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何琳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她朝身后狭窄拥挤的楼道里打量了几眼,昏暗的光线下,什么也看不清,又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潜伏着,静静地窥伺着她。
她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自己都觉得奇怪,她从来没这么胆小过,真是神经过敏。
匆匆开了门,正要踏进去,耳边一阵风过,她本能地意识到不好,却已于事无补,后背被一只手掌猛力推了一把,她一个踉跄就跌进屋内!
她心下大骇,刚要呼叫,门已经“砰——”地被关上了。
黑暗中,一个声音恶狠狠地朝她嚷:“你个臭娘们!敢跟姓赵的合伙儿来算计我!我算瞎了狗眼,会以为你老实!”
这声音干裂而嘶哑,象经过了千锤百炼似的,听在耳朵里有种森然的苍老,但何琳还是辨识出来了,是邓育华!
眼前乍然间一亮,邓育华在进门处的墙上摸索着扭开了客厅的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何琳的视野中!
他面庞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满眼的血丝,全然没有了平日里自命不凡的fēng_liú倜傥,显然是喝醉了!
何琳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手上的挎包也同时跌落,包里的零碎物件洒了一地,一只手机刚好滑到沙发底下。
她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身子赫然一轻,已经被扑过来的邓育华兜身搂住丢进了沙发!
他压在她身上,眼里满是愤怒,“你们,你们真卑鄙,竟然用那样下流的手段给我个圈套来钻!难怪我跟赵勇说非你不可的时候他那么爽快!哈!原来你们早就张开网等着我跳下去了!”
何琳被他挤压得头昏脑胀,哪里还顾得了跟他去争辩究竟谁更下流,她好不容易把脖子抻直了,缓过一口气来,大声叫道:“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邓育华气极了,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还狡辩!你那么恨我,怎么还肯出来跟我见面!你们,你们早就预谋好了的,是不是?!”
何琳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眼泪都被扇了出来,心里恐惧弥深,她明白,跟一个激愤中的酒鬼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但是她不能这样听任他摆布,眼前的人,已然是一副疯相,搞不好,她今天被他整死在这里也未可知。
她焦灼不已,乘着他还在发泄口头上的不满,她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有没有自救的办法。
脑子转了几轮,忽然想到沙发底下那只手机,心头顿时亮了一亮。
她买的这款沙发是欧式的,特别低矮,当时看中它也是觉得矮了比较亲切柔和的缘故,想不到今天兴许还能救她一把。
她偷偷将手移下,顺着沙发沿往下探去,凭借刚才那一眼的记忆,手机大致的方位应该在她肩部以下。她用手在那一段区域来回摸了几下,很快就碰触到一个硬物,心头一喜,立刻用指尖轻轻地把它拨拉了出来。
这时的邓育华,突然开始撕扯她的衣物,仿佛要将数年前未尽的事宜完成!
何琳来不及在脑子里思索究竟要怎样打110,手指在手机上胡乱按了几下,立刻就缩回手来抵抗邓育华突如其来的疯狂。
然而,一个愤怒的酒鬼有着常人所无法估量的力气,他很快就攻破了何琳的防御,把她身上仅有的两件衣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贴身内衣和雪白的肌肤!
她眼里噙着泪,双手被他以胁迫的姿势强按在头顶上方,他的脸跟她的相距不过几厘米,他呼出的浓重的酒气直往她面上扑来,熏得她几欲作呕!
胸口顿时一阵窒息,当年在酒店的那个噩梦蓦地重现!
“混蛋!”她用颤抖的声音咬牙怒道,“你如果敢碰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邓育华把脸与她拉开一段距离,他依旧骑压在她身上,皱着眉高高俯视自己的“战利品”,仿佛在思量她话中的含义。
可是,当他的目光逐一览过她曼妙的**时,他本就稀薄的一点理性霎时烟消云散,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酒精的燃烧更是加速了体内难耐的燥热!
“那我们就一辈子纠缠在一起吧!”他嘶哑着嗓音说了一句,忽然把头俯了下去……
污浊的气息环绕在何琳的周身,她感到来自胸腔内的阵阵翻涌,她想吐!
她已经出离愤怒,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纵身一转,全力往沙发下跌去,欲火中烧的邓育华哪里顾得了提防,两人一齐滚倒在地板上!
“砰砰砰——”这时传来敲门声,令地上的两人同时一愣!
何琳立刻感到一阵狂喜,她知道有救星来了!
“helen,快开门!”门外传来的竟然是许维桀的喊声。
何琳来不及站起来,直接就地往门口爬。邓育华也清醒了一些,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很快又被愤怒所替代!
他扑过去拽住何琳的脚,“臭**!你居然敢报警!”
两人再度在地上拉扯起来,何琳拼尽了全力要摆脱他的掌控,纠缠之间,室内的桌椅摆设被牵连到,纷纷坠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
门越敲越响,许维桀在门外简直快发狂了!
“快把门打开!helen!你怎么样?!”他疯了似地擂门,朝里面怒吼。
如此大的动静,把周围邻居也惊扰了,有人开了门出来瞧热闹。
许维桀眼看要室内的人开门希望实在渺茫,他转而急切地问围观的邻居,谁家有锤子之类的工具。
“出啥事儿啦?”一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