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回到家里。

桃夭迎到门口“回来了?”抬手为他脱大衣“冷吗?”

“回家就暖和了。”他露出抿唇的笑,身与心皆是;不管在外面多少血雨腥风,回来时候有她这么温柔的一句问候,一切都被阻隔在外了。

“爸爸。”明瑞奔来。

明楼弯腰“唉,儿子。”抱起他“今天做了什么?”亲了一口。

“拆孔明锁。”那个玩具还没被他熟悉“好难哦。”

明楼瞧着他的血脉延续,心中的阴郁更快化散“难吗?走,爸爸陪你玩。”抱着他,走向里面。

桃夭拿着他的大衣,看向明诚。

明诚摇摇头。

桃夭望着他的背影,黛眉紧蹙。

明诚脱下外套,先回屋,却发现明台站在二楼正看着下面,赫然明诚发现他目不转睛盯着的落点,转头朝着明台的目光落点看去——

疾步上去“在看什么?大哥回来了,也不打招呼……”

明台没听他训完,转头“如果我是大哥,绝对不会让她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说罢不等明诚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回自己房间了。

明诚站在楼梯上,看着他关起门,神情严肃的再回头看向楼下,而这次正与桃夭向上望来的目光相对:怎么回事?

……

入夜。

明诚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他在等人。

果然有人姗姗而来。

“可惜你不能喝酒。”明诚喝了一口“这托卡伊asz的味道真是特别,是大哥特意让人从匈牙利带回来的。”

“汪曼春不肯收手?”桃夭走过来,用披肩裹住自己“预料之中。”

明诚用酒杯晃着那金色液体“大哥睡了?”

“嗯。”桃夭坐下“今天就饶了他,再敢有一次就让他睡书房。”她就算再大度也不会再三容忍丈夫为了旧情人伤怀。

“他也是因为有你在才敢伤怀。”明诚再喝一口这有液体黄金之称的独特美酒“明台怎么办?他这副样子,大哥一定会看出来的,要不要我和他谈谈?”

“我想了又想,实在想不明白。”从头到现在的想着自己有哪里出格的地方“他过去不缺女友。”完全不明白。

“他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明诚能想到“聪明、神秘、特别,非常的特别;你都没有被追求过?我是说你的‘过去’。”

“没有!”桃夭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魅力“很忙,而且身边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在去往另外一个城市的路上,就是要专心完成一件事。”几乎每天都是生死攸关之时,哪有什么顾忌魅力之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活着完成任务里;休假时,为了安全也是一个人在特定的地方独自渡过“我会与菜鸟保持相对远的距离。”冷处理总可以吧。

“保持常态,有大姐在他不敢造肆的。”明诚放下酒杯,走到她所坐沙发的右侧,轻声“你可要忍耐,别一时不高兴就把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有这么暴力吗?”桃夭晙他一眼“在飞机上要不是知道听到明瑞祖父的名字,我根本不会开口。”

“我早说了,你眼睛里只有大哥一人。”明诚很了解。

桃夭皱皱眉“打住!够烦了。”眼前的任务还没有头绪,这种烂桃花的事一次就够了。

明诚笑的那叫一个无辜。

桃夭起身“我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

明诚没有阻止,目送她。

回到房间。

坐上她那边的床,借着她这边的床头灯瞧着他安睡的模样。

指轻轻的贴抚过他的颊。

“怎么还不睡?”他惺忪中似要睁眼。

“睡了。”明明很轻的动作怎么还是醒了?连睡的时候都在警惕?她自然知道这种浅眠代表什么,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也经常如此“放心睡吧,这是家里。”伸手轻拍他“明楼,有我,放心。”

长臂一伸,将她完全拖入他怀里,睡着的人完全睁开了眼,那双细长的眼眸清澈,淡淡的目光又锐利的能透视出真实想法“在外面他们都以为我被迫娶了不爱的你,我无法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桃夭弯起嘴角“不管是不是被迫,也无所谓爱或非爱,现在你在我面前便是最重要的之一。”

“之一?”

“任务!”她不敢忘“虽然急不来。”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利用我能利用的一切做中国人应该做的事。”桃夭也伸手搂住了他“知道嘛,我这一代曾被人担忧,国外很多政客都在预言中国的80后必将垮掉的一代,随时财富物质疯狂涌来,独生子女在长辈宠爱和物质的丰富中长大,说我们自私自利、不懂分享、动手能力极差,诸多问题等等……可事实证明我们没有垮掉!做为中国人,没有任何的困难能阻止我们前进,固然我们之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说为了中华崛起而读书的伟人,固然我们觉得把祖国挂在嘴边实在老土,固然政府各种弊端纷扰忧怨也是无数,但我们还是会前行的;祖国,愿我有生之年,得见您屹立东方!这便是我们这代人的期盼!不管身在何方,不管是否有崇高的信仰,祖国依然永在心中!”

明楼紧紧抱住她“看在这段话的份上,饶了你。”

“饶我?”话反了吧。

明楼张嘴轻咬了下她耳垂“真以为我瞎了,明台是怎么回事?”

“试探了你的身份,说了一些我不想听的话。”耳垂嫩肉处传入大脑皮层一丝痛觉“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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