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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的石屋内,果然有个洞口。
这是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齐桓以为他报仇在望,带头冲向洞口。丰亨子、海元子、朴采子与青田,随后鱼贯而入。
顺着石阶,深入数百丈,一个地下洞穴,弯曲着伸向远方。
众人换了个眼色,散开神识,寻觅而去。而一路之上,除了冰冷的岩石,与浓重的黑暗,什么也没有。
几个时辰过后,洞穴延伸往上。
出了洞穴,是个石屋。走出石屋,已置身于一片怪异的山林之间。
不管是齐桓,还是四位高人,皆错愕不已。
“齐桓,你确定见到那人?”
“是啊,难道他已离去……”
“若真如此,他去了哪里?且召集人手,再将这条密道彻查一遍!”
“南阳界的弟子,彻查此地。我蓬莱界的弟子,应当分头行事,返回原地集结,以免那人趁机逃脱……”
……
偌大的洞穴,情形如旧。
四周的洞壁彷如晶石与银铁融化迸溅而成,呈现出点点的晶光。淡淡的光芒闪烁之间,则是一片寂静。
而便是如此寂静的所在,还有两个再次相逢的人影。
一个头顶玉冠,相貌清秀,却气喘吁吁,满目诧然。
一个坐在石头上,身姿曼妙,尤其她摘去了易容的面具,那波光闪烁的明眸,绝世无双的容颜,以及难以捉摸的浅笑,无不令人怦然心动。
“你……”
“嗯,我等你多时也!”
“我……”
“我知道你遭遇围攻,必将走投无路。而此间乃是你唯一的藏身之所,果不其然,你还是来了。”
“要干什么……”
无咎以撼天神弓逼退了六位高人之后,一路狂奔。而正如所说,他无处可去。奈何强敌愈来愈近,蓬蒿城就在眼前。他正疲于摆脱,突然想到了城中的密道。至于是否有人暗中偷窥,他已顾不得许多。旋即钻入密道,寻至此前的洞穴,又将洞口封住,谁料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已有人先到一步而等待多时。
竟是月仙子。
短短的时日内,于同一个地方,与她再次相逢。她依然那么的美貌,而她的眸子里似乎多了几分莫名的神色,令人不敢直视、也无从揣度。
无咎也算是脸皮厚的人,此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月仙子微微含笑,出声道——
“曾经叱咤风云、纵横八方的公孙无咎,缘何如此的慌张?”
无咎急忙摇头道:“我不慌张……”
月仙子无意追究,长袖轻拂,玉指轻抬,轻声又道:“你力战六位天仙,殊为不易,却狂奔了十数日,想必也是倦了,且坐下歇息,一时片刻应该没人寻来。”
话语声轻柔悦耳,又善解人意,令人无从拒绝,也不忍拒绝。
无咎耸耸肩头,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抬脚走到两丈之外,于对面的石头坐下,却不想抬眼一瞥,霎时间又四目相对。他只觉得一片春光闪烁,熟悉的馨香与旖旎的场面迷乱而来。他不由得心头直跳,急忙举手道——
“我乃正人君子……”
他面对月仙子的时候,从不畏惧。而如今双方化解了敌意,他反而变得胆怯起来。
“呸!”
月仙子的脸色一红,啐道:“你是正人君子,莫非我便是卑贱的小人?分明是你玷污我的身子,于心有愧,如今又作道貌岸然,你还算是男人吗?”
“我没有啊!”
“敢说没有?”
“……”
无咎欲辩无言,张口结舌。
一个女子的身子,被他看了、摸了,也打了,便是灵儿也不曾与他这般亲近。无谓的嘴硬,没有意义啊。而他虽然敢作敢当,却不敢承认。
而月仙子已恢复常态。
“我在此处等你,不是为了算账,且收起你下作的念头!”
无咎暗暗松了口气,定了定神,又听道——
“我只想帮你……”
不找麻烦,已是运气,她要帮我,有没听错?
月仙子坐在两丈之外,背后的岩壁闪烁着晶光,衬托她婀娜的身子,使得整个人更添几分风韵。只见她撩起发梢,精致的面庞透着白玉的光泽,一双眸子深邃含波,两片淡红的朱唇轻轻开启——
“离开蓬莱境,我依然还是玉神殿的神殿使,而此时此地,你我乃是同族中人……”
她的话语中,似有无奈。
无咎禁不住拿出他的白玉酒壶,心不在焉的灌了口酒。
置身所在,位于洞穴的偏僻处。即使丰亨子、朴采子顺着密道寻来,也未必能够发现此处。一旦找不到人,那帮家伙便会离去。而蓬莱境开启之日,尚有一个多月。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要一直躲在此处等待时机。却不想多了一位同伴,让他有些意外,有些忐忑,也有几分莫名的躁动。
“据我推断,丰恒子、朴采子找你不见,定会结阵以待。而当秘境开启之日,你不得不现身,否则困在此地,你将永世难以难逃。不过,即便你脱困而出,也未能侥幸,因为最后一关还有虚厉祭司……”
月仙子的善意不似作假,至少她说出了蓬莱岛上的陷阱。
无咎吐了口酒气,又举起酒壶。
“上千家族高手,一线虚空密道,再有虚厉祭司的截杀,可谓艰险重重,我该如何帮你呢?”
月仙子的秀眉微蹙,沉吟道:“你该知晓此行的艰难,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