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薛鹏简直都要急死了。
茵茹好好的跟着馨妃回了宫,接着就被认定为谋害太后的凶手。
这还不算完,事情刚落定,二殿下被废为庶人的消息就穿了出来。也是这个时候,薛鹏忽然发现萧肃不见了踪影。
整个皇城之内,一丝消息都没有。仿佛就从来都没有这么个人的出现一样。
他像是个眉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去找消息。
急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简直都快要撑不住了。
“鹏儿,你就别到处乱跑了。”薛夫人等在府门边,一看见薛鹏回来,连忙叫人拦住了他。“这些日子,外面这么乱,你还是好好等在府里吧?千万别再惹事了。这个时候,咱们薛家万一走错了一步,恐怕就是灭顶之灾。鹏儿,你就是不心疼你娘,你也得心疼心疼你爹,还有你那些幼弟和妹妹们。”
薛夫人了解这个儿子的脾气,真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感化他了。
所以她搬出来这么多人和原因,就是希望薛鹏能考虑他们,不要为了一个贱人头脑发热。
果然,一想到爹和府中的手足,薛鹏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忍。“娘,是儿子不好,让您担心了。您放心,儿子一定谨慎的处理这件事情。”
“那就好。”薛夫人叹了口气,幽幽点了头:“回房歇着去吧。”
“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好了,薛鹏只觉得很疲倦。“儿子先回房了。”
目送儿子回房的身影,薛夫人心里微微踏实一些。待他走远了,她才道:“等少爷睡熟了,把厢房的门窗都给我钉上,不许他再走出房门半步。”
“是夫人,奴才明白了。”管家连忙答应。
“还有,你想办法去探探口风,看看那贱蹄子被关在什么地方。不管使多少银子,都不能再让她连累鹏儿了,你懂么?”
“这……”管家有些担忧:“大少奶奶到底是……”
“什么大少奶奶?”薛夫人冷眉紧眸,一脸的鄙夷:“要不是老爷和鹏儿坚持,这种贱货也想进薛府的大门,呸。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么?又或者……还有个词叫做畏罪自尽。”
“奴才……明白了。”管家也只有映着头皮照办。不然这一位若是真的招来杀身之祸,整个薛府还不得被她弄得鸡飞狗跳,朝不保夕。
“切记。”薛夫人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忧心忡忡的补充了一句:“千万不要让老爷和大少爷知道这件事情。”
“奴才明白,请夫人放心。”管家连忙退了出去。
皇城中的某间牢房,茵茹和老鼠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它们叽叽喳喳的样子,心里烦闷的厉害。宁璞玉是真的狠。说翻脸竟然就翻脸了。
这一回,她是无论如何都拜托不掉这命数了吗?
可是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吃饭。”牢卒端了一碗嗖嗖的汤,鄙夷的瞪她一眼。转头就走了。
茵茹又不傻,从袖子里摸出了碎银子:“喏,拿着,我不要这东西。”
碎银子一共三块,两块都扔在牢房外的地上。唯独其中的一块掉进了碗里,滋滋啦啦的翻腾起一串水泡。
“哼,他们就这么容不得我活着吗?”茵茹的脸色发青,语气也充满了怨恨。
“少废话。你这点银子,够买自己的命吗?识趣的话,自己喝下去免受其苦。不然等下,我们就找跟腰带,把你吊到那衡量上去,一了百了。是做个饱鬼,还是做个伸着舌头的青面鬼,你自己看着办。”牢卒弯着腰捡起了那两块碎银子,一脸鄙夷的走了。
“我偏不死,你们能奈我何?宁璞玉,要死,也要我先看着你遭殃,否则怎么对得起你这些年给我的伤害?”茵茹恨的咬牙切齿。忽然一把抓住了手边的老鼠,捏着那老鼠的肚子往自己的手腕的肉上咬。
惨烈的叫声震动了整间牢房,吓得牢头亲自跑了过来。
“你干什么?”
“我被老鼠咬了,鼠疫,怕是会传染。”茵茹脸色苍白,举起了自己的手。伤口正在流血,吓得那牢头身子发颤。
“鼠疫……鼠疫可是会传染的。”牢头给吓得六神无主:“来人,赶紧去请郎中来。”
牢卒不解的问:“头,为什么要请郎中,她给老鼠咬死,不是也挺好的么?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你个蠢货。”那牢头满脸的震怒。“你知道什么?我朝皇上登基第十年的时候,皇城里曾经闹过一回鼠疫。当时死了好多人,病情蔓延到了宫中。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个米铺的伙计守夜的时候被老鼠咬伤了,东家没有在意,没给他请郎中。许多百姓来买米,那鼠疫就这么传染开了……皇上震怒,下旨将整个米铺所有的人活活烧死……还讲明往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谁敢隐瞒不报……一旦查清楚,株连九族。”
茵茹饶是笑了笑:“要不怎么说还是牢头你见多识广呢。”
“你……你这女人真是太狠了。你自己不能活了,还要拉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来垫背吗?”牢头惶恐的看着她,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能活了,谁也别想活。”茵茹阴戾的目光,透着狠戾:“我可不要什么郎中来瞧我,这黑鼠红眼,是最毒的了。你们不想死,就即刻把这件事情上报朝廷,叫宁璞玉来救我。”
“这……这……”那牢头吓得脸都变色了。
“你也别想就这么把我活埋了了事,我身上背着谋害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