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有风险,就不能这般献上去了。w道。
姜伯毅点头,“是,尤其是不能借着三皇子您的手献上去。虽然原本是为您寻来的,但如今情况有变。”
三皇子点头,“明白,我自然都明白。”
他们凑近了商量,该如何将这枚紫还丹献给圣上,又不通过他们的手。
宁春草只觉在一旁听的浑身发冷。
有句话怎么说的?知道得多,不如知道的少,知道的少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傻乎乎的留下来,妄图将一切都弄明白?如今终于明白了,看清了人仁爱孝悌背后藏着的私心,她才觉得自己真是傻的可笑。
她在做什么?与虎谋皮吗?
“春草,怎么了?”
直到姜伯毅温暖的大手搭在她肩头的时候。她才恍惚发现,他们都已将商量好了。
三皇子已经起身,向门口走去。
睿王爷正欲相送。
景珏和姜伯毅则一左一右的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三皇子回头看了三人一眼,冲睿王爷笑了笑。“四叔送送侄儿?”
睿王爷点头道:“三皇子请。”
两人迈步出去,屋里头安静的只剩下三人彼此或急或缓的呼吸声。
宁春草皱眉,“天晚了,我……”
“天都快亮了。”景珏开口打断她的话。
宁春草皱眉道:“天都快亮了,我更要回去睡觉!恕不奉陪了!”
景珏立时上前一步,伸手去握她的手腕。
姜伯毅脚下一晃,错身挡在宁春草身边,一掌拍开景珏的手,“承安郡王今日才娶得娇妻,这么快又心系旁人,你家娇妻知道么?”
“你让开!”景珏瞪着姜伯毅道。
姜伯毅似笑非笑,“不让。”
景珏闻言,鼻息微微加重,好似随时都要动手。
宁春草心头有些烦躁,如今正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他们自己人倒先窝里斗起来,还谈什么胜算?
她想提步就走,又怕自己走了这两个人真的会在这儿打起来,她负气的转过身来,“景珏,你这样,有意思么?”
景珏笑了笑,“有意思啊,你肯同我说话了,不就有意思了么?”
“你!”宁春草皱眉,“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这怎么是幼稚呢?我喜欢你你不知道么?你叫我出大理寺的大牢,我出了,你叫我娶周六,我娶了。”景珏垂了垂那幽深宛如潭水一般的眼眸,轻笑了笑,“如今,你还能强迫我不要喜欢你么?”
宁春草咬牙,“就是不要你喜欢!”
景珏摇头摊手,“那我可做不到,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宁春草忽而上前,握住姜伯毅的手,“可我喜欢的人是姜大哥,你不是也已经知道了么?”
景珏点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又嫌太过扎眼。转开了视线,轻嗤一声,“我知道啊,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也别管。”
姜伯毅无奈的叹了一声,“郡王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春草的,日后她身边有我就够了,不劳您费心了。”
他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是气的景珏脸色都变了。
景珏猛的转过脸看,狠狠的盯着他,却不置一词。
“真的不早了。你该睡了。”姜伯毅垂眸,深情望着宁春草,语气柔和轻缓,又满是关切的说道。
宁春草乖巧的点点头,“好。”
“不用担心。我不会欺负他。”姜伯毅又说道。
宁春草点头。
景珏一阵愤怒无语,你这就是在欺负吧?
宁春草的身影从两人的视线中离开,景珏哼了一声,冷笑看着姜伯毅。
“怎么,郡王闲得慌?想过过招?”姜伯毅微笑问道。
景珏摇头。“天快亮了,今日还有要事,过招,等改日吧。”
姜伯毅点点头,“所言甚是,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呢。”
景珏瞪眼看他,明知道他说的不是大婚的事儿!
“你少得意忘形,她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她心里有我,只有我。”
姜伯毅闻言。笑容越发灿烂,“可她身边有我,只有我。”
“你……”
“想打架?”
四目相对,景珏咬牙切齿,姜伯毅笑容得意。
“事成之后。我必休妻娶她!”景珏冷冷看着他,“你敢强碰她一根指头,我决不饶你!”
姜伯毅轻嗤一声,“肤浅!”
景珏几乎被他气炸,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天快亮了,你还不快些回去?”睿王爷的声音却在门口响起。
今天这架注定打不起来,几人心中也都有分寸,景珏冲动之人,能隐忍到此时,也就说明了,他不是为打架而来。
见睿王爷连声催促,他别过脸不再看姜伯毅,大步离去。
这夜,看似宁静,可夜色之中。究竟笼罩了多少秘密,多少不眠,无人知晓。
晨曦将至,烛光摇曳,烛台上挂了一串串的烛泪,映着烛光,越发红的耀眼。
满屋里都是最为喜庆的大红色,摇曳的烛光,更添几分温暖。
只是坐在床边的人,看着这喜庆的红色。摇曳的烛光,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清了清发涩的嗓子,“熄灯吧,天亮了呢。”
“小姐……”一旁伺候的丫鬟满面委屈。“新婚夜呢,这是喜烛,不能吹熄。”
“熄了去!我说了吹熄!”坐在床上,一身大红嫁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