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有什么问题?”李若曦不傻,一听小丫头有问题,刚才的兴奋立马就淡了下来。
大宅院里尔虞我诈数不胜数,稍不留神就会尸骨无存。
“吴嬷嬷,你发现了什么?”事关自己在五皇子府的地位,李若曦可不敢马虎。
“门口的两个婆子说,他们都没见过那个小丫头。而且娘娘您想想,当时您安排门童时,那可是秘密行事,除了你我,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您还嘱咐过门童,此种事情不可假借别人之口传话。今天这个陌生的丫头来回话,还故意隐秘自己的容貌,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吴嬷嬷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的就低了下来。
李若曦听了吴嬷嬷的话,脑海中迅速回想刚才的事情。
这一想不要紧,还真是有很大的疑点。
“吴嬷嬷,那依你之见现下我该怎么做?”
吴嬷嬷一听李若曦问自己意见,稍微愣了愣,然后说,“以我之见,现在娘娘先不要急着去书房见五皇子,晚些时候,您再去不迟。这样就是被人问起来,咱们也可以说,只是想去书房碰碰运气。咱们也能脱了打探皇子行踪的嫌疑。”
李若曦听了,心里虽有些不情愿,但是也觉得这是比较稳妥的办法。
“就按照你说的做吧。你先出去吧,我先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再去。”
吴嬷嬷闻言,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退了出来。
此时曦园外面的花丛里,一直站着一人,直等了大半个时辰没见曦园里出来人,这才急匆匆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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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御候府书房
此时上官勋低头静坐在书桌旁,正在细看手上的一封书信。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吱扭”门开了。
上官轶走了进来。
“父亲,您叫我。”
随即垂首在一边站好。
“坐下吧!”
上官勋低声说道,但是并没有抬头看他。
上官轶愣了下,然后恭顺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过了有小半盏茶的功夫,上官勋才将手上的书信折好,然后放到书桌上。
自打来了岳城,上官轶还没见过父亲如此沉重过,于是担忧的问道,“父亲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上官轶叹口气,随即将手上的信递了过来。
上官轶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看完信之后,上官轶的神情也不那么淡然了,变得沉郁起来。
“父亲,您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将二弟也调回来?二弟可是个武官,这在岳城能有什么施展的机会?”
上官轶也被慕兰天的一纸调状给弄糊涂了。
上官勋冷哼一声,“还不是要敲打敲打我们。”
伴君如伴虎,自古如此。
“敲打?咱们一直忠心耿耿的,又没有作什么出格的事情?皇上为什么要敲打我们?”
有些事情上官轶还是没有想明白。
“你再好好想想,最近咱们督御候府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些事不需要点的太直白。
上官轶沉默,脑中迅速回想最近府中发生的事情,突然一个人映进脑海。
“难不成是五皇子?”上官轶一脸疑惑的看向书桌后面的父亲。
上官勋沉闷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上官轶一脑门子的官司,“这怎么能怨咱们,我们好好地可没有主动巴结他们,是五皇子上赶着让人来说和的。皇上怎能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咱们身上了?”
上官轶气的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不怨咱们又怎样?是五皇子先提出来的又怎样?只要惹了皇上的嫌,那就是咱们的错。”上官勋一语道破其中关窍。
“父亲,难不成皇上对五皇子有额外的想法?”看见父亲如此严肃,上官轶也不禁由的多想了一些。
“那倒也不无可能。”上官勋直接同意了上官轶的说法。
“如今皇后生产将至,就算是皇子也已经无法扭转乾坤,皇后的亲儿子永远没有机会登上大宝。太子虽然不是皇后亲生,但是打小就是寄养在皇后名下,又被皇上亲自教导,并且连太子的生母都被妥善的安置起来了。太子纯善,将来定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以前咱们不在岳城,太子的情况了解的也不多,也就罢了。现如今同在岳城,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太子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要不然这么些年,太子为什么连一个子嗣也没有?皇上想来也是发现什么了,所以开始另外筹谋了。”
上官勋越说,脸上的神情越严肃。他早就知道岳城就是一个是非地,谁掺和进来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以前是若楠丫头,为了保全督御候府,上官勋选择了置身事外,让若楠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风波。
现在轮到自己的亲孙女了,这次自己又该如何抉择呢?难不成也要将自己唯一的孙女舍出去?
上官勋这回不那么果决了。
上官轶一直观察着父亲的表情,看见父亲的纠结与懊恼,他心里多少也能猜出一些来。
“父亲,我只有月儿这么一个丫头,我断然不会让它沦为政治的牺牲品的。”
铿锵的一句话,直接点名了身为父亲的立场和坚持。
“你舍不得月儿,我何尝就舍得了?这件事情急不得,咱们要慢慢地从长计议。”上官勋也不想拿自己孙女的幸福,去换取自己一时的安逸。
“父亲,您说皇上是不是打算让五皇子…。”接下来的话,上官轶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