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计划从源头暴露了呢?”
“昆蒙嘛,更不可能,他就是个废人,他的利益可是与我们挂着钩的。”
正如两人所说,石光若没有那段视频的话,真的很难说动旺巴反戈,当然,他的老命也将不保,到时候石光几个人在找不到突破口下,只得放弃对实验室的摧毁,从而全心思的猎捕对方。
正因为猜不透,才让佐滕如此心有余悸,他现在甚至有一种计划已经失败的预感,要是旺巴成功逃脱这次阻杀,以他的精明,一定会联系到自己身上,那到时候依仗他建立的路线图,就将全盘暴露了。
佐滕想到这里,转身走向了负责指挥这支队伍的军官,先是递过去一盒香烟,手心处则多了一根事先准备好的金条,掂量了下份量,这个军官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不一样了。
两人东拉西扯闲聊了很久,佐滕旁敲侧击中,问了很多问题,但这个看似贪婪的军官,却回答的滴水不漏,一脸视钱如命的表情,更为他的回答附添了几分真实度。
“刚才都没跟你说,我跟寨子失去了联系,到现在都没通上话,按理说,沿途都被你的人,安置了传输终端,应该要回应的,但是现在没有,我心里急啊!”
听到对方的这番话,佐滕心安了几分。没联系,没联系就对了,在佐滕的计划里,自己拖着这支部队,前后十多个小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再把那个昆蒙迎进山,要是再有人多说话,那就是血腥镇压,直到完成夺权,易主。
“咱是左右邻居,唇亡齿寒的关系,你看能不能帮衬点,让你的人问下什么情况。”
“实话不瞒你,我就是因为联系不上家里,才催促着你们赶紧前行,生怕有什么变故。”听到这话的那个军官,紧皱着眉头,整个人怔在了那里,拍了拍他肩膀的佐滕,起身朝着前方走去,又随三名技术专家闲聊几句,休整了大概十五分钟,重新出发。
沿途中,佐滕时不时观察着这个军官的表情,对方表现的越是心神不宁,佐滕心里越是安定,在还有十公里的山路,就将出境时,本来中断的通讯设施,突然连接上了,但音质相当的杂乱,甚至出现了变声,忙音的现象。
就在这时,有个副官一惊一乍地凑到佐滕身边,小声说道:“佐滕先生,不好了,将军遇害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音质很差,断断续续,过了这个山头,就是边境了,我们也不能再往前了,我的意思是……”
“行,那你先带着部队回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通讯设施刚刚连上,不过瞬间再次中断,看着这个军官整肃着部队原路折回,佐滕站在那里,仍旧没有露出了心安的笑容。
总觉得他的慌张带着几分做作,站在山头,望着山下那茂密的树林,佐滕把大竹招到了身边,轻声安排了一番。
两个苦行僧打扮的老人夹杂在队伍中,他们各自从两个忍者手中接过类似于睡袋的东西,往森林深处散去。
郁郁葱葱的丛林内,身膀虽然干瘦如柴,但亦要高出杂草的两个降头师,显得格外明眼,尤其是在他们黝黑的肩膀上,扛着类似于‘睡袋’包裹的‘庞然大物’时,更加突显着他们的存在。
降头师这个词,听着都有些吓人,傀尸也很可怕,但他更适用于阻击战,而非运动战,支配一具傀尸,需要几乎耗尽降头师精神力,这种劳神伤身的驾驭方式,也制约着他的作战能力。
若是在黑幕中,在猝不及防下,一具傀尸杀伤力远远要优于正常人一名高手的能力,但在大面积的迁徙中,繁重的傀尸,则就成了牵制他们步伐的累赘,很多时候,降头师都会雇佣一个长期苦力,寸步不离自己,也正是这个劣势,真正制约了降头师的发展。
就如同游戏里的法师一样,降头师只适合出其不意秒杀,要是拉锯战,或者持久战,在没有肉盾的情况下,他们的存在就如同鸡肋般,尤其是在暴露身形时。
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佐滕才命两位降头师不跟他们共同上路,而是从侧方策应他们,一旦途中遇到什么危险,他们的存在将成为最大的杀手锏,可为了确保这次任务的保密性,进山后的降头师,并没有所谓的苦力陪同,前段路,还有别人帮扛着,而现在只得靠自己负重前行了。
殊不知,这两个降头师的一举一动,包括忍者这个六七人小组的团队,都在石光三人的监视下。
破晓之前,神龙猎人一路急行,就是依靠着刚刚那个军官沿途所留下来的暗号,赶上了这支拖拉的队伍。
考虑到降头师手中的优势,黑暗中不敢贸然出手,再加上等待这支属于旺巴的部队撤离,神龙猎人一直沿途跟随了近两个小时。
人员的杂乱,让三人很好的利用空间隐藏着自己的踪迹,但从鸡仔假借旺巴之名,连接了信号通讯,又马上中断,这支队伍撤离后,三人便不再那么随意。
单从战略部署上来讲,佐滕这样的安排无可厚非,在失去了部队保护,推进速度因为有技术人员的牵制,无法疾行时,让稍显托拉的降头师隐藏在一旁,而利用他们吸引可能出现伏击者注意力,完全是可取且富有成效的。
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三人的监控下,这样一来,降头师就会落单,那么他们就彻底成了鸡肋,只要条件允许,这两个行进缓慢的降头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