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热气腾腾的清茶下了肚,只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小說,
净尘大师放下了手中的茶壶,望着杨晨说道:“老衲今年八十有四,上山修佛已有七十三载岁月,小友可知,老衲今夜为何出手帮你?”
“大师仗义直言,小可不胜感‘激’。”杨晨坐在石凳上,朝净尘大师拱了拱手。
但净尘大师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此为其一,还有其二。”
“哦?愿闻其详。”杨晨心中一顿,他就知道今晚这三杯茶喝的并不容易!
“小友乃玄学界百年一遇的修行天才,老衲有心与小友结个善缘。”净尘大师很坦然地说道:“希望将来,小友功成名就之日,若慧光寺有难,能够出手帮衬一二。”
“嗯?”杨晨甚至已经做好了净尘大师开口讨要好处,甚至是提出什么要求的准备,却没想到净尘大师一张嘴,就把偿还这份人情的期限给无限制的延长了。
面对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请求,杨晨心中诧异的同时,也爽快的点头道:“好!”
……
“净尘老秃驴跟你说了什么?”杨晨最终没有睡在慧光寺内,而是回了葛仁川的问心观内,当正在前殿中喝着小酒庆祝的葛仁川见到杨晨回来的时候,他就问道:“没有坑你吧?”
杨晨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没有谈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喝了一肚子的水。”
“诶?”听见杨晨的回答,葛仁川反倒是错愕地看了杨晨几眼。随后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这不对吧……净尘老秃驴可是号称雁过拔‘毛’的铁公‘鸡’,他能这么好心免费请你喝茶?”
“或许是他觉得时机不到吧。”杨晨不由想起了自己刚到观景岩时。净尘大师出口试探的那一幕……虽然不愿意把人心想的那么险恶,但必要的堤防。还是不能少的。
看了一眼矮矮的小木桌上摆放着的几叠干果、‘花’生,杨晨也就顺势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喝的什么酒?闻起来怪香的。”
“老道自己酿的‘药’酒,健体强身的,你尝尝。”葛仁川很大方的给杨晨面前摆上了一只酒杯。
……
妙通真人这一宿几乎无眠,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全是昨晚的那个‘蒙’面的身影。
他几乎有六成以上的把握能够确定,自己昨晚在后山上遇见的那个家伙就是杀死了周通天的杨晨!可他没证据,杨晨也没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长老们用手机拍下的照片,已经被他连夜发给了一位浸‘淫’丹道数十年的至‘交’好友。但由于时间已晚,对方也并没有给他回复任何讯息。
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合过眼,纷沓而至的各种杂念几乎让妙通真人闷得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清晨的六点多钟,妙通真人就像是逃出牢笼似的出了‘门’,在‘门’人弟子的服‘侍’下洗脸、刷牙,换上崭新的道袍,也穿上了全新的布鞋。
但一脸的倦容,却也是怎样都掩饰不了的。
“禀报掌‘门’真人……祖庭掌教真人一行,已经快到山下了!”院子外闯进来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朝着妙通真人遥遥一拜后大声说道:“长老们都在前殿等着您呢!”
“知道了,下去吧。”妙通真人轻轻一点头,扶正了头上的帽子后,便迈开步子出了院子。
上清宫的道统传自正一道的茅山派。据宗‘门’典籍记载,五百多年前,出身茅山派的刘烨真人云游至衡山一带开宗收徒。这才有了如今家大业大的上清宫。
而上清宫的开宗祖师刘烨真人,则是当年茅山派掌‘门’的二弟子。这一段典故无论是从上清宫的宗‘门’典籍上,还是茅山派的分支谱上。都能轻易的得到查证。
所以接到通知说茅山派掌教传明真人将亲临南湖省玄学界‘交’流大会的时候,妙通真人就断定传明真人这是给上清宫撑腰来了……否则,一向不怎么下山走动的传明真人,又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间从苏江省不远千里的赶到南湖省来呢?
传明真人亲临的消息,对于心中始终有些没底的妙通真人来说,无异于是一针强心剂。
在南湖省,茅山派的道统分支可不止上清宫这一脉,此次南湖省玄学分会副会长席位的一大热‘门’人选,就是茅山派在南湖省的另一脉分支代表——沙洲市‘玉’晨观掌‘门’董阳泽真人!
但凡是南湖省玄学界的老油条,谁不知道‘玉’晨观的掌‘门’董阳泽,‘私’底下是管妙通真人喊大哥的?这一次是董阳泽跻身副会长席位的大好机会,妙通真人自然早就开始谋划这件事了。
上清宫和‘玉’晨观都是南湖省正一道上清派的典型代表,亦是南湖省正一道的‘精’神领袖之一。
为了推举‘玉’晨观的董阳泽坐上分会的副会长席位,妙通真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运作,联络南湖省境内的正一道玄‘门’宫观,或商量、或威‘逼’、或利‘诱’的进行了一轮思想觉悟上的大统一。
但由于‘摸’不清佛‘门’的底牌,也不清楚全真教是否留着后招,妙通真人就始终觉得有些不踏实。
直到传明真人要来南湖省的消息从苏江省传来的那一刻,妙通真人才感觉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觉得大局已定,谁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了!
已经九十多岁高龄的传明真人,在玄学界辈分之高、地位之尊崇,根本不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