滨是个什么意思啊,感觉相当瞧不起人的语气所以超级火大的说,明明是区区小企也感这么说我吗?”凭直觉感觉到了比企谷话语中的鄙视,结衣有些炸毛了。
“嘛嘛,结衣应该说不愧是青梅竹马,果然还是有点用的嘛……”其实我的真心话是——唯一听懂我话的人竟然是结衣,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悲伤呢,是因为笨蛋电波对上的原因吗?这就是说,我也是个笨蛋吗?
……开玩笑的,其实结衣并不是笨蛋,只是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察言观色上面了,导致脑子有些不太好使,而笨手笨脚嘛——这点大概就是天生的。
“这不还是说我是个笨蛋的意思么,……悠二你才是笨蛋呢,大笨蛋~~”说着结衣还对我吐出了粉色小舌,做了一个鬼脸。
……
“话说甜点是为朋友做的啊!原来如此……”比企谷捏着下巴沉呤着,露出了一副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的表情,看着桌子上的那三份饼干,缓缓的说道。“……呐,我说板井”
“什么”
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所以如此疑问。
“既然由比滨说为了朋友才会做甜点的话,这样……那你为我们所有人都做了曲奇,岂不是……”
“什、什么……”
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消化他话语中的含义,我有些惊讶的发出了声,而无往不利的智商,此刻也好像全然不起作用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悠二”结衣好像也懂了比企谷的意思,猫着脸说出了奇怪的话,一旁的雪之下倒是依旧沉着,轻抚着及肩的长发,平平静静的模样,但是脸色却微微有些泛红,是太热了吗?。
“……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为了掩饰有些奇怪的心情,我将脑袋别过,看向了有些凌乱的料理台。
桌子上还残留着我们之前做料理剩下的东西——搅鸡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