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客栈酒楼中,二楼的上房雅间里,夕月有些踌躇的看着桌上的酒菜,她是真的饿了,可是落字令丢了,她再饿也觉得吃不下饭,她才刚刚离开蝶谷,竟然就把落字令给丢了,这要让娘知道了,别说还有其他条件了,只怕立马就找人把她带回去了。

她好不容易得来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毫无顾忌的在江湖上闯荡,如同她曾经向往的一样,仗剑天涯,扶危救难,可这下倒好,马失前蹄,一出门才第一天就弄出了那么大的事,若是落字令真被有心人利用,她捅的篓子可就忒大了。

不知不觉,夕月怨念的小脾气又上来了,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纱,拽在手里用力的撕扯,感觉好像这样能把她憋了一天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样,更甚者像是她这样折磨手中的面纱,她弄丢的落字令就能回来。

“姑娘,你丢的钱袋……”叶奕臣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尾音,他只是有些急着把手里这个麻烦的东西还给夕月,或者说顺便看看她的笑话,可是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了夕月的房间时,本来打算说的话全都被卡在了嘴里。

手还抬着,保持着推门的姿势,而他的眼神却是紧紧的盯在了夕月的脸上。

夕月好像也是吓到了一般,愣愣的坐在桌前,手里还掾着那块已经被她蹂躏得好像抹布一样的面纱,灵动的眸子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叶奕臣妖孽的俊脸,似乎这一刻两人的时间都静止了,都只会发愣的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夕月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猛然的捂住自己的脸,突然跑到了床上拉下了床幔,声音有点惊慌的冲着还在犯傻的叶奕臣叫到:“你什么都没看见,记住,什么都没看见,赶紧出去!出去!”

夕月的慌乱,倒是让叶奕臣从楞神中醒过来,听到她说的话,心中很是不解,不就是看到了她的脸吗?至于这么紧张?他伸手关上了房间的门,淡然的自己坐下倒了杯茶,恢复了一贯的慵懒,看着躲在床幔里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夕月,轻轻哂笑出声。

听到叶奕臣的笑声,夕月这下更头疼了,出落星阁的时候娘说过,要是有人看到她的脸,那么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那个人带回落星阁,她知道,把人带回去,娘只会杀了他,而且会死得很惨,这家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喂,你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了吗,不然……”夕月躲在床幔后,无奈的说着。

“肤如凝脂,美不胜收,如玉美人,我为何要装没看见?”叶奕臣慢斯条理的喝着茶,静静等着夕月的回答,他现在才发现,他真是喜欢上了这丫头炸毛的样子,真可爱一遇卿城,首席总裁你别装。

“我,我,我真是服了你了,看到我的脸的人,会死的!你难道还想死不成?”夕月听到叶奕臣那略显轻佻的赞美,头疼不已,烦躁的扯开床幔径直走到他面前坐下,两眼愤愤的看着叶奕臣那张妖孽的笑脸。

这家伙慢慢的从手中的钱袋里,拿出了那块羊脂白玉镶金雕刻的玉牌,在夕月惊喜的眼神中,一边把玩一边淡淡的说:“落星阁大小姐花夕月,江湖传言色艺双绝的美人一枚,这色嘛,今日叶某见识了,确实是美人无疑,只是这才……能将落字令这等东西丢失,叶某真是佩服得很。”

“你……你知道了……”夕月在叶奕臣说出她的身份时,秀眉就微微皱了起来,这个男人好危险的样子,而且他似乎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可惜夕月是个从小就被柔夫人宠溺着,一直养在落星阁的小姐,江湖险恶或者说江湖的黑暗,她知道的实在太少太少。

看着夕月傻傻的承认自己的身份,叶奕臣还真是觉得这丫头蠢得简直是可以,就她这样,柔夫人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出落星阁的?

看着叶奕臣皱起来的剑眉,夕月微微瘪嘴,对着他吐吐舌头,好像是明白了他皱眉的原因,娓娓道:“娘不让我出落星阁,更不让我出蝶谷,可是我不想一直都被关在蝶谷,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记得娘对整个江湖说过,我十五岁及笄的时候,她要公开给我招夫,还有一个月我就满十五岁了……”

叶奕臣修长的手指就那么把玩着手里的落字令,安静听着夕月的诉说,他从来不喜欢谁离他太近,所以他总是喜欢喝很多酒,让自己一身都是酒味,这样别人受不了就会自动远离他,可是这会,他却是突然的想要靠近夕月。

“我跟娘说,我想离开蝶谷,离开落星阁,如果娘答应让我在及笄之前这最后一个月,自己在这江湖上看看的话,六月初一我就回落星阁,听她的安排,乖乖的嫁人。”夕月说完,对着叶奕臣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虚弱。

叶奕臣的心也因为她这个无力的笑容,被扯得生疼,疼?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感觉,叶奕臣有些尴尬的别过了脸,他这是怎么了,这丫头可是落星阁的大小姐,他只不过是觉得她有些可怜,同情她,对,是同情她,他怎么可能会为这丫头心疼,太荒谬了。

夕月好似没有发现叶奕臣的尴尬,别过脸,看着桌上没有动过的酒菜,静静继续诉说着:“娘答应了,她说要我答应她三个条件,就允许我离开蝶谷。”

“让你带面纱,让你带着落字令,还有呢?”叶奕臣没敢看夕月,只是简单的接下了她的话。

“娘说,如果有人看到我的脸,那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必须要把人带回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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