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韩江柳一剑刺中自己咽喉微微发愣之际,九褒姒借助华庆丰的身体重重刺了韩江柳一剑。
韩江柳手按伤口,痛苦地说道:“你太狠毒!”
形为华庆丰、实为九褒姒的人笑着说道;“韩郎,你不知道我对你是有情意的吗?不然刚才这一扇,我必然会要了你的命?”
韩江柳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九褒姒说:“我也是为难得很,身为林灵素的手下,我必须要和你为敌;可是,我又对你恋恋不舍的,看着你俊秀的样子,真是令人心动,真是让我两下里为难啊。”
郑德基老者此时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九褒姒说道:“九姑娘,还多说什么?按照林道长的命令,马上把这个韩江柳杀了就是!到时候功劳是大大的。”
九褒姒说:“我想做什么,难道有你郑德基插嘴的分吗?”
郑德基便吓得倒退一步,不敢再说什么了。
九褒姒走上前两步,从自己盘腿而坐的真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来。她又走到韩江柳近前,拨开了韩江柳的衣衫。
韩江柳欲要阻止也这么做,无奈伤势过重,无法做到。
九褒姒便从瓶中洒出一些药粉来,抹在韩江柳小腹的伤口之处,霎时之间,血住脉连,恢复了正常状态。
九褒姒再轻吹一口气,外面流的污血也都消失不见了。
她用手抚了抚韩江柳的肚皮,说道:“好白嫩的肉皮!”轻轻将韩江柳的衣衫拉好。
九褒姒问:“韩江柳公子,我这算不算是救了你一命?”
韩江柳不理。
九褒姒再走到自己的真身面前,将瓶中剩下的一些药粉分别洒在自己颈中前后两个宝剑伤口处,轻轻抹匀。
然后,九褒姒将手一扬,魂魄与形体归一,从盘膝而坐的状态中苏醒过来,颈上平复如初,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九褒姒的真身站了起来,而华庆丰的真身则因为没有魂魄的支持而跌落海中,在海面漂浮着。
九褒姒大叫一声;“华庆丰,你的臭皮囊还了给你,还不快来安住原位吗?”
小船之上,华庆丰的魂魄正在无所适从之际,听到九褒姒的这一声叫喊,突然之间如同得了大赦一般,兴冲冲地向这里奔来。
小船离华庆丰的真身有一段距离,那魂魄在海面之上飘动,在海波兴起处留下淡淡的影子。
魂与身合,华庆丰的身体打了一个冷战,便恢复了正常状态。
华庆丰和郑德基依旧在九褒姒的身后听命。
九褒姒向着韩江柳媚笑道:“韩郎,今天这第一个回合,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韩江柳是谦谦君子,赢就是赢,输便是输,从来不肯信口耍赖,只得实话实说道:“这一次,是你赢了,我无话好说。”
九褒姒仰头向天,似乎在考虑什么非常难以决断的事情,半晌,才低下头来,目光紧紧注视着韩江柳。
韩江柳说:“九褒姒,你想说什么?”
九褒姒说:“我想说的是,这一次赢了你,韩郎你未必心服口服,我们打个赌怎样?”
韩江柳问:“打什么赌?”
九褒姒说:“我们三局两胜,刚才那一次算我赢,接下来再打两次,两次如果都是你赢了,我便放你从这一片海滩走过去,去找你的玲珑公主,如果你再输一局,或者是两局都输,就老老实实地回到船上去,不要再考虑救玲珑公主的事情啦?”
韩江柳说:“这样,也可以,总之,我必须越过你这道障碍,将玲珑公主救出来。”
九褒姒说:“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韩江柳问;“请问怎么个比法?”
九褒姒说:“下一局,我们攀天梯?”
韩江柳问:“何为攀天梯?”
九褒姒说:“你我皆是身有法术之人,法术发之于身,形之于外,可以对真气运用自如,那么就用真气为梯,一路向上,看谁攀得最高,谁就算胜。”
韩江柳说:“好,可以试一试。”
九褒姒说:“怕你不知道怎么弄,我先演示给你看。”
于是九褒姒伸出一只脚来。
韩江柳,以及华庆丰、郑德基几个人均注意到:九褒姒这次双脚现出原形,并不是平常女子的娇娇秀足,而是一双狐狸脚。
韩江柳看到:狐狸脚自裙中踢出,而一股真气同时从狐狸脚中带了出来,寻常真气有质而无形,九褒姒脚下所发出的这股真气却呈银灰之色,闪耀着异样的光芒,一路向上延伸开去,真通云层。
九褒姒又如法炮制,在这股真气旁边二尺多远的地方,又踢出一股同样延伸向上的银灰色真气光柱。
九褒姒说:“这就是真气天梯的两个支脚了。你再看——”九褒姒伸出双手,左手右手交替横划,便在真气天梯的两个支脚中间,每隔一尺高的距离,便划出一道真气踏板,一直向上有百余级之远。
韩江柳同样看到,当其使用真气之时,两只手也并非是嫩如柔荑的美人之手,而是变成了狐狸的前足。
原形将露,看来九褒姒确实用足了自身功力。
这真气天梯只有身具法术之人才能驾驭得了,她自己能,韩江柳能,而旁边的华庆丰与郑德基二人则未必能了。这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也颇有几分疑惑。
只听华庆丰问道:“九褒姒姑娘,若想除掉这个韩江柳,我们三个联起手来狠狠干上一架就是了,为什么要使出这么麻烦的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