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夕月赶紧想从叶奕臣的怀里跳出来,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谁?”叶奕臣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夕月,慵懒的随口问了一句。

“少主,昀和墨笙。”门外,昀的声音有点疑惑,一般情况下少主都是直接开门而不问的,为此他还特别说过少主好几次,为什么这次少主竟然问了?

推门进去,昀和墨笙就看到叶奕臣衣衫半露,怀里的夕月俏脸通红恨不得直接把脸埋到叶奕臣的胸膛上的样子,昀和墨笙突然就那么尴尬了,脚上好像灌了铅一样,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叶奕臣!”夕月的手抓着叶奕臣的衣襟,闷声的吼着他的名字。

叶奕臣只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看着夕月难得露出的娇羞样子,心情很是愉悦,除了第一次他见到夕月的时候,他再也没有看到这样的夕月。

冷酷的,无情的,嗜血的,天真的,魅惑的还有这般娇羞的,夕月的每一面都是那么的吸引他,让他不可自拔,脑子里心里都是她那张绝美的脸,大概曾经的他,因为仇恨心里变得极为黑暗,可是现在的叶奕臣,因为有了夕月的存在,心里的黑暗开始慢慢的减少。

不是他忘记仇恨,而是他可以平静的面对仇恨,不再被仇恨所驱使。

“说吧,什么事。”叶奕臣怕真的把夕月给惹急了,也只得不舍的放开她,然后慢慢转身开始穿他的衣服,那样子好像就完全不在意夕月看到什么一样。

夕月嘴角抽搐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修长的手扯过一件金丝滚边的黑色长衫套在身上,腰封是月白色的缎带,看到这里,夕月眼尖的看见了叶奕臣腰上永远别着的那块小小的剑形玉坠,以及那时候她送给叶奕臣的羽姬花香囊。

昀和墨笙似乎很无奈叶奕臣的随性,但是也觉得这样的叶奕臣比曾经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少主要好太多了,曾经的少主虽然在笑,但是笑意从来都不达眼底,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一片冷漠的,他的心里只有仇恨。

可是现在因为夕月的存在,少主的心里开始有了阳光,有了爱,而他的笑容也不再是那般冰冷,眼中也有了温柔之色。

“少主昨日在异域楼可有发现什么?”本来叶奕臣以为昀和墨笙是来跟他说什么的,谁知道反而开口反问他,这一点倒是让他楞了一下。

拿起一旁的酒壶,叶奕臣灌了口酒,坐到了夕月身边,莫名的看着昀和墨笙。

“异域楼确实有点奇怪,说是凉城最大的花楼确实不夸张,但是我奇怪的是,里面的舞娘有不少是会武功的,昨日在酒楼引我走的那个老鸨,武功底子还不弱,还有就是我到异域楼的时候,那大堂里的客人,乍看之下可都是达官显贵富贵人家的打扮。”叶奕臣一边喝酒一边皱眉说着。

“少主还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正常?”看到叶奕臣皱眉,昀赶紧追问。

“有,就是我在进异域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说到这里,叶奕臣身边的夕月也疑惑了,她虽然有些生气叶奕臣跑到花楼里,甚至还去喝花酒,但是她很清楚,叶奕臣绝对不是那种人,若不是有目的,恐怕那些敢对他有想法的舞娘,会看到他极为阴森吓人的表情吧。

“血腥味?”墨笙听到叶奕臣说的话,提出了他的疑问:“少主,我昨日去异域楼找你的时候,并没有闻到有血腥味啊,而且若是照你说的,是很浓的血腥味的话,没理由没道理我会闻不到……”

听到墨笙说出的话,昀有些惊讶,连叶奕臣都一头雾水。

他们是护剑使,尽管不需要像杀手那样完全生活在暗处伺机而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凭靠个人喜好,想要游走黑暗的便留在暗处,不喜的,完全可以就那么大刺刺的像护卫一样跟着叶奕臣和夕月。

可是,他们也是从血和死亡里面走出来的,若是一个护剑使连对血腥味的敏锐都失去的话,他就失去了作为一个护剑使的最起码的资格。

“少主,你真的确定异域楼里你闻到了血腥味?”昀看着叶奕臣,他不是怀疑他的少主说谎,更加不是怀疑墨笙的鼻子,因为同为护剑使,他可不会觉得墨笙已经失去了对血腥味的敏锐感。

夕月安静的听着,她其实能够闻到,坐在她对面,昀和墨笙两人身上的血腥味,与杀手身上的血腥味不同,他们两人身上带着的血腥味,夕月并不是那么排斥,这个江湖已经开始乱了,杀戮血腥早就已经在暗处蛰伏,等到这些蛰伏的被暴露在光明之下,太过仁慈者注定是活不下去的。

叶奕臣沉默了半晌,实在找不到理由来解释这么奇怪的现象,因为他也是绝对不可能怀疑墨笙的直觉的。

“小姐,你让我找首饰铺给你镶的步摇。”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包递给夕月,里面装着夕月交给他的那根玉簪还有离华的名牌。

“昀,那是你们谁的名牌?”叶奕臣眼尖的就看见了那根玉簪下面的坠子,很明显就是剑阁护剑使的名牌用的玉坠,于是很好奇的问了句,在他认为既然有他这个少主在这,应该不至于说夕月要让护剑使给她办事,还得用到他们的名牌这样吧。

“少主,那是离华的名牌。”昀莫名的扔给叶奕臣一个白眼,心里腹诽。

少主,就算我们的名牌给夕月小姐,那也得人家愿意要不是,再说了,我们这些个护剑使跟夕月小姐也算是熟人了,人家让给办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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