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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艰难地牵了牵嘴角。.s.
“你说什么啊?我......我怎么会怀孕?”
凉笙不说话,深紫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无忧。
无忧更紧张了,捏着满是汗水的拳头,强装镇定,对着凉笙牵了牵唇角。
“我真的没有怀孕,就是吃多了。”
凉笙皱眉,“我是医者,还是孕妇,你觉得你能骗得过我。”
昨天她应该是吃了鱼肉,才会跑出去吐的。
算算日子,她如果没有喝那碗避子汤的话,应该快两个月了,正是反应最大的时候。
无忧心猛地一抖,慌乱地站起身。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看着无忧慌乱的背影,凉笙眸光轻闪。
“他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轻轻的叹息声,让无忧瞬间停下脚步。
无忧僵着身子,死死捏着衣摆,粉色水眸里满是害怕和恐惧。
缓缓转身,看着凉笙祈求道,“求你不要告诉他。”
凉笙上前,伸手轻柔地将无忧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早晚会知道的,你瞒不了多久。”
无忧鼻子一酸,将脸轻轻埋在凉笙怀里。
一滴热泪滑下,落尽衣襟,消失不见。
“我知道,我只求你现在不要告诉他。”
她不知道她能瞒多久,她只知道她还不想离开。
凉笙眼睛微湿,轻轻推开无忧,“你真的,打算留下孩子吗?”
无忧温柔地轻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
“即使我是他的娘亲,我也依旧没有决定他生死的权利。”
凉笙心猛地一震,伸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微隆的肚子。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她又如何能够忍心?
可是......
“他会要了你的命,你到底知不知道?”
凉笙轻轻抓着无忧的肩膀,嘶哑着声音,深紫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忍。
无忧垂着眸,一声不吭。
许久之后,才抬眸平静道,“我知道。”
凉笙皱眉,心猛地抽痛。
她知道?舅舅和三哥应该不会告诉她才对。
“在他吃绝育果的那天,我去了魔界。”
似是又看到了那张泛黄的羊皮纸,无忧眼眸猛然紧缩。
“原来,君家的女儿都不能生育。”
这就是爹爹让她姓叶的原因吧,可是那又能改变什么呢,不管她姓君还是姓叶,她终究是君家的女儿。
唇角泛起一丝苦笑,“生子无命,多可怕的魔咒。”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了做母亲的资格,那她又算什么女人?
这么多年,爹爹很辛苦吧,为她用心良苦,日夜难安,可却依旧没能改变什么。
看着无忧脸上那自嘲的笑意,凉笙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想要出口安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无忧抬眸,认真地看着凉笙。
“我知道我会死,可我不想,不想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为我绝后。”
无忧紧紧捏着拳头,眼里满是痛苦和忧伤。
“你知道吗?我亲眼看着他为我吃下绝育果,亲眼看着他为我痛不欲生,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替他伤,不能替他痛,我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
一滴热泪从眼角滑下,带着无尽的心疼和愧疚。
擦干眼角的泪水,无忧悠然转身。
这辈子无力的事太多,可是这次她却不想就这么认命。
看着无忧的背影,凉笙彻底纠结了。
她到底是不说呢,不说呢,还是不说呢......
白弦轩。
无忧刚进院子,温弦就迎了出来。
“去哪儿了?”
看着温弦那委屈的眼神,无忧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轻笑。
“我去找笙姐姐了。”
“找小四儿,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温弦脸色一变,紧张地拉着无忧上看下看。
无忧眸光轻闪,拉过温弦的手,“哪有,阎哥哥不在,笙姐姐无聊,所以让我去陪她。”
温弦挑眉,狐疑地瞥了眼无忧。
“那个,你教我弹琴吧。”
无忧心虚地垂下眼眸,拉着温弦就往院子里去。
温弦皱眉,疑惑地看着无忧,“为什么突然想学琴?”
无忧眼眸轻闪,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想学就学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好,我教你。”
看着无忧可爱的样子,温弦一脸宠溺地跟着无忧进了凉亭。
“先坐下。”
让无忧坐到琴架前,自己则坐到她身后。
细长的手臂将无忧圈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般地拨动着琴弦。
婉转清扬的琴声,随着不断翻飞的指尖,倾泻而出。
耳边喷洒的炙热呼吸,一下下地撩拨着无忧的心,此刻再悠扬婉转的琴声都化成了那一下下的心跳声。
“怎么样好听吗?”
低沉暗哑的戏谑声音,在耳边响起。
性感温热的薄唇状似无意地擦过精致的耳垂。
无忧身子一软,差点轻吟出声。
后背贴上一具炙热的身躯,无忧俏脸通红,不安地往前挪了挪。
温弦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紧跟着又贴了上去。
“还没有回答我。”
脑袋前倾,埋首在细瓷般的颈间,又舔又咬,玩得不亦乐乎。
无忧身子又是一软,无力地靠在温弦怀里,暗暗磨牙。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到底是为什么这么作死地让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