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胡扯,死的人是王翠翠,柳仁的老婆,老屎蛋与王翠翠偷情不成却把王翠翠杀害,现在只需要弄清楚老屎蛋为什么非要杀害王翠翠,怎么弄了半天,老屎蛋口口声声呼喊的人却是七不挨八不连的柳旺老婆颜如怜呢?”
“是啊是啊!这和颜如怜怎么又扯上了呢?!”
“简直就是胡闹,一个人作孽不成,反而又要诬陷人家柳旺一家子,唉……”
“作孽啊……作孽啊……”
“…………”
一时之间,村民们众说纷纭,且除了唉声叹气之外,便是没有了别的可说,一个个怅然若失,呆呆地看着昏迷中的老屎蛋,又呆呆地看了看师父,师父不停地捋了捋胡须,面对村民们的议论,不置一词。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
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和村民们一样,呆呆地看着师父,不经意看到一旁的贾天贵,只见他一脸的幸灾乐祸,像是在看好戏。
“问干什么?!现在最应该问的人是老屎蛋!”
师父吹了吹胡子,瞪了我一眼,转而向门外的村民们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你们如此谈论那柳旺,究竟柳旺身在何处,难道没有置身在你们其中?”
“没有没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柳旺了,那家伙是个‘钻屋子精’,平日里若非干农活,一般不和村民们侃大山……”
其中一个村民像是了解一些柳旺的事情,赶忙向师父解释了一番。
所谓“钻屋子精”,方言,也有调侃之意,简单说,就是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出门,性格比较内向,或者脾气古怪的人。
“先把老屎蛋弄醒,村长,你马上准备一些热汤,待老屎蛋醒来,喂他喝下,我们一步步解决此事!”
师父说着,转身又坐了回去,继续倒酒,美美地品着高粱酒,我咂了咂嘴,师父这么喝法,却是把我肚子里的酒虫也勾了出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且看着满怀期待的村民们,我还不至于像师父那样不顾仪态。
来到老屎蛋跟前,我定了定神,伸手掐向老屎蛋的人中。
“喝……”
略一用力,老屎蛋顿时张口重重地哈出一口积怨之气,紧接着,他浑身抽搐了一下,悠悠地睁开双眼,还未等我收手,只见老屎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且抱进他的怀里,呜咽一声哭了起来……“小怜啊……小怜!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呜呜呜……”
“老屎蛋!你看清楚点,我不是小怜,我不是……唉!快来人帮忙啊!”
看着老屎蛋鼻子一把泪一把的流在我的手臂上,我忍不住闷声作呕,慌忙起脚踩住老屎蛋的肩膀,用力拽着手臂,但老屎蛋也不知哪里来的大力,竟是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抽出手臂。
而此时,柳小光和另外一名村民慌忙跑了过来,各自抓住老屎蛋的一只手臂,死命的向两边掰开——
“啊!”
我身子一轻,惨叫一声跌坐在地面,摔得屁股剧痛难忍,终究还是挣脱了老屎蛋的束缚,只是……只是我上衣袖子,却是被撕破成了几块。
“小怜啊……小怜……你在哪里?!小怜!”
老屎蛋顿时窜起身子,拼命地挣脱柳小光和另外一名村民的束缚,但柳小光和那名村民已是在极力支撑,似乎也即将无法束缚老屎蛋的怪异蛮力,就在这时,只见师父满满地倒了一杯酒,紧接着,闪身来到老屎蛋的面前,大喝一声:“松开他!”
“轰!”
还未等那名村民和柳小光松手,老屎蛋已然迸发出一股大力,猛地将二人甩开,师父脸上一肃,左手掐三山诀,屈中指、无名指于掌心,其余三指甚至,瞬间顶起酒杯,手诀一打,连同一杯酒水,整齐地盖在老屎蛋的眉心处!
“啊!”
老屎蛋大张着嘴巴,仅仅地大叫一声,便睁着俩大眼,缓缓地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竟然将那杯酒水,一滴不漏地反盖在眉心处,继而,动也不动,仿佛时间静止在此刻,彻底凝固。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
师父紧接着怒喝一声,松开左手三山诀,右手瞬间掐出剑诀,猛地点向酒杯的底部。
“砰!”
一声脆响,那酒杯毫无意外地碎裂开来,看到此处,不单单是四周的村民惊呆了,就是我,也从未见过师父施展此等道术,因为那杯酒我是看得真切,明明满满的一杯,但就在酒杯碎裂的同时,竟然没有看到一滴酒水飞溅开来。
难道那酒水都跑进老屎蛋的体内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师父为什么要引动风雷之力进入老屎蛋的体内,此术只有对付冤魂厉鬼时才会用到,难不成老屎蛋中邪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师父退后两步,然而,他右手掐出的剑诀,却并无松开分毫,只是隔空点着老屎蛋的眉心,不偏不倚,恰逢正中,只不过,老屎蛋此刻的状况,好像更加严重了,不但不说话,却只是嘿嘿傻笑,莫不是疯了不算,又傻了不成?
但很快,我想到了什么,师父不单单是引动风雷之力进入老屎蛋的体内,更是那杯酒,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老屎蛋此番模样,像是醉酒了……
一杯酒若是普通人正常的喝进肚子里,所起的反应或许很小,但若是直接入眉心而麻痹意识,便是要比正常的喝一瓶酒还要厉害数十倍啊!
“你不是这副躯体的真正魂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