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韩二人突见变起非常,仓促之间,难以应对,一霎时间,手忙脚乱,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挥动着神剑抵挡。
可是抵挡得这只,落下了那只,抵挡了那只,又另有两只扑了过来。二人只得蜷缩着身体,防止要害部位为飞禽走兽所伤。
另外一条船上,淮中和镜小仙的主要任务是看着女孩子郑娇,使之不受伤害,而他们二人的心意,却全都在周、韩二人身上,时刻注意着事态的变化。
现在,眼见周、韩二人被十六只琉璃球所变的野兽袭扰,二人仓促之间难以应对,而王大怪在一边只是嘿嘿冷笑,静观二人窘态。
镜小仙问:“淮中哥哥,我们应该怎么办?”
淮中说;“他有飞禽走兽,难道我们就没有吗?”
镜小仙一想也对,便唤起金鳞雕、蓝虎、双尾犀三只神兽,从这条船上跃起来,跃到另一条船上去。
三只神兽协力对付那十六只琉璃球所幻化的飞禽走兽。
而镜小仙的海中坐骑寻龙鲐闻到讯息,也过来帮忙,在独木舟旁边来回乱动,晃得独木舟摇晃不定。
王大怪定力甚高,在晃动不定的独木舟里,依然能够保持镇定神态,不摇不晃,稳如平地。
可是赵甲、钱乙、孙丙三个人的定力却差得很多,独木舟剧烈摇动,让他们兄弟三位大吃其苦,只晃得他们三个上吐下泄,险些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孙丙说:“两位哥哥,我们得想个办法啊。”
赵甲和钱乙说:“什么办法?”
孙丙说:“想个办法杀了这条怪鱼!”他向海中一指,那寻龙鲐正跃出头来,登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们兄弟三位。
赵甲和钱乙说:“那我们就三把快刀联合起来,杀鱼!”
孙丙说:“正该如此。”
三个兄弟,三把快刀,在剧烈摇晃的独木舟里面,朝着寻龙鲐的所在方向胡乱戳去。
可是哪里能够戳得到。
他们戳向左,寻龙鲐游向右。
他们戳向下,寻龙鲐跳到上。
这只古怪的寻龙鲐,一味地和赵甲、钱乙、孙丙三个兄弟躲猫猫,弄得三兄弟手忙脚乱,三把快刀丁丁当当,还时不时地绞在一起。
寻龙鲐还偶尔甩起尾巴,扬起一大串水波,水波起处,便是降下一阵疾雨,落在三兄弟的身上,也落在独木舟里,还落在了王大怪的身上。
王大怪将衣袖一抖,落在他身上的那些水滴便在瞬间蒸发,化成了团团水气,向上升腾而起。
王大怪并不回头,稳着身子,训斥他的三个义子:“你们三个,真是废物,连一条鱼都杀不死!”
赵甲、钱乙二人唯唯。
孙丙说道;“义父,这鱼太怪。”
王大怪说:“再怪,还能怪过你老爹我吗?”一边说着,右手握住双截棍的一端,左手松开,那条双截棍便甩了出去。棍头直接指向了正在兴风作浪寻龙鲐的头部。
人是天地之间之灵物,寻龙鲐虽然灵敏,毕竟不同于人,王大怪这一招使将出来,寻龙鲐躲闪不及,被重重打在了头顶位置。
好在寻龙鲐头骨坚硬,这一招并不足以致命,寻龙鲐只是昏死过去。它的身体非常沉重,一旦昏晕,立即沉入水底。
也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这只灵兽神鱼才能苏醒过来。
赵甲、钱乙、孙丙兄弟三个开始动手淘那独木舟里面的海水。
王大怪则依旧审视那十六只琉璃兽的动向,并时不时隔空将自身内力度与这些琉璃兽,使之发挥更大的能量。
可是十六只琉璃兽的水平还稍稍差些火候,在金鳞雕、蓝虎、双尾犀三只神兽扑咬之下,这十六只琉璃兽或伤或退,都无法再次靠近韩江柳和周康了,韩江柳和周康于是得以腾出精力,重展威风,再次持神剑向王大怪袭来。
韩江柳说:“王大怪,我们也不想打架,谁不想安安稳稳地走路,惹些闲是闲非又有什么用呢?”递过一剑,王大怪以棍相挡,说道:“你既然不想惹这闲是闲非,那么趁早住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干涉就是了!”
韩江柳说:“可是,郑娇小姑娘今年才十五岁,你强逼着她嫁你为妻,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周康也说:“是啊,王大怪,你今年少说也有七十岁了,这样做不太妥当!”
王大怪本不想和人讲道理,只爱武功上见高底,可今日一见,自己的双截棍并不比两把神剑高多少,而那十六只琉璃兽在一犀、一虎、一雕的夹击之下,有些伤重落水,有些高飞远遁,取胜机会不大,自己实在讨不到什么便宜去,便也就事论事,和韩、周二人讲起道理来:“老又怎样,少又如何,自古老夫娶少妻不是什么新鲜事,八十二岁的也可以娶二十八岁的,更何况我今年才五十九岁,过了年,才满六十甲子,还年轻得很。”
周康说:“不老,不老,六十岁确实不老,姜子牙八十岁兴周,本朝佘老太君百岁挂帅。可是,娶亲这事,讲究你情我愿,就算你是年轻后生,如果女孩不愿意,你想勉强,就是没有道理。”
韩江柳说:“诚然如此,王大怪老先生,你说呢?”
王大怪说:“此前,郑娇小姑娘从来没有见过我,她若见了,未必不同意。”
周康说:“那就见见看。”
王大怪说:“见见就见见,我难道还怕相亲不成吗?”
于是,韩江柳和周康收了宝剑,王大怪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