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法卡和白子赫的说法来分析,在河清村极有可能还有一个道士是跟苍白一伙的,只是他藏的够深,两者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而且,我们都身处在他设下的一个结界内,我们眼中消失的村民,在他们眼中我们也同样消失了。
白子赫从地狱来,却是一直在人间生活,无论是死前还是死后。苍白是个道士,却害怕一个阴间执法者,我想白子赫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他见识过的东西肯定比法卡多得多,而且,后者是佛家弟子,关于道家的结界想必他也无法破解;我看了看白子赫,而他也刚好抬起头,看我看着他,露出邪魅一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无论什么阵法,它都有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了阵眼,这阵自然就破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睡一觉,或许等明天醒来我们就已经破解了阵法。”
“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小僧觉得白子赫施主说的还是有所道理的。苏暖施主,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这些琐事交给小僧和白子赫施主来处理就好了。”他们这是变着法子赶我走啊,我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就傻了。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而我也实在找不出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只好去客厅跟允儿和她父亲在一起打发时间,饭菜早就凉了,我和允儿和她父亲只匆匆的吃了几口。
允儿年纪小,她父亲不让她熬夜,十二点未到便去睡觉了。我和允儿她父亲才认识不过几个小时,顶多几个小时,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一直都是以允儿的父亲在称呼他。
在十二点至一点区间,他告诉我,他姓赵,单名一个钊。原先是铅蓝市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才搬到河清岳父家,改姓张,但是他刚搬进来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赵钊的老婆,这就是我在灵堂上见到的那个鬼魂,她在搬到河清的第二天上午,说是上后山去开荒,结果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那时候允儿才两岁,什么都还不知道,赵钊是在中午发现她失踪的,没回来吃饭,便带着饭上山去寻找。
初来乍到,他也不知道他老婆去了后山哪里,询问过一两个正好下山的村民他才找到;然而那里并没有人,只有一把锄头和一瓶水放在地上,田地里的杂草已经除的七七八八了。
锄头旁边还有一滩未干的水渍,赵钊走上前去查看,发现,那竟然是血!这里半片山都是赵钊他岳父家的,十几年没人管,早就荒废了;在田地里发现了血迹,他是别提有多着急了,生怕自己的老婆会出事。
当然,最后她还是出事了。除开血迹,地上还有一道长长的拖行的痕迹,赵钊顺着痕迹一直走,血迹也随之越来越多;走过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赵钊在一片草丛中听见了“呜呜~”的动物声,听起来像是狼或是狗的声音。
他掀开草丛,踏了进去,结果场面却差点让他崩溃。十几二十头红眼睛狼正盯着他看,狼群中间有具人的尸体,已经被分尸了,肠子那些都散落了一地;要不是尸体残只上的衣服,赵钊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的老婆,他被一群红眼睛的狼群给分尸了!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说详细了,想想便可得知。赵钊将他老婆的内脏和狼群尚未吃完的残只捡起,他当时的心情我无法形容,更无法体会;几乎所有的残只,哪怕是碎肉,只要能看见的,他都捡回来了。
然而,最后给他老婆举行丧礼的时候,却发现唯独少了根拇指。有人告诉他:“你媳妇是得罪了山神,这是山神的惩罚,让她死后不能超生!”
“要不怎么会有红眼睛的狼群无缘无故的去攻击你媳妇儿?河清有狼,但是没有红眼睛的狼,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你媳妇儿动土得罪了山神或者土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