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派那筑基修士急急忙忙的跑了之后,剩下的练气修士们就如散了沙一样,张惶不已的四处乱窜,白月姣看着那些毫无章法跑下石台的望云派小弟子,眉头紧蹙道:“恐怕并不是好事!”
刚才那传讯符无火自燃的时候,站在那筑基修士身边的还有好几名练气弟子,那传讯符中的消息他们也应该听到了,现在看那些小弟子的表现,皆面露惶恐。
“那传讯符是从对面的望云山传过来的,事情应该出在对面!”顾天好道。
“天好,姜道友他们还在对面,也不知有没有上桥?”钟兰草忧心的道。
“没登桥反而是好事,若是望云派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方便逃走些,若是登上了桥,这前不着望云峰,后不着望云山,若是石桥出了个什么情况,那……”白月姣没有说完的话,顾天好和钟兰草都明白,若是姜琪慧三人登上了天桥,而天桥却出了什么事故,那他们可就前进无门,后退无路了。
“天好,我们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姜道友他们已经登桥了。”钟兰草听了,却更加的担忧。
“这倒不一定,那传讯符虽然刚刚传来,但是从发传讯符,到传讯符从望云山那边传到望云峰,即使时间再短,也是需要时间的,况且因为桥上的云雾,和桥下罡风震动着桥面发生的闷轰之声,我们听不到也无法看见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连神识也无法探查到,所以很可能在我们登桥不久,尚未踏上望云峰石台时,望云山那边就已经发生了什么事,也未可知。”
顾天好说到这里,还轻轻一笑道:“所以,姜师姐他们应该还没有登上天桥。”
“顾道友,你这话可真让我后怕不已,若是我们还站在天桥上的时候,天桥发生了什么情况,那后果简直无法预料。”白月姣听了顾天好的话,心有余悸的道。
“轰隆!”顾天好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从后方传来一声巨响,等到顾天好三人转头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本来牢固的攀在望云山和望云峰之间的天桥,不知何时已经轰然塌下,中间断裂口处的更是有夹杂着罡风之力的浓雾直卷而上,就像脱离了压制的巨兽,此时天地任我所为。
顾天好大吃一惊,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这座能够抵得住天堑深渊中罡风巨力的天桥给拦腰截断,而已经通过天桥走到望云峰这边的其他筑基修士,更是皆惊讶的转头看来,很多修士甚至御器飞上了空中,想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没等顾天好疑惑多久,就见一朵巨大的洁白莲花从对面的望云山上空飘过来,莲花上面站了一位身穿白色宫装的女子,那宫装层层叠叠,逶迤直至莲花台边缘,从莲花台边缘垂下去,随着莲花台的移动,那衣摆更是随风舞动,再看那女子的面容,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眼尾拉的很长又微微上挑,眼神犀利,额上缀了一颗艳红的宝石,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的组合,就让她看起来米分面含煞,看起来就很不好惹,关键一点是,从她如履平地般的御使着莲花台从那道被称为天堑的深渊中缓缓飘来,莲花台上还一左一右的站着一男一女两名筑基修士,只这一点,顾天好就能断定这名宫装女修绝对是结丹以上的修为,更不用说从她身上发出的厚重满含煞气的威压,顾天好就更加的明白了,来者绝对是一位元婴修士。
“是玄泽宫的云容仙子,她怎么来了?”顾天好正愣愣的看着从远处直飘过来的宫装丽人,就听到白月姣惊讶中带着艳羡,艳羡中又带着说不出的惊惧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玄泽宫?云容仙子?”顾天好疑惑,“白道友认识这位元婴前辈?”
“顾道友你不知道?”白月姣反而很疑惑,看顾天好和钟兰草果真是一脸懵懂的模样,正准备说什么,只是看到那莲花台已经近到眼前了,她忙拉着顾天好和钟兰草退到石台的最边缘处,屏息敛声的站着,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顾天好和钟兰草虽然不知为何,但是看着元婴女修的模样,就知道来者不善,虽然她的目标可能只是望云派,但是那些高阶修士可不会为了不伤及无辜,就压制自己的行为,他们随手一个法术,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就很有可能化成炮灰,顾天好和钟兰草并不是初入修仙界新人,避其锋芒这个词总是懂得的。
而且现场如他们这样做的人并不少,和顾天好他们一起登上天桥的另外两名筑基修士,他们走在白月姣前面,当时也排在她们三人前面,正准备找望云派那位筑基修士登记上名册的时候,那筑基修士接到传讯符飞奔走了,所以他二人也就留在了石台上,还有几名一直站在石台上的望云派练气弟子,此时也都大气不敢出的站在石台边缘,低头垂目,心里恐怕正在祷告:“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
而那些本来已经御器在空中望着这边的筑基修士,或是望云派弟子,或是其他门派或家族或散修,此时纷纷尽量在不引起任何声音的状况下,缓缓的降落了下去,然后直朝着望云峰深处逃去。
那股含着巨大煞气的厚重威压扑面而来,顾天好知道那位云容仙子应该降在石台上了,只是好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正在顾天好认为会不会只会虚张声势,他们虚惊一场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冷冷的“哼”,那声音似乎冷到了骨头里,让人听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