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就这样吧,在他找回蒋心蕊之前,我可以陪着他看着他,这样就已经很好……
这么卑微的心愿却也不容易实现,罗远航在消失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打电话给我:“来来,你和林致远是假结婚吧?”
我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这时候不能和他纠结到底是不是假结婚这件事,所以我用了全世界都通用的杀伤力无敌的一句话:“关你屁事啊!”
罗远航说:“来来,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我很坚决:“不好。”
罗远航沉默了一会,说道:“来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冷血?”
我答:“不爱你的时候。”
罗远航被我呛得好久说不出话,最后才说:“既然你那么直接,来来,我也直接一点……我想见你。如果你不肯出来,我就去找你父母,告诉他们你假结婚的事情……我知道你会认为我卑鄙,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才不会屈服:“你凭什么说我假结婚?”
罗远航说:“哪有新婚夫妻蜜月期间就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我放下心,罗远航并没有知道多少:“去告诉他们好了。那是林致远的同学。”
罗远航叹口气:“来来,我请了私人侦探。我知道你住在二楼,林致远和白子轩住三楼……我有照片……”
我很想告诉他,林致远现在住一楼的客房……
罗远航见我不出声,说道:“来来,你出来我们聊聊,我保证不告诉你父母……”
我很文艺地跟他说:“即使我出来跟你见面,也只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躯壳……你跟躯壳约会有什么意思呢?”
罗远航笑:“跟你的思想约会更没有意思。我还是选择和你的躯壳约会比较人性一点。”
等等,这什么意思???
是说我的思想很弱智很没有意思?还是说我根本就没有思想???跟我的躯壳约会比较人性,那就是说跟我的思想约会是惨绝人寰???
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我说:“我的思想境界,你是不会了解了,你也只配和我的躯壳约会。”
罗远航笑。
我还是出来和罗远航见面吃饭了。
见了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远航打破沉默:“最近过得好吗?”
我点点头:“还行吧。我考过科目二了……等我拿到驾照就准备买车自己开了。”
罗远航笑:“为什么告诉我这个?是想让我以后坐你的车吗?”
我冷冷地说:“哼,想得倒挺美……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后过马路的时候小心点。”
罗远航楞了一下,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我擦了擦了脸,认真地问他:“你说话算话。我和林致远的事情,你不会告诉我父母?”
罗远航点点头。
其实我对他的承诺持怀疑态度。
你想一个人哪,如果他连婚姻的承诺都无法遵守,那还能指望他遵守其他什么承诺?
不过,跟他吃吃饭。可以推迟他告诉我父母的时间,我得争取时间想想怎么跟我的双亲大人解释……
我问罗远航:“你搞这么多花招,到底是什么意图?”
罗远航说:“我想重新来过,重新追求你。”
我无语。
伤害过女人的男人,可以若无其事地回到从前;可是,受过伤的女人,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回到从前吗?
也许是我的心胸太狭隘了。
就我目前的修养来说,我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我做不到“以德报怨”,因为连孔子都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孔子是个伟人,伟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不可能做到,对吧。
但要“以直报怨”,我也懒得,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花力气干什么?
我承认之前我还有报复罗远航的念头,可是,从马尔代夫回来后,越来越觉得报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特别是在把喜帖寄给罗远航之后,那些怨恨、不甘、气恼……渐渐散去……有时候回想起来。会觉得自己很幼稚,既然决定放手,干嘛又流连忘返?做事拖泥带水的,怎能真的忘掉过去重头开始?
我对罗远航说:“即使我们重新开始。以前的那些事也会如鲠在喉,何必呢?不如你找个新人好好待她,不是更好吗?”
罗远航说:“拥有的时候,你做的饭菜,你说的笑话,我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只有当失去后。才知道那些对我而言多么珍贵。”
我笑:“珍贵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再给到你吧。如果大波妹也会做饭,也会讲笑话,你就不会觉得我有多么珍贵了。”
罗远航老老实实地承认:“我错了。我不该拿别人的优点和你的缺点比较……”
我“哼”了一声:“我有什么缺点?你拿放大镜都找不到我的缺点!”
罗远航忍不住:“这就是你的缺点。你的缺点就是看不到自己的缺点。”
我不服气:“这又不是我的缺点。这是全人类的缺点。但凡是人,就总看不到自己的缺点,看到的都是别人的缺点。”
说完我就看着罗远航。
罗远航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说我也有很多缺点,可我总揪住你的缺点不放,自己的缺点一堆却不理会。”
我撇撇嘴说:“你知道就好。”
罗远航说:“来来,我知道错了,你呢,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什么???
我站起来:“我不想跟你玩‘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游戏,你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