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不敢急动,只能在费云扭头看路时,急向前方纵一步,费云移到山崖旁边时,蒙面人距离费云并不是很远,只有二十余米。八八读书,..
费云此时已有死志,之所以移到山崖旁边,因为山崖不是很高,而且还有一定坡度,若从山崖滚落下去,就是都卢到夫甘的官道。若是侥幸不死,官道上人来人往,就有获救的可能。
此时太阳西落,只剩半轮红日,蒙面人远远看到一队骑兵已经出城,正往这边疾驰,心中十分着急,但见费云横刀在脖子上,目露毅然之色,还真不敢强逼。
就在双方相持之时,突有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云儿妹妹,我送你这把匕首,是让你杀别人的,不是让你自杀的。”
蒙面人大惊,循声往费云身后望去,却见一道身影从山崖处飞跃而上,身形极快,眨眼工夫已站在费云身侧。蒙面人仔细一看,见是一位俊朗的青年,身高与自己相仿,眼神深邃,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薄唇微微抿起,似乎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
蒙面人拧起眉毛,感觉此人凝视他的目光十分冰冷,只凭方才此人展现的身法,估计比自己的武艺要高。蒙面人感到此人有些眼熟,可一时记不起何时见过,如此出色的青年,若是见过应该不容易忘记才对。
费云见到此人,不由喜出望外,原本已至绝望之境,此时遇到心仪的情郎相救,这是何等的畅快心情?费云投入张靖怀里,紧紧搂住张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感觉一阵剧痛,这才晓得不是梦境。费云见到救星,根本没想到张靖孤身一人,两人现在还陷在险境之中。费云来了精气神,指着蒙面人,眼含泪花,道:“四哥,他欺负我!还打伤了护卫。”
救下费云的正是张靖。说来也巧,张靖行到附近时,正望见山上信号弹闪烁。信号弹虽然成本不高,但军衙管制很严,寻常人根本拿不到手。按照军中惯例,最紧急的信号弹是红色,再次一级就是绿色信号弹,张靖虽然不知这是费云所发,但他是现役军官,有人求救岂能不救?
官道向上这道山崖,坡度很大,还有数段几乎呈九十度角,不过高度不高。张靖轻身术了得,也不可能不借助工具直接跳跃上去,所幸南宫风随身带有不少墨门的工具,精致又坚固。张靖凭借飞龙索,向上攀登一节,再接应南宫风、张一安、张一全上来,费了不少手脚,正好在费云危急时攀上山顶。
张靖抬眼见蒙面人手下人数不少,也不与费云搭话,手中突然扬起三条绳索,直接落入山崖下方。蒙面人见状心知不妙,上前想割强索,张靖左手拉着三根绳索,右手连发五六道亮晶晶的暗器。
蒙面人不敢大意,听暗器风声强劲,又担心暗器有毒,逼着不断后退。退出二十余步时,蒙面人这才看清暗器原来只是碎银,怒火顿生,见手下已经拥向前来,拔出腰中软剑,向前攻去。
张靖并不理他,猛然发力将绳索往上一提,就在蒙面人剑锋将临之时,只听一声娇叱,南宫风如天神下凡一般,突兀地出现在蒙面人面前,一剑挡住蒙面人攻势,复一剑直奔蒙面人下腹。蒙面人这剑含恨而来,只想将张靖一剑刺死,并未留半点后劲,猝然不及之际,差点让南宫风刺中,拼命全身暴退,也被南宫风一剑击中左侧大腿,只见血光迸溅,所幸伤口不深。
张靖、南宫风双剑护着费云,张一安、张一全也已借力跃上山崖,见十余位蒙面人正向前杀来,当下挡在张靖前方,截住对方杀在一起。有南宫风、张一安、张一全出手,张靖护着费云站在后方,观察对方剑式,忽然触起一人,道:“你等与闵飞是何关系?难道不怕诛灭满门吗?”
蒙面人受了伤,又被张靖认出来路,语调冰冷地下令道:“除了费云,余人全杀了。”,
张靖见南宫风三人被人绊住,吩咐费云几句,发动身形,抢到蒙面人身前,只一招便抓下蒙面人面巾。借着夕阳落山时最后一段光亮,看清此人年纪不到二十,面容清秀,两颊稍瘦,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只是带着些阴骛,整个人显得狠厉阴毒。
“付星,你……原来是你!是付丘想抓我?!”费云不敢置信地望着付星,不敢想象前来抓她的竟然是付星。
付星是孤儿,七八岁时被付丘收为义子,自此随闵飞学武,又在国学都卢分院读过兵科,算是文武全才的人物。付星比费云大两岁,因为马情的缘故,付星与费云父女也相识。费云生得美貌,又有灵气,付星不由暗生爱慕之心,只是从未说出口来,但以昔与费云相处之时,对费云极好,比费云嫡亲兄长都要细心得多。
张靖闻听费云言语,知道应该熟识,又知与付丘有关,当下收剑畸付星道:“是付丘派你来的?是想捉住费云,借此威胁费祎替他做事?”
付星露出真面容,面对费云一时不知所措,不理张靖,面向费云道:“云儿妹妹,我也是身不由己。”
要说付星手下这批高手,若论单打独斗,武艺其实不高,但是每三人组成一阵,就能将南宫风这般高手缠住,张一安、张一全甚至处于下风。张靖护着费云之际,小心观察场中形势,见何人有危险,右手便发出碎银,干扰一下对方。
张靖转向付星,忽然开口道:“三才阵?这是司马家传军阵,你们与司马家有何关系?”说到这里,张靖自嘲一声,道:“付丘就是司马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