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风抽出刀,一脚揣在何战腹部,趁着他弓腰张嘴的档口将人推开,连滚带爬的退后到手术室门口:“况且你长得也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就算是我真的弯了也绝对不会考虑你的。”
何战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抓住胸前的钢条将它拔了出来,随手向身后扔去。
甩在墙壁上的血液立刻发出了“滋滋啦啦”的碎响,在花白的墙壁上留下了几个小洞。
半空中旋转的钢条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在夏奕背后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前进的势头,掉落在地上。
夏北风甩掉刀刃上的血迹,重新摆好了应敌的架势,冲着何战勾了勾手指。
“来啊!”
他高喊了一声:“我看看你这个废物还有什么本事。”
何战脸上开始长出野兽一般的长毛,锃亮的头盖骨逐渐被一层鳞片覆盖,眼神也逐渐从“一个残忍的人类”退化到了“一个好战的野兽”。
他将手中脆弱的钢条一折,扔在了地上,自己喘着粗气空手向夏北风扑来。
他沾满血迹的双手上长出了长长的指甲,直接边缘则泛着点幽绿的光泽,怎么看都是带着剧毒的。
云泽这是把他当蛊炼了吗,怎么什么东西都长出来了。
夏北风靠在手术室大门上,转身打了两个滚,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这次攻击。
沉重的拳头砸在厚重的金属门上,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陷。
“嚯!壮士啊!”
夏北风鼓起了掌:“一拳能把门砸成这样,你是不是应该去练个举重什么的,总比在这当杀人狂好。”
何战缓缓地转过头,向右侧说话的人望去。
夏北风却诡秘的一笑,抬手扔了个黑乎乎的东西过来。
“物理攻击正面刚不过,那就只能来法系攻击试试了。”
夏北风的油腔滑调的声音隐约传来。
那黑色的东西在半空中舒展成一根长条形,然后欢快的张开了嘴巴。
直到看到龙头中吐出的火焰之后,何战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遭遇着什么。
对面那个摆出架势要一对一单挑的混蛋竟然一转头就扔了个暗器出来,还他妈是个会动的!
炙热的火焰在身边卷过,灼烧着他早已水火不侵的坚硬身体,只带来了一点微弱的刺痛。
黑龙从火焰中舒展身体,冲过何战头顶是一把将他按倒在地。
锋利的龙爪贯穿了他的胸膛,将他拎到半空,又狠狠的摔下。
何战长长的指甲也在以坚硬著称的龙组鳞片上留下了几道划痕,腐蚀性的伤口在划痕边缘扩散开来。
“我并没有跟你说好了要一对一的单挑。”
夏北风站在飞炎背后,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况且就算是说好了我也不会遵守的……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我觉得他其实是想找帮手的。”
夏奕从墙角站了起来,拎着一只灰色兔子的耳朵晃了晃:“只不过他的帮手不给力,太怂了,这也不能怪我们。”
那只兔子软绵绵的挂在半空,随着夏奕的动作轻轻晃动身体,紧闭的双眼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可胸膛处却还有微弱的起伏。
“吓的晕过去了。”
夏奕低头看着手里的兔子对夏北风解释道:“不过你放心,该问的我都已经问出来了。”
“我对这个一向很放心。”
夏北风瞥了一眼兔子,向夏奕表达出发自内心的藏杨:“你这个家伙别的不行,严刑逼供倒是一把好手,这大概是你唯一的优点了吧。”
飞炎喉咙地发出一声低吼,对准何战的脸再次吐出了一口火焰,似乎是在表示赞同。
“几位这样可不太好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天花板上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密集的水流从半空落下,浇灭了走廊里的火焰。
“堂堂龙渊的主人,什么时候也沦落到欺负一个普通人取乐的地步了。看来鸿渊果然没有好好教你规矩,那倒不如就让我来……”
“你又是哪路野狗?”
火焰熄灭时冒出的黑烟弥漫在狭窄的走廊里,又被一阵狂风吹散。夏奕手中银色的鞭子甩动了几下,将头顶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天花板砸了个粉碎。
楼上并没有人,只有一片白纸剪成的纸人翩然落下。
“我是谁你都不认得了吗?”
那纸人头部点着几个鲜红的红点,大概是代表着五官。此时处于嘴巴位置上的那个红点正随着说话的声音而明明暗暗的闪烁着。
“别忘了我可是……”
“云泽。”
夏奕收回鞭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当然听得出你的声音。我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就算你是云泽,在我眼里也算不上什么东西。”
“呵呵……”
小纸人随风晃动着,发出了一阵颤颤巍巍的笑声。
“继续说吧,你也就是现在能嘴上呈呈威风了。我在你眼里如果真的算不上什么东西的话,你怎么不敢来找我?”
“我们找你干嘛,你长得也不好看。”
夏北风一脚踩上了躺在地上的纸人,用力的碾了两下:“我只要拆了你这房子,你想骗的人自然就不会上当了。”
白色的纸人被狠狠的踩了一脚,变得脏兮兮的,脸上的五官也显得黯淡了许多。
“至于你,就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服刑吧。”
“是吗?”
云泽的声音听上去不慌不忙:“你真的觉得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