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7月12日。伊春,飞机场。
小路和军工厂还有宣传部负责人李才来接飞机。这一架飞机带来了一些小型的关键设备,否则,小路就不来了。李才请他来,因为实现说过来的是著名的左派艺术家,应该重视。
福间一夫也来了。
李才负责宣传,兼任广播电台台长,听说小路终于把日语专业人士给搞到了,很高兴。福间一夫做翻译,听说要见到大明星,也很兴奋。
小路不知道自己是否患上了历史人物搜集症,又这两个人搜集了过来。在苏联的大清洗的时候,他们被清洗是很正常的,什么间谍不间谍的。接到伊春,第一步,洗脑。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飞机到了,安全着陆,王丽带着一男一女下了飞机。男的一副标准的日本人模样,病弱不堪,衣服破旧,提着个破箱子,应该是杉本良吉。
女的也提着行李,虽然衣服破旧,但十分优雅,正是冈田嘉子。
小路伸出手道:“欢迎二位。欢迎加入反对日本军国主义的斗争中。”福间一夫翻译了,顺便加上一句:“见到大明星,真是幸运啊。”
二人很高兴,连忙点头寒暄握手。
介绍到福间一夫,他们聊了几句。二人很奇怪,这里有日本人?
介绍完在场的人,小路道:“二位,既然我把你们请来,我们就会礼遇你们,因为你们是日语专家,也是演艺专家。你们会因此而获得尊敬,获得自由。我们这里是平等的,平等是我们的理想。”
李才道:“还是歌唱专家。”他是指冈田嘉子。
冈田嘉子道:“您帮助我们,十分感激。添麻烦了。”
杉本良吉:“能和中国同志在一起工作,真荣幸啊。”
小路道:“那么好。祝二位工作顺利。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们,也可以找我。我还有事情,至于工作和生活,由李台长和二位谈。这几天,二位把身体检查一下,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治疗。我知道你们需要休养,但现在是战争时期,二位马上就开始广播,诺门坎前线准备对日军进行广播。辛苦二位了,对不起。”
二人间小路如此坦诚,心里一下子热乎起来。知道了自己来的主要工作,他们心里更加踏实了。
小路道:“二位身体不是很好,我已经请李才安排疗养院的医生,到你们的工作单位,为你们服务。”
二人都无异议。
李才等人带着二人上了轿车走了。轿车是伊春仅有的两辆轿车之一。
小路问王丽道:“你觉得他们会是间谍吗?”
王丽道:“女的不象。至于男的,要么是大间谍,要么就根本不是间谍。”
小路:“那里有用大明星做间谍的?文艺青年也不是做间谍的材料。不管了。叫他们做广播工作就是了。最近远东苏联人动向如何?”
王丽道:“苏联人和日本人好像要开始谈判了。”
小路道:“把日本人打痛,及时抽身。苏联人是担心欧洲的战争。还有一件事,你回去,注意欧洲局势,特别是德国和苏联的外交关系。另外,把在苏联同志的生活补助拿去。这一次运输的设备没问题吧?”
王丽道:“运输过程没问题。工业部门的人在检查验收,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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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1日,诺门坎前线。
很多有收音机的日本人,都收到了一个新的广播电台。这个电台十分中性,根本不说自己是那个党派的,只报频率电台开头播放了几个小时的日本歌曲,都是日本流行歌曲,也有不少民歌。
这个电台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的前线的日本人。日军高层没有阻止大家听广播。收听日本歌曲的日本士兵越来越多。可惜前线隐蔽在战壕里的士兵是难以听到的收音机,但是军营里有。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收音机是电子管的,个头巨大,在中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家的一件大家用电器。打开电源,不能马上听到声音,而是要预热,过一阵,收音机才能响起来。
收音机是有钱人家的家具,很多人甚至把收音机上的电子管拆下来修理无线电台。
这个时代,广播喇叭是有的,用电子管把声音放大,这个不难。听大喇叭广播也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
诺门坎前线就有了十几个这样的大喇叭,使劲地播放。播放的内容很简单,直接把收音机对着麦克,声音就出去了。
到了晚上,战场上十分安静,只有十几个大喇叭在播放。日军阵地出奇地安静。晚上八点,音乐停止,开始广播,广播的第一个节目,就是苏军的俘虏政策。
俘虏政策播放了三遍,开始播放录音,录音很简单,都是日本战俘在说话:我叫什么名字,我的军衔,我属于日军那个部队,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吃的是什么。
接着,就是朗诵思念家乡,思念妈妈的文章。一个播音员朗诵的时候竟然哭了。
听收音机的不知道,哭了的播音员竟然收到了表彰。听收音机的人也不知道,这个播音员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电影名星,冈田嘉子,而文章的撰稿人冈田嘉子一起出逃苏联的导演杉本良吉。
第二天,白天,苏联空军空投了大量的传单。下午,音乐播送完毕,又是苏军的俘虏政策。这一次不一样的是,苏军俘虏政策播送完毕,开始播送东北民主联军的俘虏政策。这个俘虏政策更加宽大,俘虏在战俘营,待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