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过后,此时a市的天瓦蓝瓦蓝的,就像刚用水洗过的大玻璃,透亮透亮。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芬芳味,亲切,舒爽。

“老大,馨云,你们这么快就问完笔录啦?”唐春抬眼,眼尖的她看到景清漪和范馨云一起踏进办公室,她再将视线转到对面墙上的挂钟,这才半个小时,笔录就问完了?她狐疑地挑了挑眉,疑惑地问。

“问什么呀,”范馨云有些烦闷地把笔录本甩到办公桌上,将座椅转了过来,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阴云,怏怏不绪有些低落地说,“陆福林从头至尾就只说了一句话。”

而此刻的景清漪只是紧皱着眉头,低垂着眼睑,细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她习惯地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下面来回移动,思考着。

“说了哪句话呀?”唐春看到范馨云那烦闷的样子就知道口供没有录好,想要从陆福林嘴里撬出些什么,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可是深有体会的,只是对于陆福林说出的那句话,她非常想要知道,她那一双眼睛像两股泉水,清澈见底,她眨巴眨巴着眼睛,很是好奇地问。

“是呀,我也很好奇呢。”许海城听到范馨云的话也跟着凑了过来,他的眼睛一清如水,扬声附和道。

范馨云将陆福林唯一开口说的那句话用当时陆福林的表情复述了一下说给唐春和许海城听,她轻蹙了蹙眉,微微撅着嘴,面色铁青,脸上的肌肉在跳动,愤愤不平地说:“春,海城,你们听听,陆福林这句话明显就是在挑战警方的权威嘛。”

“陆福林也太嚣张了!”唐春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想到围捕行动那晚,也是无论怎么样陆福林都不肯开口说话,此刻,她浑身的热血在沸腾,每个细胞充满愤恨,勃然大怒地说,“都已经被抓了,还这么顽固?”

“是呀,起先他看到老大,表现得很愤怒,甚至想要吃了老大一样,”范馨云只要一想起陆福林狂怒的样子,就有些后怕,手心就淌汗,头皮发麻,她深呼吸了下,收回那些千思万绪,唇角微微一勾,故作从容地说,“我当时还担心陆福林会像猛兽一样,扑上来,对老大不利。”

众人越说肝火越旺,怒气三千丈,纷纷挽起衣袖,拍着办公桌,砰砰直响,那架势简直要和陆福林拼命一样。

“好啦,我知道大家都很愤怒,”景清漪安抚地拍了拍范馨云和唐春的肩膀,灯光下她的目光像潭水般深沉,闪出一种坚强的自信,她那线条优美、笔挺的鼻梁和嘴唇,此刻似乎格外地棱角分明,她的唇角微微一勾,扬起声音说,“现在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看来要找到陆福林的软肋才能撬开他的嘴。”唐春皱了皱眉,她眨着一双玻璃珠似的眼睛,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她若有所思地说。

“这个软肋估计都很难找!”许海城轻轻地摇了摇头,闪着光芒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他情绪低落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他不擅长交际,几乎没什么亲人了,也没有朋友往来,当然更没有女朋友这个说法啦。”

“我觉得吧,陆福林在进福利院前的生活是最关键的,”范馨云背靠着办公桌,单手托着腮,皱着细眉思索着,沉吟片刻后,打了个响指,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语道破天机,“这很有可能是我们侦破这两单案子的线索。”

“我也对陆福林那段生活表示好奇。”景清漪赞赏地看了一眼范馨云,微微颔首,她的眼睛跟鸷鸟的眼一样锐利,明亮镇定的眼神泛着些许的光芒,她的唇角勾出一抹富有深意的笑意,从容地分析道,“当然,我有理由相信,陆福林父亲的事情,对陆福林的内心肯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难怪老大要勇哥他们一定要彻查陆福林五六岁之前发生的事情。”范馨云钦佩地注视着景清漪的一举一动,那双眼睛如秋日晴空一般明净,言语间不乏崇拜。

“尤其是关于陆福林父亲的案件,”唐春轻轻颔首,她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接过话头补充着说,“一定要调出相关的档案出来,这卷宗估计也能帮上大忙!”

“老大,你好厉害呀!”许海城微抬起右手,竖起个大拇指,对于景清漪面面俱到的推理及猜测,他的心里由衷地感到敬佩。

“得了吧,海城,你又开始拍马屁了。”唐春的脸上露出些许鄙夷的神态,她轻横了一眼许海城,轻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挖苦道。

“我哪有。”许海城生怕景清漪他们误解,他的脸急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赶紧出言力证清白,“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一到你那里就变成了拍马屁的话啦?”

“好啦,真是一对欢喜冤家。”范馨云看着唐春和许海城相互挤兑的模样,晶亮的眸子快速地游动着,她笑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显得如此甜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一个落花有意,另一个却未必流水无情呢?

一直以来,海城能够无限制地包容着唐春的“恶语相对“,是不是表明海城这家伙对唐春其实还是有情意在的,只是他这个榆木疙瘩根本就不开窍!

这两个人的进展还真是慢吞吞,都斗了这么久了,唐春怎么就还没有搞定海城呢?

看得他们这观战的人只能在一旁只能干着急,她在踌躇着,要不要推一把呢?

也许推了这一把,海城能更快认清楚自己的感情!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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