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以瞳非常配合的将房间灯开到最亮。
张医生资历深,只看一眼便说:“这是皮肤过敏症状!”
“因何引起的皮肤过敏?”司野桀那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齐回头,裴佑已经将轮椅推了过来。
看到司野桀,冒牌货的眼中掩饰不住的惊慌。
“不知少夫人最近可有碰触过什么?”张医生微笑望着冒牌货,“比如某种动物毛或植物等。”
“动物的话,就杰森啊!”程欣怡抢答:“阿瞳最喜欢动物,她对动物毛不过敏的,而且她和杰森感情很好。”
张医生扫了一圈,看到花瓶里插着的樱花,而且地板上也有些许花瓣。
南宫以瞳给了程欣怡一个眼神,程欣怡会意,将樱花从花瓶里拿出来,直接放到冒牌鼻边说:“阿瞳是开花店的,最喜欢摆弄花,她根本不可能对花过敏,不信你看。”
没有半点防备,冒牌货整张脸几乎埋在樱花中。
话音刚落,“哈欠——哈欠——”
冒牌货连续几个喷嚏,樱花的花瓣被喷落不少。
张医生见状,扶了扶眼镜,再次将胖脸凑向前检查冒牌货。
冒牌货被整这半个晚上,现在是一打喷嚏就眼泪都飞了出来。
南宫以瞳很合时宜的递上纸巾。
张医生一看症状马上下结论:“你这是花粉过敏症!”
冒牌货擦着鼻子说:“不是的,我是因为感冒才打喷嚏的。”
刚说完,又张大嘴,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程欣怡马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吹欠——”
“怎么可能。”等她打完喷嚏,程欣怡用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表情望着张医生:“全世界都知道阿瞳最爱的就是花,花粉过敏症,真是笑我了,你这个死胖子,你就是个庸医,你睁眼说瞎话!”
“是啊,张医生你肯定是搞错了,阿瞳整天和花打交道,怎么可能!”裴佑哲也觉得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感冒说成过敏,传出去可是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张医生让鄙视,收起脸上的笑,严肃的说:“你们可以叫我胖子,或死胖子,但请不要侮辱我作为医生的专业!”
“阿瞳对花不过敏。”司野桀望着不住擦拭鼻子和眼睛的冒牌货,清悠悠开口:“这个笑话很冷!”
张医生见众人质疑他的专业,顿时就脸红脖子粗了扯着嗓子说:“我可以百分百肯定,她确实是对花粉过敏。”
程欣怡笑得趴在冒牌货身上直不起腰,不停的捶着床。
裴佑哲也笑着直拍张医生的肩膀。
开花店最爱摆弄花整天跟花打交道的人居然让医生诊出花粉过敏,这个笑话绝对能笑一年!
张医生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再转青,像调色盘一样不停变幻,当医生这么多年,为司家这种屈指可数的顶级豪门工作,居然被质疑!
这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很生气的一把从程欣怡手中夺过樱花扔到一边的桌子上:“把所有花全部拿走,这个房间到处是花瓣,马上换干净的房间,症状将马上消除!”
张医生原本就胖,生起气来两边腮鼓鼓的,特别喜庆,程欣怡笑得更厉害。
那魔性的笑声和喷嚏声奏成一首欢快的曲子。
花一拿开,冒牌货的症状明显好很多,南宫以瞳以前开花店,自然也知道一些花粉过敏者的紧急处理方法,趁大家笑的时间,倒了开水和打来一盆干净的水。
花粉过敏症一旦发作,用清水洗脸敷脸,喝开水能缓解。
张医生从医药箱里取出外用药,见程欣怡和裴佑哲已经笑成了神经病,而司野桀正冷冷的盯着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药一扔,开始脱白大卦:“你们太侮辱人,我不干了!”
作为一个专业医生,有什么比这个更侮辱人??
见张医生真正动气,南宫以瞳忙打圆场:“你别冲动,少夫人确实是感冒,感冒的症状和花粉过敏症状差不多,鼻子一痒正好闻到花粉,因而引起不适——”
“我又没瞎,感冒会引出全身出红疹?”张医生白露共事多年,见她也在忍笑,扯着脖子大有以死明志的姿态:“这分明就是——”
“行了!”司野桀似乎并不想追根到底,打断他的话:“现在是春季,容易引起皮肤并发症,你给她开点爽肤的药膏。”
“不是,这真——”张医生更急了。
可司野桀根本不给他争辩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阿瞳有些感冒,你给她开点感冒药,再开些调理生理的药。”
说完,转动轮椅背朝这边,并没有因为张医生的误疹而有责罚的意思。
有司野桀护着,冒牌货这时候笑得格外甜蜜。
南宫以瞳见司野桀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心里那个气,差点扬拳头。
司野桀你是笨蛋吗,这么明显你当看不见?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啊呀,多大岁数的人,跟个孩子似的。”程欣怡原本只是鄙视冒牌货,而张医生真则动气,气氛有些僵同,马上止住笑,扬手给了他一拳头:“行了,给阿瞳开药吧,别闹。”
“偶尔误疹一次实属正常,老专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呢。”裴佑哲一把抱住他的肩膀,重重拍两下手帮他将白大卦扣子扣上:“好了,什么都别说,赶紧开药,时候也不早了,你也不想这么晚还呆在外面吧,家里娇妻可还在等你暖床呢。”
说完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