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收到捷报大喜,将尹少寒与柴玉招至璟鸢阁内。
“祺展来信称谢,提及我们在茴桑的五千兵士,说不日就让他们尽数返回。”
柴玉一旁皱起眉头,道:“爹,祺展这是不想放他们回来啊。”
萧风点点头,道:“不错,我兀侈向来只有强将,没有弱兵,千戟一战,祺展自然是看出了我兀侈练兵有方,强将见到强兵,怎么会舍得放手呢。不过他信中透露出想留下我的兵士,可见这个祺展的野心倒是不小。”
“祺展野心的确不小,他能坐上茴桑的首领,又能收服了茴桑上下的人心,可见此人极难对付,有勇有谋。但是......”尹少寒踱了几步,突然笑了起来,“爹您放心,那五千兵士是我亲自挑选的,他们个个都是在兀侈多年,又成立了家室,是对兀侈忠心不二的兵士。因我早知祺展会有此心思,于是在他们出发前便告知他们,若是祺展要他们留在茴桑,他们便留在茴桑,作为兀侈在茴桑的耳目,以备日后之用,至于他们在兀侈的家人么...我也向他们保证,会对他们格外厚待...”那最后一句是尹少寒对前去茴桑的五千军士的定心丸,也是警告,如若那五千兵士转投向茴桑,那么他们的家人便会为他们的背叛而付出代价!
“大哥果然是神机妙算,柴玉佩服,佩服!”柴玉向尹少寒作揖,口中满是称赞。萧风一听,倒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萧梦凌”竟然能料得先机,早早准备了这些,于是叹道:“我儿胜我百倍,爹将兀侈交给你也能安心了。”
尹少寒眼光一闪,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柴玉则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离开首领府,回到芷玉苑,柴玉顿时收起了往日的温和谦卑,神情变得阴郁难测。回到房中没多久,柴玉便听见萧芷凌走近的声音,萧芷凌今日去长生庙里上香祈福,方才寒风阻路,吹散了她前额的发丝,她一推门,柴玉便忽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柴玉笑意盈盈,见她发丝凌乱,便急忙伸手抚平,萧芷陵长发盘上,脸上绯红,她缓缓脱下绒袄,露出里面一件翠绿的罗纱裙,裙子的袖口用枚色花瓣点缀。自从嫁给柴玉之后,她的面容便少了许多戾气,多的是柔和温情,这于以前的萧芷凌来说,是万万不能想到的。
她见柴玉笑着望着她,便转而牵起柴玉的手,问道:“夫君从璟鸢阁回来,可是又有什么大事?”
柴玉将今日在殿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芷凌,萧芷凌听完,果然神色紧张起来,道:“爹果然还是要把兀侈交给萧梦凌。夫君是何打算?”
柴玉将今日在殿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芷凌,萧芷凌听完,果然神色紧张起来,道:“爹果然还是要把兀侈交给萧梦凌。夫君是何打算?”
柴玉从容一笑,温柔地说道:“我只求能在兀侈与你双宿双栖,至于别的,我什么也不要。”
“夫君,我知道你心里不争不求。若是换做从前,我大可不必提醒你这些,只不过我的哥哥萧梦凌,已然与从前不同,你的不争不求恐怕不止会让我们一无所有,更加会让我们性命不保!”
柴玉听后,震惊不已,反抓住萧芷凌的手,疑惑道:“大哥何以会让我们丢了性命?”
萧芷凌叹了口气,向里屋走去,无奈道:“夫君你来到兀侈没多久,所以有所不知。我的哥哥萧梦凌以往只是寻欢作乐,为人又懒意柔弱,完全不会理会族中之事。所以爹爹有什么事是一定与我商议,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但是自从两个月前,哥哥出门回来之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智谋超群,胆识过人,样样都与从前不同,爹爹看他的神情也渐渐变了样子,现在你就可以看到,爹爹竟想将兀侈交给他。”
“若真的像芷凌你说的这样,那么就算兀侈交到大哥手中,我们自可逍遥自在,芷凌又在忧虑什么呢?”
“夫君你心思纯净,当然想不到。那萧梦凌怎会让我们逍遥自在?他这两个月表现出来的就是要与我一争高下,这么多年,我参与族中大小事,爹爹把我当作儿子来看待,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他一来就可取代我?”萧芷凌说着,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她见柴玉露出一丝讶异,急忙恢复了平静,又道:“当然,就算哥哥取代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参与族中事务已久,以往对他...对他也是争锋许久,他如今又处处不相让,以他如今的城府和心思,恐怕在真正掌握了兀侈大权的那一天,不会放过我们!夫君,你可明白我的苦心呐!”
“芷凌,你的意思是,要我与他争?”柴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还是不甘心,对不对?”
萧芷凌望着柴玉许久,点了点头。
“芷凌,我不能争过他,但是我会起码保住我们二人余生自在,如若不然,我们大可离开中原,到北境去。”
“不行!你要我离开这里,做个孬人,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夫君,你的才智不输萧梦凌,为何不敢一试?”
“可他是首领府的长公子,这兀侈大权早晚也是落到他的身上,除非没有他这个人,我们才能顺理成章啊......”没有他这个人,就是要让他消失,就是要......柴玉说完,看着萧芷凌直直地望着他,一动不动,忽然才明白过来萧芷凌的意思,柴玉不敢相信萧芷凌真的有那个想法,于是艰难地开口试探地问道:“你原本就是想......”
萧芷凌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