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远忻写完了一幅夫子交代的字,摊开纸张瞧了几眼,非常的满意。他将那纸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可以嗅到淡淡的香气,他吹了一口,脸上带笑。

“不愧是百两银子买来的砚台,果然是好东西。”

他这么说完,拿起那个砚台左右又欣赏了一眼,越看心底里越生出几分愧疚来。忽然急匆匆拿了砚台就要往外跑,可是刚出了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我说小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啊,老爷正找你呢,说是要你把今天的功课拿去给他瞧瞧,幸好我这拦住你了。”芍药收回手,看到付远忻手里拿着的东西,奇怪道:“少爷你这砚台要拿到哪里去?别弄得浑身都是,小心被老爷夫人说。”

“我、我要去洗洗。”付远忻涨红了脸才蹦出这么个理由,一说完芍药就笑了。

“少爷你这书是读傻了么,砚台哪里需要洗,你是不是拿错东西了,毛笔才要洗吧。”

“对对对,我拿错了,我马上去找父亲。”付远忻手里拿着砚台叹了口气,回屋子取了那一纸的书法一路小跑着去找付冬青。

他进屋的时候付冬青正在欣赏刚请人写好的一幅字画,听到有动静,头也不回就说了句:“远忻来了吧。”

付远忻心口一跳,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心里还狐疑到,为什么父亲背对着他还能知道来的人是他呢。

付冬青一脸赞赏的看完那幅画后,转身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又有点恨其不成才的摇了摇头,伸出手示意付远忻把那字拿过来给他瞧瞧。

“咦?”他就看了两眼,就发现了此中的不同。这墨色沉而不厚,遇水不散,看来是个好墨。当他凑近看的时候,忽然闻到了若隐若现的香味。

此墨有香?

极品好墨!

“你这墨哪来的?”

糟了!被发现了!

付远忻心中一咯噔,眼睛就开始往旁边扫,付冬青本来没多想,见此情景就知道小儿子有事情瞒着他,眼睛一瞪,前者被吓得也没经过思考就说了一句话,刚说完就哭着脸。

“我昨天买来的。”

付冬青眯了眯眼睛,两手背在身后,踱步到付远忻身边,不动神色。

“哦?你买来的?这样的成色,非百两银子不可买,你一个月月钱也就三两银子,哪里来这么多钱?莫非是你数日前与我说的那个竹冼砚台?”付冬青也不过是揣测说完就看到儿子脸一慌,显然是说到了他的痛处。

“哪来的钱?”

父亲发怒了。付远忻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开始一股脑的往外头说事实。实际上这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

青青姐对他那么好,有好吃的就给他,还替他梳头,可他当时却拿了那个玉虎,后面虽然想还回去,可还是……

听完付远忻的话,付冬青只觉得颜面尽失!

“你是说你为了这么一块砚台,你偷了别人家里头的东西?”

嘶啦——

付远忻心惊肉跳的看着父亲把他刚写的那副字给撕成了碎片。

“活契死契?当了多少?”

“活的活的,当了150两银子。”付远忻有问必答。

“算你还有点脑子,可是这钱怎么这么多?”付冬青疑惑,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家里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东西,只是活契就一百五十两,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决定还是去先将那个玉虎赎回来再行决断。

付冬青虽然奇怪,可也只是让阿贵拿了二百两银子去赎回来,也没放多大的心思。可等到他见到阿贵送上来的那只玉虎后,整个人惊得把茶壶打翻在地。

“你说这个是从许氏家里头拿出来的?!”

付冬青抖了抖嘴唇,眼神凌厉的看了付远忻一眼。后者怯弱的点了点头,不太理解为什么父亲生了这么大的气。

“你这、你这不孝子,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付冬青猛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周围人瑟缩了一下,“跟我去许氏家里走一圈,赔礼道歉!”

家奴以及付远忻从未见过永远脸上挂笑的付冬青如此暴怒,没有二话都麻溜的跟上。

“人呢?确定是这里?”

等到付冬青一行人破门进入了青禾家里头,才发现里头空荡荡的,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屋子也被人强行给翻过,乱七八糟,东西散落一地。

“父亲,就是这里,也许青青姐去店里了,所以……”付远忻说了一半就把剩下来的话给吞下去了,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完全不可能。如果真的只是去了店里,为什么家里头这么凌乱,仿佛是被谁给搜过一样。

“阿贵你去四周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是,老爷。”

没一会儿阿贵回来了,他在付冬青耳边说了几句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之后,付冬青忍不住气的把那木凳子给一脚踹翻。

“无用至极!张海是在是个脓包,这个位置我看他也做不了多久了,就为了这么个没用的废物儿子,赔上一个知府的位置,只希望他吃一堑长一智吧。”说完袖子一拂,往外头走去,走了一半丢下一句话,“我去找一位老人家叙叙旧,你们先回府吧,付远忻给我给祠堂一日不准进食。”

付远忻脚一软撑住了桌子才没摔倒。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还是没搞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会闹得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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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夹起一块嫩牛肉,细细嚼了几口,口中辣味、咸香、汤底的浓香可以慢慢尝出来,而且刚入锅爆炒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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