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觉得,三皇兄的怀抱特别的温暖,特别的让她心安。
从小大到,在她印象中,除了母亲的怀抱以外,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之比拟。
她静静的靠着,这一刻什么话都没说,就那般默默地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安心。
她当然知道一切与三哥无关,哪里可能是三哥不好,可这会她就像个任性的孩子纵容着自己,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来自于三哥的宽慰与安抚。
对也好,错也罢,唯独在三哥面前,她从来都不需要分得那般清楚,也只有在三哥面前,她才能够无意识的卸下一切的伪装。
除了母亲死的那回,她再也没有觉得日子过得如同今日一般累人,短短的小半天,她自己不仅经历的生死,更是历经了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希望的心路。
这样的过程太过煎熬,煎熬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样挺过来的,或许那个时候她还有那么一股子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支撑着,而现在靠在三皇兄怀中之际,反倒却感觉到深深的身心俱疲。
那个时候,她觉得天都快要榻了,而现在,三皇兄再次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好一会后,孟夏才觉得自己好了不少,慢慢从孟朗的怀中挣了开来。
原本是觉得三皇兄累坏了,这才拉着他来休息,倒是没想到反倒还要让三皇兄来安慰于她。
她不由得笑了笑,看着三皇兄一字一句说道:“既然三哥这么爱认错,那就算当是你错了。所以以后,不论何时何时,三哥都得保护好自己,不要再让阿夏为你担心!”
是呀,要认便认吧,他们之间,特别是三哥对自己好像本就没有半点的原则可言。
孟夏索性趁机提出要求,不怕三皇兄不依。
“好,三哥答应你,不论何时何地,都会好好保护自己!”
孟朗摸着孟夏的发丝,郑重而道:“所以你一定要相信,不论何时何地,三哥都不会丢下你一人,绝对不会!”
“三哥的话,我记下了!”
孟夏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颇为感慨。
比起楚正乾来,她的确幸运了太多,至少,她还有三哥!还有这个世上最最疼爱她的人!
“对了,顾展今日怎么跟你在一起?”
好一会后,孟朗这才想起之前孟夏说的话中提到了顾展。? ? 要看??书?
难怪他今日狩猎开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顾展,直到后来楚正乾受伤更是没顾得上来,却是没想到今日那家伙竟然好像一直跟着阿夏。
“半道上碰到的,他说今年又多了个楚皇子争拔头筹,所以索性懒得费力跟你们争了。”
孟夏想起了之前的事,倒是下意识地说道:“说起来,今日倒真是多亏了他,他还救了我一命来着。”
“救了你一命?阿夏,你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朗一听,整个人都凝重起来,很快意识到了肯定发生了大事。
见状,孟夏也没打算瞒着三皇兄,索性便将之前遇刺一事从头到尾说道了一遍。
孟朗越听越气愤,越听目光越阴沉。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胆大包天到了这样的程度。
七公主这才刚刚被父皇严厉处置,他们便再次下此毒手,当真毫无顾忌!
难怪阿夏先前那般担心是他出了事,自个才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紧接着又以为他发生了危险,对阿夏来说那是何等大的打击!
“该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孟朗的拳头捏得死紧,虽然他知道孟夏那样的处理方式最为合适,但心中依然无法抵制涌出的怒火以及报复的火光。
特别是今日楚正乾又出了这样的事,就算真将那几个刺客的尸体送过去告知父皇又能如何,除了让父皇觉得丢了颜面之外,什么都查不到,什么都证实不了。
就算他们心中都清楚跟刘氏母女脱不了干系,但仅凭这点根本没法奈何人家。
“三哥不必如此动怒,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连本带利的还上这一切!”
孟夏倒真不生气,正如她与顾展所说的一般,这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永不可能化解的对立,原本就没什么值得想太多,看谁笑到最后便可。
“好,既然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那就让他们先赔上些利息再说!”
孟朗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阴冷:“刘家,也轮到你们放放血了!”
“三哥,你想做什么?”孟夏一听,当下说道:“刘家可不是那么好动的,一切须得从长计议,莫要冲动。”
“你放心,此事我早就已经准备了下去,先收一网不会有问题。”
孟朗的面色缓和了些,朝着孟夏说道:“放心吧,此事你不必操心,等回京之后,自然应知道了。”
他没有详细说道,有些事情不需要阿夏介入,一切自有他替她出手。
孟夏自是明白孟朗的心思,想了想虽并没追问,但却是看着远方感慨而道:“三哥,我今日亲手杀人了,可我却好像真的十分镇定冷静。不仅如此,那个时候我的心里竟然还隐隐的夹杂着无法言喻的兴奋之感。就好像,我的骨子里头原本就是邪恶而冷血的。”
“阿夏,别这样说,那些人本就该死!”孟朗自是替其辩解。
“不,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孟夏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孟朗,目光中跳动着的是最为真实的心声:“当时,我心里头想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惊恐与紧张,而是觉得为什么只有这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