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鸿运客栈还是一如往常那般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像深夜里那些不速之客的造访之事完全就没有发生一般,看着毫无察觉的人们,夕月复杂的笑了笑,若是他们知道昨夜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就在夕月感慨的时候,她身后又响起了昨日里听见的声音:“夕月姑娘早,昨夜可睡得好了?”

夕月微微侧身,看见的是昨日到客栈来找叶奕臣的那个人,好像是叫苏枫来着。

“苏公子早,有劳苏公子记挂,夕月昨日睡得不错。”面纱下,夕月笑得淡雅,对着苏枫微微福身的样子,也好似一个大家闺秀名门小姐,礼仪好得让人无可挑剔,而且她姣好的身段配着她淡淡的声音,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感觉。

看着夕月淡然得体却又不着痕迹的拒人千里,苏枫有些自讨没趣,悻悻的对着夕月尴尬一笑,看着坐在楼下自顾喝酒的叶奕臣,赶紧跑了过去,夕月也随着苏枫慢慢踱步往叶奕臣那桌走去。

看到苏枫和夕月下楼,叶奕臣冲着楼上扯出一个笑容,看得正在下楼的苏枫直接楞了神,丈二和尚样的看了看客栈外面,然后更快的跑到了叶奕臣的面前,伸手探他的额头。

苏枫的动作,让本来还在笑的叶奕臣,笑容就这样僵在了唇角,凤眼微微眯,也不见他手上动作,苏枫就抓着自己的手嗷嗷的叫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骂着那只笑面狐狸:“我说叶奕臣,今天太阳又没有打西边出来,你也没发烧,你笑得跟傻子一样,是不是喝错酒了你?”

夕月走到桌边,看着这两位的样子,也不说话,微微摇头自己坐下,眼神无意间看见了叶奕臣腰间与他的玉坠系在一起的小香囊,有点不自然的把头撇了过去。

“几位客观,酥肉油饼,白粥,包子,请慢用。”店小二端了三碗粥,一叠油饼过来,还有一包打包好了的包子,可是在包子上还有一个用油纸包起来的小包裹,苏枫看着那个小包裹准备伸手过去,刚刚伸出的手直接给叶奕臣拍开了。

叶奕臣拿着那个小包裹,递到了夕月的面前,一边喝着自己的粥,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到:“给你,玫瑰酥。”

叶奕臣这一个动作,夕月倒是无所谓的接了过来,反正她没吃过,有人给她找好吃的,她开心还来不及,可是另一边的苏枫就不同了,端着自己的粥好像傻了一样,见鬼一般的盯着叶奕臣,然后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又看看夕月。

苏枫在惊讶,可是叶奕臣和夕月就当他是空气一样直接忽略,该谈论什么还是谈论什么,该吃还是吃。

“小二,把我的酒壶打满,要你们店里最纯的花雕,酒味最淡的那种。”叶奕臣吃完,把自己包袱里的酒壶扔给店小二打酒,对于他这个酒鬼来说,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可是他竟然说要酒味最淡的,这就又让苏枫呆了好一阵。

这家伙从来都是喝烈酒的,而且越烈的酒他越喜欢喝,什么时候突然换口味了?花雕?那么淡雅的酒,搁他这还不跟水一样,他喝得下嘛?

对于叶奕臣的动作,夕月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可是她在面纱下,静静的笑着,这只妖孽想必是在意她夜里说的话吧,因为她说不喜欢浓烈的酒味,所以他就改喝淡味的酒?

关于叶奕臣突然改变了喝酒的口味,他自己和夕月两人都心照不宣,只可惜了苏枫这家伙睡了一觉起来受到的惊吓可算是不小最强道皇。

他也算是叶奕臣少有的能够推心置腹的兄弟朋友,叶奕臣这家伙他恐怕比他师傅剑尊沈寒星还要清楚,不近女色就不说了,他甚至不近女色都已经到了让人怀疑他有断袖癖的地步,整日里烈酒从不离身,几乎时刻都在喝,但是从没见他醉过,还有也是最重要的,这家伙从来不会好好笑的!他的笑容只有一种时候让人觉得比较正常,就是他杀人的时候。

可是他苏枫从来到越城见到叶奕臣开始,都遇到了什么?

他叶奕臣竟然从一个女人的房间里出来!从女人的房间里!还有,这大清早的他竟然笑了,不对,他竟然在没杀人的时候正常的笑了,最后,这家伙竟然把喝了十几年的烈酒,换成了清淡的花雕酒……

苏枫觉得,他认识叶奕臣十几年所受到的惊吓加起来都不会有这个时候多,他也知道叶奕臣并非好男色,只不过他眼光太高,普通的庸脂俗粉就不提了,略有姿色的恐怕都是入不了他的眼。

如今看他竟然从一个女人的房间里出来,而且买玫瑰酥这种事都跑去做了,只怕他叶奕臣是把人家姑娘记心里去了,要知道这玫瑰酥虽然在越城是出名的小吃,可是那要很早去排队才能买到的。

就在苏枫脑子里还在不停脑补着叶奕臣和夕月的种种时,他们两人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客栈,看着还在发呆的苏枫,叶奕臣在客栈外地上随便捡起一颗石子,很不客气的直接朝他就丢了过去。

“叶奕臣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兄弟你都打!”苏枫揉着被石子砸出一个红包的额头,愤愤的朝着叶奕臣喊到。

“谁让你想事情想的入迷了,我叫你好几次都不理我,好了,有什么废话路上慢慢吐,赶路要紧,从越城到邕州要三四天,这路上也不好走,趁现在天色好,赶紧到路上找个歇脚的地方。”叶奕臣一边把包袱系到马鞍上,一边嘱咐。

“邕州?叶奕臣你要去邕州?”苏枫倒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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