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等了你那么久,你为啥就不碰俺啊……”
带娣哭了,眼睛里都是泪。
她已经做了二十七年的姑娘,直到现在还是闺女。
她渴望男人的拥抱,渴望男人的抚慰,渴望海亮哥亲她,摸她,将她纳在怀里,尽情折磨。
她奢望那种被折磨的舒畅,也渴望那种被蹂蹑的快乐。
可王海亮就是个榆木疙瘩脑袋,说什么也不行动。
王海亮呆立了良久,才说:“带娣,你是姑娘,将来要嫁人的,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节,不能把贞操看得比大白菜还便宜,难道你不在乎贞操?”
带娣怒道:“去你的贞操!把贞操送给喜欢的男人,俺不在乎,俺喜欢你。俺乐意被你睡……你咋那么傻?你是不是嫌俺是扫把星啊……?”
带娣手里的行李掉在了地上,女孩蹲下,哭的更伤心了。
王海亮看看天,又看看地,手里的行李同样掉在了地上。
他说:“带娣,咱俩不能这样做,伤天害理啊!我不能对不起你玉珠姐,你也不能对不起她。”
带娣一边哭一边说:“你就是个懦夫,你就是个胆小鬼,你气管炎,老婆迷!送上门的东西也不要,你脑进水了!!呜呜呜呜……。”
海亮拉了她一下,说:“带娣,你起来,别犯傻,我是你哥,以后你只能是我妹……。”
“不起不起就不起!冻死俺算了,这样就干净了,你跟玉珠姐就能好好过日了……”
海亮没办法,只好将两个人的行李全部提起来,说:“你不走,我可走了哈……”
说完,他的脚步迈开。
那知道刚刚走出没几步,带娣一下扑过来,紧紧抱上了他的背,女人的脸蛋也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声音也癫颤。
“海亮哥,男人跟女人在一块,都会干那个事儿,就像两块磁铁在一块,那有不吸引的?你就跟俺错一次,你就疼人家一次,一次就好……一旦走进村,就没机会了……。”
这个时候,海亮才明白带娣非要步行跟他回家的原因。
女孩知道,这一路上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一旦进村,这个机会就没有了。这是带娣最后的希望。
女人的一双小手把海亮紧紧箍住,还在他的肚上轻轻地滑,已经传过他的羊皮袄,摸在了胸口的位置。
王海亮立刻打了个冷战,惊恐地说:“带娣你干啥,松开,快松开!被人看到多不好。”
带娣说:“哪儿有人?这里根本没人,海亮哥,你就疼人家一次嘛,俺保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缠着你。”
王海亮说:“那也不行,快松开,不然我生气了!”
带娣不但没松手,反而越箍越紧,她的眼眶里湿湿的:“海亮哥,一旦走进村,咱俩就各奔东西了,以后形同陌路,俺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
带娣确实熬不住了,女孩心有不甘。
王海亮紧紧咬着牙关,竭力压抑着那种激动跟悸动。
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女孩的体温,也可以感受到女孩呼出的那股香气。以及她胸口上的那种鼓胀。
那是一具绵软柔滑的身体,也是一具香酥软玉的身体。是男人梦想中的天堂。
可他不能迈错一步,一步走错,将会付出家庭跟良心的代价。
他伤害了二丫,伤害了素芬,也伤害了芳芳,就不能再伤害带娣。
海亮一用力把带娣甩开了,说:“带娣,你别这样,要不然我翻脸了。”
说完,他背起了行礼,大步流星踏上了大路,带娣在后面快步追赶。
带娣快,他就快,带娣慢他就慢,总是跟女人保持一段距离。
带娣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最后跑不动了,就呼呼喘着粗气:“海亮哥,你别跑了,俺投降,投降了,再也不缠着你了,好不好?”
海亮就停下,等着她追上,然后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各走各的。
中午的时候,路上好不容易看到了车辆,是孙家庄一个年轻的后生,开着三马车路过。
海亮就将所有的行李扔上了三马车,然后拉着带娣上了车。
18o里的山路,是第二天傍晚时分走回家的。
那时候夕阳已经落下,落日的余晖照在了村的窝棚上,整个疙瘩坡就金光闪闪。
远远的,海亮看到了玉珠,玉珠手里拉着小灵灵。
王海亮的心里忽九一下,那种久别回乡的思念就萦绕在心头。
“海亮————”
“爹————”
玉珠扑了过来,灵灵也扑了过来,王海亮激动不已,一下甩掉了身上的行李,冲着媳妇跟闺女扑了过去,将她们母女抱在了怀里。
他的心激起一片无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