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进门,带我去了卧室,这个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了,还有一股香水味,但仍然夹杂着浓重的尸气和血腥味,他让我看床头的墙上,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把窗帘拉开,阳光照射到墙上,那里缓缓发生变化,渐渐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图案,没有任何规则。
我接着看,那里的红色逐渐加深,慢慢的就像渗出了鲜血一般,那个不规则的血迹,越看越像一个手掌按下去的样子。
我盯着那看,感觉到那里聚集了很重的阴气,可偏偏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两种自相矛盾的事物怎么会这样出现呢?
我没有擅自动手,这仿佛是敌人故意留下来的记号,很诡异,我看不穿。
他问我,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摇摇头,说到,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我从来没遇到过。
他哈哈大笑,说到,你还算诚实,其实这是我最近研究的光敏油漆,我故意这么做,只是想看看有多少骗子,最近很多骗子上门,还装成国家神秘组织的人来吓唬我,我就拿这个来给他们看,一个个说破了天,其实就是点油漆。
我有些脸黑,居然差点被这个小子骗了,难怪霍良月她们调查不下去,都被人家安上骗子的头衔了,肯定不会再相信他们。
我说到,你觉得他们是骗子,那我呢?
你?你是个不会骗人的骗子呗。他很鄙视的看着我,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我继续看那油漆,总觉得还是怪怪的。
怎么,你不信?不信我拿给你看。说着,他就用手指去蹭墙上的油漆。
慢着!我喊出口,他却并没有听,手指抹到了红色的油漆,只听他嚎叫一声,整个手居然燃烧起来,他用另一只手去压灭,却也被点燃了。
他被火烧到,就开始乱蹦乱跳,手到处蹭,可并未点燃其他东西,难道这火只燃烧人体?
我在想也么救他,他就跑向卫生间了,用水可以吗?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抓住他的衣服领子,没让他跑进卫生间。
我把他按倒在地上,把两只手张开,这时候只能看看运气了,我将全身念力集中于手上,从他着火的手腕处捋到指尖,那火苗被我拿了出来,在空气中很快就灭了,我见有效,用同样的方式灭了他另一只手上的火。
这前后看似做了很多,其实都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他的手已经烧焦了,黑乎乎的,看样子就算去医院治,也是半残疾人了。
他满头大汗,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呢?
我和他说到,那是一种特殊的鬼火,只燃人体,人体里面有磷,它可以瞬间把人体里的磷点燃,让身体着火,这火碰到人体其他地方,就会引燃,而且这火不能用水灭,一旦沾到水,它立刻就会爆炸,其实也不是爆炸,只是火的温度特别高,水遇到就会瞬间蒸发,气体体积瞬间膨胀,就会和爆炸一样。
他看着我的手,说,那你为何没事?
我笑着,并没有回答,反而问他,最近都有什么人来过。
他一个个形容,其中两个正是霍良月和霍良清,除了她们,还有一个人上门,但同样被他赶跑了,而且那个人也看过了他的油漆。
他说最后一个人印象很深,因为那个人特别无理,被他赶出去两次,还非要进屋,说他有血光之灾,要一百万换他一条命,他最后叫来了保安才轰走。
我问他,那你们有没有争吵?
我脾气不好,肯定骂他啊,不骂不是东北人。他虽然长得斯文,我却没想到他也有一颗东北人的心。
那应该就是那人报复你了,这人手段阴毒,心眼儿还小,看来不好对付。我拍拍他的肩膀,问到,对了,还没说,你叫什么?
他看着自己烧焦的手,苦笑着说,我叫杜明亮,你可以叫我Light,我在德国留学四年,曾研究一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正宗的无神论者,想不到会是这样。
我说,别灰心,这手,找人给你治好。
我早就想到了傻老头,所以就没着急送他去医院。现在的关键是,那人还会不会回来报复,此人能无形之中把鬼火火种藏进那油漆里,手段阴险,但不得不说实力很强。
我虽说上次凭借天龙九符杀了第二府衙蔡武康,但并不能说我就算得上一个高手了,那次主要靠天龙九符的力量,而且事先那蔡武康也比较粗心大意,他擅长的是身法,又被阵法所克制,而且最后要不是傻老头帮我,可能我都会被反杀,种种迹象都表明,我还是太弱了,还好此前苦修了几个月,现在比之那时,肯定强了不少。
我没想到杜江涛的死又惹出这么多麻烦,那鬼婴至今没有踪影,却吸引来各种同道中人,里面也不缺乏心怀鬼胎之人。
Light说那个人长的很普通,没什么特点,穿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带个帽子,脸长什么样他都记不清了,不过他说如果下次看见,就能认得出来。
这事着急不来,我只好带着他先去找傻老头给他治手。不过走之前我还是仔细检查了那个房间,这里面阴气很重,却并没有发现杜江涛的鬼魂,我最后只能放弃,先把这件事放下。
忙了一天,除了差点阵亡一人,其他什么消息都没有,我脑袋都大了,奈日勒都从哈市走了,怎么这里反而更乱了呢?
我回到家,木兰说又出大事了,霍良月打电话来,说又有人死了,死状和杜江涛、宋小甜一样。
我这才想起来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