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被挑出的虫子死透,夕月又研究了一会,才翻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药粉洒在了她刚刚用的匕首上,然后才用东西擦拭干净,而她用来擦拭匕首的那块丝绢,不仅没有扔反而是小心的保存了下来。

看着吐得一脸苍白的苏枫和丈二和尚般的叶奕臣,夕月笑笑道:“好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趁着这里暂时安全,我可不想再看见这些倒胃口的东西了,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的人,都要小心提防。”

就在他们三人离开了这个噩梦发生之地的时候,在那阴暗无光的树林深处,一棵被粗壮藤蔓爬满的树干后面,露出了半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那阴冷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跟随在夕月的身上。

“柳家的大小姐,十五年了,你终于出现了……”

夕月猛然转头看向了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秀眉深深瞥紧,目光一直惊疑的在身后那幽深阴暗的树林中搜寻着什么,她刚刚还在庆幸着这劫后余生,一刹那间就觉得自己有些背脊发凉,好像被野兽当成猎物盯着那般,总觉得有个阴冷的目光一直在她背后,死死的看着她。

“怎么了,夕月?”看到夕月一直看着身后,叶奕臣似乎也觉得不对劲,但是总说不上有什么不对劲,只能问夕月本人。

“我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我……”夕月的声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第一次她用如此发冷的语气,对叶奕臣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去看看。”叶奕臣说完,就想朝着他们刚刚离开的那片树林里去,被夕月一把拉了回来,他不解的看向夕月,只见她漂亮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他一开始看到的那种纯真的样子,反而一脸的森寒,冷若冰霜。

这样的夕月是不一样的,也是叶奕臣没有见过的,他至今认识夕月,在他的记忆中也不过是一天,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他们进入这不归林,已经许久,可如今突然看到不一样的夕月,叶奕臣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走吧,那个人既然把蜾蠃叫走,没让蜾蠃把我们吃了,就证明他没想要杀我们,甚至也根本没想伤我们,否则以他能在不归林里用活人来养蜾蠃这点,我们走进不归林的时候他就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杀了我们,他没有动手,到我们发现这个地方他都没有动手让蜾蠃杀我们,就足以证明他不想杀我们的心。”夕月放开叶奕臣,也没再多说,率先朝着树林的一个方向走了。

一路上,夕月的脸上一直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让人觉得很难靠近但是却又非常的想要靠近,漂亮的脸配上这冰冷的表情,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位冷美人,不过得在忽略她那一身随时可以杀人的暗器和剧毒的前提下。

当一缕刺目温暖的阳光出现在这完全阴暗潮湿的树林里时,三人都好像是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发现绿洲一样,急速的冲了过去满城春。

在那难得有阳光照耀到的地方,周围的树木没有之前那般的茂密,树冠也不是那么的茂盛,稀疏间就会洒下斑斑的阳光,正因为如此,在这难得有斑驳阳光照耀的地方才会有那么一片干燥的空地。

是的,是一片难得的空地,地面是坚实的石头,不再是之前潮湿松软的泥土,也不再覆盖青苔,更加没有那些只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才生长的菌类,找到这块地方,三人都停下来决定先商量之后的路线。

“叶奕臣,夕月姑娘,这不归林的凶险刚刚你们都亲眼看到了,这块地方现在虽然看着安全,可是到了夜间是不是还会这样谁都说不准,我们接下来到底该如何是好?”苏枫在树下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担忧的说到。

看看夕月,看看脸色依然苍白的苏枫,叶奕臣心里没底,他没想过会这般,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千坟场是有人吹嘘的,可是千坟场没走到,结果进了不归林这种凶地,若不是夕月的话,不只是苏枫,连他的命恐怕都得交代在这不归林。

自从在越城被人偷钱袋丢了落字令之后,夕月就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个若有似无的目光,时不时的会在她的身上停留,就包括之前在鸿运客栈的夜里来的那些黑衣人,虽然对客栈里的人都用了迷香,可是独独对她用的是极为特殊的暹罗香。

虽然那些黑衣人最后是碍于叶奕臣对她的维护,不想得罪玄竹林剑阁所以才离开,但是谁都说不定他们还会再出手,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落星阁,也更加没有涉足过江湖武林,为什么她才刚刚离开落星阁,就有人对她出手,而且非常的明显就是冲着她来到。

在进入这不归林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如同在越城里一样,一直有一个若有似无的目光在跟着她,但是比起越城跟着她的人,这个出现在不归林里的跟踪者,显得更加难缠难对付,因为她清楚的能感受到这目光中的阴冷,让她犹如芒刺在背。

见自己的问题无人回答,苏枫很是无奈,刚刚那惊魂的经历,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一次,他也不愿意再来一次,只不过这会叶奕臣一脸愁容独自喝酒在思考什么,而夕月却是冷着一张脸一直看着幽暗的树林中的某一处。

“就在这里露宿,我会在周围撒下药,触之即死,我们在这里很安全,尽管我不明白之前的‘那位’到底是冲着我们中的谁,但是我能肯定,他要的是活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会保护我们。”夕月突然的话,让苏枫和叶奕臣都一脸惊讶。

“那位”?夕月说的到底是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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