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是一座极其豪华的大殿和曲折的长廊,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的大殿表面覆盖着绿色的藤蔓,曲折的长廊上挂满了绿意盎然的藤蔓,藤条顺着柱子两边罗霞,一些青苔已经爬上大殿外的高墙,藤蔓顺着白色的柱子缠绕上去。
走进北庭内,路弯弯扭扭如同一个迷宫,在曲折的路边上是一个个蓄水池,水是活水,不急不缓的慢慢流动,北庭是一个圆形建筑,中间镂空,夜晚只要站在大厅里抬头就能看见漫天的星空。
细小的雨丝淅淅沥沥地落下,滴答滴答的在北庭中间镂空的部分激起层层水花,越临站在巨大的石柱边上躲雨,大厅里的男侍和侍女们一个一个都端正的守候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为天空上的飘雨影响。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所有大厅内的奴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身体站得笔直,像一座座雕像。
男人眉梢带着几分焦虑,右手紧紧握着腰间的长剑,脚步凌乱,显然来的路上匆忙,走进北庭的脚印还带着水痕,一步一个水印,几个男侍赶忙上前拿出准备好的手帕低到男人的手中。
黑色的发丝上是莹莹的水珠,几个年长的男侍熟稔地帮男人脱下外套,取下腰间的佩剑,外面的盔甲抵挡住了大部分的水珠,不过男人的里衣依旧湿了,他坐在池子边上,办眯着眸子,低沉的声音带着独特的磁性,俗称低音炮。
“你家主人呢?”
“主人正在在中庭……”
男侍的话语还没说完,男人起身就往中庭的方向走过去,中庭是北庭的一个部分,只是放在了北庭连接的另一座小屋子里,是野禅休息的地方。
“洗澡……”
中庭有一部分也是露天的,这一块露天的部分刚好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和外庭修着曲折走廊的水池不同,这个水池是一个沐浴用的水池,其他地方都没有水池,而是放着书桌柜子。
此刻天然的雨水正从圆形的空顶上落下,男人的下半身裹着白色的棉布,身上排列有序的肌肉就算是让男人看了也不由暗叹一声羡慕。
益槐今天的心情很差,作为暴鸦军团的团长,虽然军团属于城主遂蚺,但是让军团去参加两个岛城的战争,让暴鸦军团作为雇佣军去参加战斗那根本和找死没有区别!
靠近海域,所有的战争都几乎发生在海面上,暴鸦军团的人虽然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但是在陆地上打,和在海上打那个可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儿!
虽然军团是靠着杀人拿钱为生,可是去参加海上的战争那和送命有什么区别?
走进中庭,眼前是绿意盎然搭配着正飘落而下的雨滴,空气中散发出清新的泥土气息,男人懊恼走进门的瞬间又几分后悔,因为水池里的男人正半裸着,像女神像,不,应该说是男神像,尊严肃穆,又透着禁止靠近的威严,还有……诱惑?
军团里的男人对于是和男人在一起还是和女人一起并不介意,一群精力旺盛的男人在没有女人的时候,也会偶尔搞到一起,相互帮忙。
作为团长的益槐当然不需要这样,甚至每次出去做雇佣军的时候自然有人送上上等的美人给男人享用,但是此刻益槐居然有一个瞬间觉得也许男人也不错?
这个想法一出现,益槐顿时立即摇了摇自己的那颗脑袋,甩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就算肖想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也不敢付出实际行动,毕竟这可是野禅……
野禅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luǒ_tǐ看的男人也不介意,坐在水池里,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扬,问道:“有事?”
益槐回过神,想到今天自己接到的命令,连忙说道:“城主想让暴鸦军团去参加两座岛城的战斗,您知道我们的军团一直都是在陆地上征战,很多人甚至不会游泳,一旦到了水上,战士们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普罗和潘波勒,两个海上城。”
益槐直勾勾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说道:“是的,遂蚺大人希望我带领军团过去。”
水中的男人任由雨水冲涮他结实的肌肉,惬意的表情慢慢淡去,带上一丝疑虑,遂蚺不是并不像去参加这件事情吗?
两座岛城也不是没有向襄遂城要求征用军队,都是以支付金钱或者物品的方式请求遂蚺帮忙,可是遂蚺一直犹豫不决,作为唯一个养着大批雇佣军团的城主,遂蚺肯定也知道暴鸦军团过去也并没有任何作用,海上作战对于长期习惯于在陆地上战斗的士兵来说,无异于自杀。
野禅凝神盯着水中的倒影,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会和城主说这件事情。”野禅耸了耸肩。
野禅微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道:“叫今天新来的那个奴隶把紫水送进来。”
……
正在发呆的越临突然被人敲了一下肩膀,猛地转过头只看见两个漂亮的侍女正端着一个盘子,歪着头正瞪着自己。
“……?”
“大人叫你端东西进去。”漂亮的女人不由分说将手中的东西塞到越临的手中。
越临看着手中的盘子以及盘子上的好看的紫色液体,“端东西?”
侍女蹙眉,见越临似乎不愿意过去的样子,顿时没了好脸色道:“别让大人等久了,你还想不想活了,别连累我们!”
端着手中不知名的紫色浆水,越临加快了脚步走进中庭内,穿过曲折的长廊,一个露天水池出现在他的面前。
哦,不是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