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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走入山谷。
各个园圃之间,有一条三尺多宽的花草小径相连。就此穿行而去,只觉得苍翠满目,异香扑鼻,却因阵法笼罩的缘故,而一时看不清园圃中的情形。
参园何在,哪一个又是铁木林?
无咎冲着四下打量,神色一凝。
不远处有个园子,占地数百丈的样子,四周环绕着低矮、通体黝黑的树丛,很像是阴木,枝叶又大不相同。且有栅门与草屋,紧邻着花草小径。
那便是铁木林?
无咎奔着栅门走去,出声喊道:“阿年……”
他的喊声未落,光芒闪动,栅门开启,有人现身。
无咎却诧然转身。
开启的栅门,并非来自铁木林,而是右手边的另外一个园圃,并从中走出一位老者。只见他身着青衫,须发灰白,高鼻褐眸,看着再也眼熟不过。
“咦,冥师兄,你在此作甚……”
为了寻找冥乌,围绕山庄绕了半圈,却始终不见他的人影,谁料他突然自己冒了出来。
果不其然,老者正是冥乌。他见到无咎,也是微微一怔,却不假思索,脱口答道:“我的丹药尚需一味百年的黄参,购买不得,故而前来寻觅。而你……”他的眼光中闪动着狐疑之色,旋即脸色一沉,话语声也变得严厉起来,叱道:“你尾随而来,意欲何为?”
“尾随而来?”
无咎连连摇头,矢口否认道:“冥师兄呀,你真会说笑!”
与此同时,又是光芒闪动,十余丈外的栅门开启,从中冒出一个粗蛮的汉子,惊喜道:“姬前辈,你还没有忘了阿年……”
“嘿,我怎会忘了阿年兄弟呢!”
无咎抬手一指,笑道:“冥师兄,瞧见没有,我找阿年而来……”
那冒出来的汉子,正是阿年。
冥乌转身看去,微微错愕,不再出声,转身离去。便在他离去的瞬间,他身后的栅门缓缓关闭。
无咎抬眼一瞥,蓦然一怔。
栅门关闭之际,有道娇小的身影一闪即逝。而便是那短短的一霎,可见那是个女子,穿着山庄弟子的服饰,应为看守园圃的弟子无疑。而她长发遮掩的面颊,似乎有半边长满了黑色的胎记。
“姬前辈,多日不见……”
阿年走了过来,拱手问候。
“砰——”
随着一声轻响,关闭后的栅门笼罩在禁制之中。
“归兄可好,他为何不来看望兄弟……”
“不是,她……丑……”
无咎顾不得与阿年寒暄,手指着栅门。
“哦,参园的阿灵,相貌丑陋,怕是吓着了前辈!”
阿年恍然道,又伸手示意:“药园的弟子,虽不便擅离职守,却也悠闲,且灵石、丹药不缺,适宜修炼,此番拜入山庄,着实运气啊!”他对于眼下的日子很满足,笑着又道:哈哈,且来我园中叙话——”
无咎依然愣在原地,怔怔看着那关闭的栅门,听到“阿灵”与“相貌丑陋”,眼角禁不住一阵抽搐。察觉冥乌已离开山谷远去,他抬脚走了过去。
阿年慌忙阻拦道:“姬前辈,你待作甚?”
无咎抬手指着参园,用意不言而喻。
还能作甚?
当然是敲开栅门,再次见到那个丑陋的女子。
阿年连连摇头,分说道:“本堂之外的弟子,若非得到允可,不得踏入园圃之中,否则便触犯了禁令!”
“冥乌呢,他缘何来此?”
“那位前辈应该是得到山庄前辈的允可,再禀报管事师叔而得以放行。便如你到来之前,我已接到师叔的询问,验证无误之后,他才没有加以阻拦。而我忙于修炼,故而迟了一步……”
“兄弟,你帮我敲门?”
“姬前辈,又待作甚?”
“让那个参园的阿灵出来,有事讨教一二……”
“我才不呢!”
“为何?”
“我与她虽为同门,又是近邻,却从未打过交道,着实不便相扰。何况前辈在此,不合规矩……”
“权当帮我一回……”
“哦,姬前辈,你并非为了探望兄弟,而是要借机沾染女色。你也找个相貌好看的……”
“闭上你的臭嘴!”
无咎难以如愿,又怕惹来猜疑,抬手抓出两坛酒,浑若无事般道:“今日为了探望你这个家伙,我专门买了几坛好酒呢……”
阿年的两眼一亮,乐道:“哈哈,姬前辈随我来——”
两人奔着隔壁的园圃走去。
而那道紧闭的栅门背后,却静静站着一道娇小的人影。她手上攥着一块令牌,随时都能打开栅门,却又迟疑不决,两眼中透着困惑之色。而不过转念之间,门外已没了人影。她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抚摸着面颊。她的面颊,一边精致秀丽,一边长着胎记而丑陋不堪……
数百丈的园子里,覆盖着一人多高的矮树丛。
据阿年所说,矮树丛并非凡物,称为铁木,能够用来炼制符纸。而他的职责,便是种植看护着这片铁木林。
在栅门的不远处,有两间草屋。草屋的门前还有个棚子,并摆放着杂物。此处便是他居住歇息,或修炼之地。
“姬前辈,归兄为何没有随你前来呢?”
“归元?三日后,便要外出历练,他忙啊,故而无暇分身!”
“归兄的志向远大,令人佩服。姬前辈却不惜机缘,沾染女色,依我看来,你与他相比,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