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与那浑沌的战斗仍在继续着,这场只有进攻,没有防御的战斗,实在太过疯狂,就像是两个疯子拿着菜刀在对砍,看谁先把谁砍死。
就这样,两个疯子的战斗,就一直持续的进行着,他们从地上打到了天上,又从天上打回到地上。
此刻的水镜,浑身上下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衣襟,可他的表情,却异常兴奋,仿佛感觉不到任何伤痛一般。
并不是水镜真的感受不到疼痛,只是他现在的身体,被那血泣剑所支配,水镜被困在自己的身体内,除了视觉和听觉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水镜虽然很想阻止自己这种疯狂的举动,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血泣剑的支配下,损伤得越来越重。
什么是疯狂?什么是嗜血?此时此刻在水镜眼前展示的就是疯狂,就是嗜血,他听着自己在战场上狂笑,他看着自己在和浑沌互砍,但水镜却无法阻止。
这场战斗越演越烈,直到水镜和那浑沌都因伤势过重,无法再站立起来时,才为这场疯狂的肉搏战画上了句号。
水镜躺在地上,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但他仍然紧握着血泣剑不放,还想要站起来继续战斗。
而那浑沌的状况,比起水镜来,也好不到哪去!只见它趴在地上,身体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六足中的两足,已经被水镜砍断,四只翅膀中的一只,也已被水镜扯断,原本那圆滚滚,如同肉球般的身体,现在满是剑痕。
战斗结束了一段时间之后,那浑沌终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它这回没有继续向水镜发动进攻,而是摇晃着身子,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在走了几步之后,那浑沌张开剩余的三只翅膀。扑腾了两下之后,便扇动翅膀飞了起来。
可能是少了一只翅膀的缘故,那浑沌在飞行时左摇右晃,显得平衡不足,而且他的飞行速度也不快。慢慢悠悠的朝远方飞去。
水镜见浑沌要逃,很想站起来追上去,可现在他的身子,仍旧在血泣剑的控制之下,根本不由他的意志所左右,再加上身体遭受到了如此大的创伤,他此时此刻只能乖乖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变成了浑沌的隐刃,从自己面前逃离。
浑沌就这样慢慢消失在了水镜的视野范围之内,而水镜却仍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那血泣剑的力量开始变弱,水镜开始试图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经过一番挣扎和努力,水镜总算是从血泣剑的手里,重新夺回了自己的身体。
夺回身体后的水镜,用仅存的最后一点灵力,对自己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治疗,暂时护住了自己。然后支撑起残破不堪的身体,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艰难的回到了君勿来。
回到君勿来之后,水镜将那血泣剑封入了君勿来的禁地之中。利用覆盖在禁地上的强大结界,封锁住血泣剑那可怕的邪气。
水镜在君勿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身体逐渐恢复过来,可与他的身体一同恢复过来的。还有那血泣剑残留在他身体里的邪气。
这邪气起初还比较安分,只是偶尔会有一点动静,让水镜有一些不舒服,一些刺痛感。
但过了几日之后,那邪气的动静开始变大,一旦发作。就会形成一团真气,沿着水镜全身的经脉疾行。
水镜试图抑制这股邪气,但试了很多办法,得到的效果几乎为零,那邪气不但没有被抑制,反而变本加厉,便得更加汹涌,在水镜的体内翻江倒海。
邪气日益增长,水镜感觉到越来越不安,他清楚的意识到,随着邪气的增长,过不了多久,自己又会被这血泣剑的邪气所吞没,再次沦为血泣剑的努力,而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血泣剑的反噬了。
水镜趁着自己的身体还能被自己左右时,拼命翻阅典籍,寻找着可以压制邪气的方法。
或许是上天的垂怜,又或者是水镜命不该绝。
就在水镜的邪气,发作的日益频繁的时候,他终于在一部偏门书籍中找到了一个可以驱散邪气的方法。
这所谓的方法,是通过服用一种特制的药物,然后按照特定的修炼法门进行调理,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便能将全身的邪气驱逐干净。
虽然找到了可以驱散邪气的方法,但当水镜看到配制药物所要用到的药材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他眼前所展现的,哪里是什么药材,根本就是毒药!这配制药物所需的药材,每一味都是可以轻轻松松让人肠穿肚烂的绝顶毒药。
面对这样的药方,水镜的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他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该使用这个方法。
可就在他犹豫之时,体内的邪气又一次发作了,如同十几匹奔腾的烈马,在他的身体里肆意狂奔。然后又汇聚在一起,直冲水镜的脑门,让他的头,仿佛炸裂般的疼痛。
邪气肆虐过后,水镜擦了擦满头的汗珠,然后再次拿起药方看了看,此刻他已下定决心,即便是穿肠的毒药,他也要拼死一试,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让自己再度被血泣剑吞噬。
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水镜终于集齐了药方上写的所有药材,然后根据药方上的记载,将药物配制了出来。
水镜看着拿在手上的药物,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便闭上眼睛,将药往嘴里一塞,一口将药物吞了下去。
药物入腹之后,水镜便立刻按照书上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