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酒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处空气,结合邋遢男人身上的怪味,不禁是让咲夜的眉头下意识的紧锁。
说真的,咲夜很讨厌这个所谓的“家”,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回到这里。
然而,一旦回不了公会,自己唯一能去的地方不也就只有这里吗?
“又喝酒……”
望向这个曾救下自己且此刻正呼呼大睡的男人,咲夜的语气已是带上了些许不耐烦。
确切的说,这个男人跟自己的关系很微妙,或者说很讽刺。
而自己第一次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咲夜是孤儿,自然而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家人,直白点,就是流浪者,乞丐,贫苦人出身。
记得那天的温度比以往更冷,天空已是下起了大雪,而当所有人夜晚都在庆祝新年的同时,咲夜却是倒在了一个胡同的小巷。
对,忍饥挨饿,身子正因为寒冷而颤抖,腹部的强烈讥讽感使得咲夜一时连走路的力气都已不在存在。
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咲夜遇到了这个名为雨临的男人。
是的,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然而,却并不代表其名字的主人到底为何样。
当时的雨临正醉醺醺的从低级的小巷赌场走出来,一边醉气腾腾的抱怨着今天的手气之差,又一边吃着手中的那张大饼。
这可能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吧,当时的咲夜是这样想的。
因为就是这个男人将那张所剩的饼给了咲夜,并把自己带回了家收养。
然而,直到现在,咲夜才知道自己那时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女儿?
对,以道德绑架的方式,雨临让咲夜这样叫自己,表面说什么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咲夜的家,但实际上却是一直在找咲夜要钱。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男人彻底赖上了咲夜,即便是咲夜不认账,也会耍无赖说什么“你怎么这样,当初如果不是我救了你……”啥啥,已达到利用咲夜对自己心软的弱点。
要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不行就施加暴力……等,完全没有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
即便是有手有脚,却也只是个好吃懒做和好赌的废物。
对于正熟睡着的雨临,咲夜并不打算去叫对方,她只是迫于无奈才回到这住下一宿,只要天一亮,就立马离开。
紧接着,再去四处找工作。
“格菈……”
然而,事情往往不会朝着理想的方向发展,由于房间里酒瓶太多的缘故,一个不小心,便是使得一个竖立的空瓶被踢倒在地,随即,又是发出了较刺耳的格菈一声。
“嗯……”
声音不大,但却是将雨临从混混沌沌的情况下扰醒,睁开眼,随即,看见了咲夜的身影后,雨临的睡意立刻是醒了大半,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具有吸引力的事物一般。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开口便是这样的一句,雨临的声音显得颇有不满,而咲夜,只是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向了厨房的水缸,盛了一瓢生水,喝了起来,似乎早已是口渴难耐。
毫无遮掩的反感并没有迎来男人的生气,相反,如同变了一个人般,以一脸嬉皮笑脸的姿态,雨临来到了咲夜身后。
“嘿嘿,乖女儿……”
故作尴尬状苦笑,然而,咲夜却是没有理他,当男人露出这种笑容时,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好事。
“给我点钱行不?”
果然,就如同内心所想一般,男人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至于咲夜,则是放下水瓢,在不由自主皱眉的情况下,道:
“前些天不是才给过你吗?”
声音里带上了些许质问,但男人却只是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
“嘿嘿,我这不是今天手气不咋地吗?你看前两天,我明明赢了……”
“你又去赌了!”
然而,所谓的解释刚说出前半段,咲夜的脸色却立刻是为之一边,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带遮掩的怒意与不耐烦。
“我这不是……”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出去找工作有多难,可,可你……”
怒意的语气又一次将男人那刚说一半的话语给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咲夜的无奈与对男人的彻底失望。
“真是够了!”
脑子就如同“咚”的一声爆炸,此刻的咲夜已是无法言语她的内心情感。
然而,即便如此,引来的却也是男人理直气壮的反驳:
“你凶什么凶!!!!!”
大怒,男人的声音立刻是将咲夜的女声给予覆盖。
“老子当初救下你时容易吗我?那段时间如果不是我养你,你能活到今天?”
“养我?”
以嘲讽一般的语气说出了这两个字,随即又道:
“你不过是管了我一顿饭而已,从那天以后,又有哪天不是我赚钱养你?”
“啪!!!”
然而,仅仅是说出了事实的其中一句,便是迎来了恼羞成怒的男人狠狠的一巴掌。
伴随着着啪的一声的,是咲夜的脸上立刻是多出了一个红手印的事实结局。
“少废话,把钱拿来!”
终于是不再伪装,男人的手已是粗暴的扯向了咲夜的外套。
“住手……”
顾不得脸上的疼通,拼命给予阻止,然而,微小的身躯却并不能在对方的强势力量下有应有的效应。
“拿来吧你!”
口中这样说着,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