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我这是太激动了,看见哥哥太激动了……”揉了揉额头,安锦瑶硬挤出几声笑声,试图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却发现效果甚微。
正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子一轻。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微微有些嗔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锦瑶这才发现自己被安瑾凉带到了怀里。
“没事吧?”正想着该如何解释自己这一奇怪的行为时,安锦瑶便感觉额头一凉。
一抬头,只见安瑾凉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而且还用手轻轻的揉着刚刚被磕到桌脚的那块,丝丝凉意顺着他的指尖传来。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安锦瑶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把安锦瑶放到床.上,安瑾凉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一边给她磕伤的那出抹药,一边说道:“你额头刚刚碰伤了,洗脸的时候注意别沾到水,还有听说你腿受伤了,待会儿也赶紧把这个药涂点,不够再问我要。还有,赏菊宴将至,外面不□□全,所以,最近不要乱跑……”
即使他没完没了的唠叨个不停,安锦瑶也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表情,只是含笑听着,时不时地轻轻应两声。
毕竟,美男的声音,光是听着就是一种享受啊。至于他说的什么?安锦瑶表示,他的声音确实很好听……
当然,屋内的其他俩人是不知道她的想法的。所以,安瑾凉继续将老妈子的角色扮演到底,一开口便叨叨个不停。
至于司小意,在安锦瑶抽风般的一扑开始便处于石化状态,她是要安锦瑶认错,却没想到安锦瑶给了她那么大的“惊喜”,真是惊得她的小心脏一跳一跳的。
好不容易从这种惊吓过度的状态反应过来,就看到安瑾凉这么……温柔的一面。
司小意现在真的很想咆哮,这真是她记忆中,那个把人弄死还笑容满面的丞相大人么?这真的是那犹如天山雪莲一般不可亲近的丞相大人么?
她都快要怀疑这个世界了,要不要跟她开这种玩笑啊?她的小心脏真是承受不住啊!
虽然内心犹如十万头草泥马在狂奔,但司小意还是很识趣地退了出去,把空间就给这对不怎么正常的兄妹。
大约半个时辰后,安瑾凉才从安锦瑶的屋内出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提安锦瑶早上不见的事,好似真的忘了一般。
安瑾凉走后,司小意便窜到了安锦瑶面前,进去一看,发现安锦瑶正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出现。
这让司小意有些不爽,自己的存在感什么时候这么低了?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她竟然发现不了,哼,真是太可恶了。
安锦瑶的脑中,现在只有“不要……”在单曲循环着。
虽说美男的声音很好听,虽说听着美男的声音很享受,虽说……但是,她现在依旧是产生听觉疲劳了啊!
实在是安瑾凉的“不要”定律太过强大,她的耳朵受不了啊。
一出安锦瑶的房门,安瑾凉又恢复成了那个只可远观的丞相大人,高贵冷艳的气质可见一斑,完全没有先前那种接地气的感觉。
刚回到书房,一道人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听了暗卫的报告,安瑾凉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由。
其实,在新帝风翊轩登基之前,陈太傅也只是一名翰林院编修,被选作皇子的导师也纯属巧合。
当然,很大原因还是六皇子当时不受宠的缘故。
而陈太傅的小孙子与六皇子同龄,自然就做了皇子的伴读,两人虽说是君臣,但私底下关系却很是要好。毕竟,陈公子可以说是他童年唯一的玩伴。
虽说两人性格一点都合不来,但陈公子与当今圣上关系好却是众所周知的。
但前段时间,两人竟然因为一名女子而闹翻了。而事情的转折也恰恰出在这里。
据说,这件事情发生后,陈公子还消沉了一段时间,整日借酒浇愁。
但是呢,这种日子也只持续了那么几天。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和一群狐朋狗友疯了几天后,陈公子的纨绔本性便尽显不遗,早就把这些不愉快的事忘到了脑后。
本来事情发展到此,应该告一段落的,但俗话说:酒易误事。就在陈公子再一次和那些朋友出去玩时,不知怎么的就谈到了皇帝对他多么多么好,他不应该怎样怎样之类的话。
而一时喝高的陈公子便本能的反驳,更是在之后爆出了一大堆的密事。其中就有关于三年前圣旨那件事。
虽然大家都知道酒后的话不可信,而且那时的人也只有两三个,但为了以防万一,陈太傅还是将知道此事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于是,在此事发生的半个月后,这件因醉酒而导致的闹剧便再次重见天日。
听完暗卫的讲述,安瑾凉只是笑了笑,食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思考着整件事的联系。
对于他人的私事,安瑾凉一向是不敢兴趣的,但此时,他却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位让陛下和陈公子闹翻的女子是哪家姑娘呢?”
“听说是醉春楼的花魁,叫沫雪。”听到他的问话,那名暗卫想了想,然后迅速回道。
“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安瑾凉意味深长地说道,然后,也不看他是何反应,自顾自地念叨着:“沫雪,沫雪,莫雪?”
“对了,我记得,当年的梅妃娘娘,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