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见过庞芷静的人,都会以为这姑娘没心没肺,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也不用去在意。
其实看起来对什么都不上心的人,一旦执着某样东西的时候,花费的精力和专注的孤勇,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所以,在悬崖边上她才会义无反顾挣脱他的手,只为让他好好活着。
爱得浓烈,而又决绝!
而萧厚,因为小时候遭遇的那些不公,心上留下了一个缺口,并且被涂了药,久久都不能够愈合。
庞芷静的出现,就像是一股清泉,洗涤掉那些毒药,然后帮助他慢慢愈合伤口。
这世上,终有一个人,她的到来,刚好能够和心上的缺口吻合。
“萧厚,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好吗?”庞芷静歪着头俏皮道。
萧厚的目光仍在她的伤痕上,“可是伤痕都还在。”过不去。
“你是不是嫌弃它们不好看?”庞芷静好像被点燃了炸药,一把抱起被子,怒瞪着他道,“好啊,我没有想到你也是个肤浅的人,算是看清你了,幸好还没嫁给你,回头还来得及,散伙散伙!”
刚才的低沉悲凉气氛被她这一吼,顿时消散了。
萧厚有些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小无赖怎么还像过去一样,随时随地炸毛!
他将她和被子一同拉回了怀里,失笑道,“这么快就要抛夫弃女了?”
“不,女儿我带走,你自己一个人过!”她自然知道他没有那些意思,只是现在她就是想找找茬。
“我是怕你觉得它们不好看。”萧厚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笑着。
庞芷静笑了,“这有什么好怕的,伤口都愈合了,已经不会疼了,而且烟萝给我研制了很多祛疤生肌好药,不用多久,我就又可以恢复成过去的样子。”
“那就好。”他的手指摩挲着她肩上的伤痕,轻声道。
话题到了这里,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忽然她眨了眨眼,手下都是他光滑富有弹性的肌肤,让她的心蠢蠢欲动。
刚才他把她撩拨得浑身热气腾腾的,一下子又卡住了,让人有些窝火。
庞芷静转了转眼珠子,双手搭在他肩上,一个用力,萧厚没提防,就被她推倒在了床上。
两人本就不着寸缕,这样亲密相贴,摩擦生热。
而庞芷静终于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成就感,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十足风|流的笑意,弯身抚上他的脸,“美人,今晚要把爷伺候好。”
萧厚浑身紧绷,眼底的火光有着复燃的趋势,意味不明地开口,“我一定不会辜负爷的期望。”
庞芷静上一刻还很满意他的配合,下一刻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掉了个个。
“你——”今晚她要在翻身做女王!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
“不要着急,包君满意。”他说完就再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而这一晚,她除了破碎的单字音节,再也没说过成句的话。
这便是自己给自己挖坑,然而自己还要跳下去的故事。
静静实力诠释。
这一晚,庞芷静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而某人还不肯停歇,卖力耕耘。
果然禁|欲的男人很可怕,而禁|欲的恶狼更可怕。
静静再次实力诠释这句话。
等到黑暗褪尽,黎明将至,整整一个晚上都在震动的床榻终于安静下来了。
萧厚餍足地将已经没力气睡过去的人儿紧紧拥在了怀里。
失而复得,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令人满足。
“厚脸皮,你这个坏银,坏银!”
睡梦中,她轻声嘟囔着。
他笑了,却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而在千里之外的山头上,两道身影静静依偎在一起。
“大冰块,你怎么会这么笃定老三会心甘情愿接下你的这个摊子?”楚倾颜微歪着头不解地问道。
“你猜。”
她冥思苦想了会,忽然眼前一亮,“难不成是因为芷静?”
萧绪捏了捏她的脸颊以示奖励,然后淡笑道,“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正因为这样,他有了不得不接手的理由。”
“欸,老三也是可怜,摊上了你这样千方百计将他拉入坑的哥哥。”她从他手里救下自己的脸蛋,然后唉声叹气地感慨着。
萧绪轻嗤一笑,“不见得。”
庞芷静伤得这么重,虽然现在挺了过来,但是至少需要几年的休养,才能够将身体调养回来,而国库里的东西,足够让他养好几个庞芷静,所以他只会高兴,而不会埋怨。
楚倾颜当然是开玩笑的,这世上,大冰块除了她和爹娘,就只剩下这两个弟弟他最上心了,也许在皇位这件事上对萧厚有所亏欠,那他也会在别的地方弥补回来。
这就是她家大冰块,虽然不说,但却以面面俱到帮你想好了所有的东西。
真是高冷又细腻温柔的大冰块!
“大冰块,我真的好高兴。”
面对突然主动抱住他的小家伙,萧绪有些意外,回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嘴角染上淡淡笑意,“高兴什么?”
“高兴全天下最好的郎君,被我捡到了,我真是太幸运了!”她蹭了蹭他的衣领,笑得很是满足。
萧绪微微一愣,随后扬起嘴角,他又何尝不是遇到了世上最好的姑娘。
“大冰块,你真的说到做到,带我远离朝廷,和我一起游历山水。”
她一直以为这只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