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慢慢舒服了下来,那股想要噬血的悸动也冷却了下来,我长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雪女,心里奇怪,“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之前明明还拦路,不想我们来这里,”
我有些好奇,难不成她拦路,就是不想我遇到那个疯女人,可既然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雪女在我眉心轻点,淡淡开口,“欠下的,总要还,而且,力量觉醒未必对你有害,”雪女继续在我眉心画着符号,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如果你能一直做林洁的话,或许还有转机的余地,”
“云里雾里的,你在说什么,”我感觉她说的很深奥,可又隐隐觉得,她认为我可能以后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多半是指夜漪,可白璃才是夜漪不是么,
还有,欠下的要还,既然她说我是林洁,那又让我还什么,
“你以后自然会明白,”听到我的话,雪女淡淡答了我一句,
我身体的不适彻底消失后,雪女收了回手,起身,向着远处瘫软在地的女子走去,“血寂,以自己的命毁了她,恨有那么重要么,”
“那个位置,我有多努力才爬上去,你知道的,就因为她,我的一切都毁了,”苍凉的声音在夜幕中传响,她恶狠狠得指着我,血红的眼睛饱含仇恨,“冥王偏心,我不甘心,”
“她不是夜漪,你杀错了,搭上自己的命,不值,”
雪女劝解着,血寂错愕了一下,突然向另一个方向喊了一声,害怕得后退,等我们都紧张得看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当我们收回视线,血寂连同星儿都不见了,
就算我们察觉不了,雪女不可能不知道有问题,
而且,我们就是在仗着她在,才那么放心得转移了视线,却没想到她竟然熟视无睹,
“你是故意放她走的,”我感觉迷茫了,她刚刚才帮了我,现在却又在帮血寂,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站在夜漪的那边么,”
雪女转过身来,雪白的一张脸平静得可怕,苍白的唇微张,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不站任何一边,”
我拧了拧眉头,摸了摸肩膀那处,咬着牙,“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雪女没有回答,我厚着脸皮开口,“我身上被鬼下了个契约,你可以帮我去除么,”
“不行,这契只能下契者自己主动解除,别人根本没有办法,”雪女转过了身,要离开,“而且,我不可能帮你,刚才救你,只是不想夜漪回来罢了,”
我当下就无语了,我还以为她们是朋友,没想到,
我去,夜漪这是结了多少仇,多个朋友多条路不知道么,
“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实在太好奇了,问出了口,本来不奢求答案的,没想到雪女蓦然回了头,甚至笑了起来,“一个可悲又可恨的人,表面上,大家对她又敬又怕,但背地里,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她可怜,”
“没有爱人,没有朋友,唯一的亲人把她当工具使唤,你说她悲不悲哀,但她偏偏觉得自己了不起,愚不可及,都无法形容她,可是,那个笨蛋却要守在她的身边,”雪女爽朗得笑着,她一路走,一路笑,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
可是,在她提笨蛋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了她的温情,而且,像她这种清冷的人竟然会用这个词,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夜漪,”秦子墨蹙了蹙眉,看向我,我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认识,
“继续赶路么,”
“休息一下,天亮再继续,”半夜这么一闹,大家没有睡好,又困又累,而且血尸给大家带来的惊吓,也需要缓缓,
秦子墨牵着我往军帐那里走,我原本以为目睹一切的士兵会认为我是个怪物怕我,没想到,周越带头对我竖起大拇指,带着节奏,“我们将军夫人太英勇了,是不是,”
他边说边向后面看,大家挥舞着兵器开始欢呼,“是,”
“夫人威武,”
“将军好眼光,”
……
我越听越觉得爽,那么多人夸我,真是棒棒哒,
我脸红红得看向秦子墨,他轻轻刮了下我的?子,“我眼光确实不错,”
猎魂师冷嗤了一声,“就算消灭血尸,是她本事所在,可要怎么解释,她刚才咬那个女人,吸血的事实,将军不顾我们的安危,执意要把危险放在身边,”
这个老?蛋就是看我们高兴所以不爽,故意把矛头指向了我身上,
秦子墨面色沉了下来,桃花大眼冷冷得往前一扫,“刚才若不是林洁在,或许我们都已经被血尸感染了,根本轮不到你在这里乱吠,猎魂师,刚才林洁奋不顾身保护士兵的时候,请问作为最会道法的你,人在哪里,”
猎魂师被问得语塞,秦子墨拔着佩剑,往地上深深一扎,“刚才的情况,大家看的很清楚,林洁不过是中了计,被蛊惑,所以才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另外,一个只会躲在暗处看大家送命而不出手的缩头乌龟,根本没有资格说风凉话,我劝你,好自为之,”
说完,秦子墨迅速抽离了视线,很明显,他对猎魂师的厌恶已经重到看都不想看了,
那些士兵也是,极其反感猎魂师的话,反而对我不住得感激,还关切得问我身体如何,
猎魂师没脸再待下去,重新回了军帐,
大家重新休息,等天亮,
我进军帐,换了衣服,好好漱口后,就出去跟秦子墨坐在一处石头上,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