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机的攻击效果不佳。
拥有了投石机,但准头奇差,要不砸在了城墙前的地上,要不砸在城墙边上,直接攻击落在城墙头的不多,飞过城墙的更少。
游牧民族的攻城能力、守城能力向来悲摧,就算有工具给他们也用不好。
“准备攻城!”
突厥人大首领,可汗阿史那骨笃禄下令道,其人白肤、蓝眼、凹眼,身躯高大,引人注目。
他的弟弟阿史那默啜与他同样样貌,甚至更加俊美,在旁边沉声道:“真的要攻城吗?”
不仅是他,大部分的首领也在存疑。
他们对自家的攻城能力没信心,而被俘的唐狗数量太少,无法起到“填沟壑”和消耗品的作用。
“攻城!”
阿史那骨笃禄的声音不容置疑,突厥骑兵大队出动,绕城箭雨洗墙。
“托!托!托!……”打在盾牌上,箭如飞蝗,遮天蔽日,突厥人控弦十万不是说笑的。
比起他们投石机十不中一的精准度,突厥人的箭枝达到了十中九的可怖精准度,来了个地毡式攻击。片刻间箭枝插满了城头。
虽然都有盾牌保护,可总有人粗枝大叶的,身体露在盾牌的外面,结果中箭,顿时发出了声声的惨叫声。
“冲啊!”
突厥人声势浩大,千军万马齐齐冲锋,哪怕是不小的丰州都显得十分渺小,就好像人海中的一叶孤舟,飘摇欲沉。
他们驱赶着不多的唐人去填城外的护城河,而城上唐军乱箭射下,射杀那些唐人。
来攻城的都是敌人,战争来不得半点的怜悯,给突厥人突破护城河,更多的唐人会死掉。
杀死那些填沟壑的唐人,让他们早死早超脱!
“迸!迸!迸!”
唐军的石弹和火弹在突厥人当中爆开,碎石飞迸杀伤突厥人,火弹让被直接命中的突厥人烧成了一个人形火炬,突厥人逃避不迭。
使用的依旧是人力/畜力投石机,更强的配重式投石机尚无,不过韦待价的部队到来时会有。
不仅是投石机,丰州守军还使用了大功率的弩车,一枝箭有儿臂那么粗细,射进突厥人中间,把突厥人钉在地上!
突厥人随散随聚,不断地往城头射箭,压制唐军。
望远镜里,看到突厥人纷纷下马,拿起了盾牌和弯刀,无论是唐休璟还是令狐笑,脸色都不好看。
马背上的民族,下马以罗圈腿走路攻城,那是他们准备要与我们死拼啊!
“传令各门,严防死守,拼死把敌人打下去,注意,我们的援军就要来了!”唐休很老到地下令道,转身向令狐笑道:“看哪边敌势强,就请令狐将军去哪边防守!”
“好的!”
突厥人来了!
城上城下纷纷放箭,即使城头唐军给压制住,但因为距离近,从墙上射箭稀疏,那么城里抛射出大批箭枝,毫无准头,对待集群冲锋的军队却有奇效,突厥人纷纷中箭倒下。
有时风大,抛射空中的箭枝被吹飞不知到哪去了,那杀伤力也无从谈起。
弓矢弩箭石弹火弹都是前奏,哪怕是突厥人使用冲车去撞击城门,亦无效果。最终还是回归了经常见识的攻城方式:无脑爬墙。当然还有个更形象的术语叫“蚁附”。
扛起梯子来,大家依次爬上去,空中望下去,就象一只只蚂蚁,蚁附两字形象无比。
城上当然不会放任大蚂蚁们爬上来,等他们上到一半时,城头的檑石木炮瓶灰金汁雨点般地打将下来,一下子把大片的蚂蚁给砸落!
再爬,再砸,伴随着双方的投石车攻击和弓箭来往,惨叫声、弓弦声,石头火弹的迸击声,围绕着丰州城,喧闹无比。
远处观战的阿史那骨笃禄、阿史那默啜等贵酋的脸色臭臭的。
无它,突厥人的攻城表现拙劣。
他们不懂得配合,本来当城头火力发挥到最大,将蚂蚁们统统打下来时,突厥人应该即时箭枝覆盖城头,予以唐军最大的杀伤,以掩护已军的到来。
然而他们的动作总是慢上一拍,要不射早了,要不射晚了,唐军从容地闪避,打击他们。
甚至贵酋们见到了一名突厥人好不容易从爬到城头,刚刚直起身,一箭把他射落下城。
从他背后射来的箭!
他们的爬梯速度远慢过上马速度,爬得慢,在城下挤成一团,结果墙头上的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丢下来,怎么丢都怎么有。
突厥人惨叫着、被烧得焦头烂额,砸得头破血流!
唐军的三棱箭头落在他们身上,重则当场毙命,轻着给放血,血流不止,他们的医护能力奇差,就算抬回去,也有得受-----唐军优良传统:箭头沾过粪!
自韦晞系统开始,扩散全军,只要可能,攻击前箭头沾粪便,没的话擦擦泥土都好。
给敌人这样子的伤害,而唐军伤员必定有酒精(蒸馏酒不是说笑的,但酒精比较少见,毕竟比较贵,用于高级武官受伤的救治)、茶水、生理盐水等冲洗伤口。
突厥人伤亡惨重,虽说不是本族,而是征召的奚人、回屹人、契丹人等居多,但怎么都是自己人!
阿史那默啜忍不住说道:“可汗,我们不要攻打城池了,那得死多少人哪,我们打唐军援兵得了。”
“啪!”一皮鞭抽在了他身上,阿史那骨笃禄怒道:“对比于打援,我宁愿攻城!”
“唐军此番援兵是韦待价,他的后面则是韦晞,大唐第一战将,我们连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