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楚寻语这边,一阵残暴的岩浆洗礼过后,楚寻语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巨石上还有熔岩往下滴,手里的鬼火紫航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由于过于炙热,连自己的嘴唇都干裂了,摸了摸怀里仅剩的一根鬼火紫航,有些不敢点,这光太显眼,庄橋又不是傻子,很明显会看见自己,倒是心中暗想大左祭不知道去哪里了,卷轴有没有被毁。伸头偷偷的往外看,空中的庄橋缓缓落下,站在渡灵洲附近踟蹰不前,楚寻语知道,这意味着渡灵洲果然法力非凡,没有被这么简单摧毁,想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有好奇心要过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又怕自己变成刀玉鑫他们那样。
想完再看看远处的石锤,发现它们也没有被毁,静静的躺在岩浆之中,庄橋对那玩意似乎没什么兴趣,反而在渡灵洲的洞口前面陷入了停滞,似乎它也在思考该如何是好。
地面上到处都是残留的岩浆冒着热气,本来楚寻语还想偷偷爬过去,这下也不行了,只好蹑手蹑脚的钻出来,尽量俯下身子在石头缝里攀爬,对付庄橋这种怪物硬来毫无希望,唯有先绕过去把那大锤扛上才有自保之力。
在废墟之中哪能真的没动静?楚寻语不慎一脚踢落了碎石,“哗啦”一声,庄橋转头望了过来,楚寻语正屁股对着它往石头缝里钻,顿觉不好,回头看见只好尴尬的笑笑,下一刻,小密技刚发动,而庄橋则整个身形好似猛虎下山般扑了过来,楚寻语拔剑力抗这一下,“吭哧”一声,庄橋那烧着大火的身躯直接压下来,双手摁在长剑上,楚寻语整个人都被这山呼海啸般的怪力给压到了石头里,嗓子口一甜,一口鲜血就呛了出来,手臂的肌肉发虚,楚寻语被摁在碎石中动惮不得,感觉身体不对,很明显这是过度使用小密技刚和三生丸而带来的负面影响快要显露出来了。
庄橋压在残情长剑上,全身火光大盛,但是很奇怪,残情长剑不为所动,不禁下意识的低头看看长剑,虽然没有人类的语言,但是似乎也在好奇为什么这把怪模怪样剑没有烧毁。一愣神的功夫,楚寻语腾出一只手摸起身边一块大铜砖直接往他脸上招呼,一板砖把手都拍麻了,庄橋丝毫不动,楚寻语不禁有些绝望,忽然发现庄橋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认真一看,发现是那些铜钉还在ròu_tǐ上钉着,不禁明白过来,原来大左祭只不过破坏了封印,没有把ròu_tǐ上这些钉子拔掉,难怪旷婆没有按照传说中把活人全部附体,原来它还是被限制着法力。
不过想这些都没用,庄橋暴虐的举起拳头便砸,一拳砸剑,楚寻语“噗嗤”又喷了一口,又一拳砸脸,楚寻语赶紧侧头躲开,结果灰尘糊了自己一脸,庄橋直接拿双拳就要往下砸,楚寻语使出吃奶的力气双脚抬起来就踹,结果好似蹬到了铁板,反而把自己的身子反撑着往下一划,背后都在疼。
此时又生异变,背后几支骨刃飞出,直接缠住庄橋双臂,庄橋愤怒的反手拽住,原来是刀玉鑫从背后杀出,虽然有伤在身,但是风采不减,被拽住肋下骨刃毫不惊讶,反而张口一喷,一股血剑激射,直接打在庄橋胸口上,出乎意料的是庄橋居然被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打的往后一退,尤为甚之的是胸口上那一块火焰竟然也熄灭了,血渍之中一条冰蚕在往ròu_tǐ里钻,庄橋盛怒之下直接拽住骨刃反手就把刀玉鑫丢了过去,刀玉鑫直挺挺的撞在一块石头上摔了下来,坐在地上呕血不已,果然失去了替血之术不妙,这可是楚寻语第一次看见她受伤。
不过楚寻语也没闲着,趁机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抄起大锤,别说,还真有点沉,使出怪力高高跃起,大吼一句:“吃我李元霸一锤!”双手抡圆了这家伙对着庄橋背后就是一下,出乎意料的是庄橋“咣当”一下直接被砸飞了出去,楚寻语自己都愣住了,低头看着手里的大锤,感觉比背后自己的长剑都管用,二话不说朝刀玉鑫扔了过去,刀玉鑫强忍着伤痛接在手里,杵着站起来,楚寻语转身果断又抄起一把。
“你们古滇国好东西不少。”楚寻语扛着大锤跑过去站在刀玉鑫身边,问道,“伤势如何?”
“不轻。”刀玉鑫摇摇头,表情不乐观,“我被渡灵洲伤的太狠,替血之术失效了,异教神正在逐渐背离我的身体,过不了多久会严重反噬我。”
“咦?庄桥何在?”楚寻语诧异发现庄橋不见了。
“跑不了,他体内有我的盅虫。”刀玉鑫闭目凝思感应一下,用手一指右边,“那里!”
楚寻语扑过去直接一锤子砸过去,庄橋一下跳开,只砸坏了一堆乱石,但是楚寻语还是“哈哈”乐了一声,因为他发现这是庄橋头一次要躲开了,以往这怪物都是硬碰硬。
刀玉鑫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小臂,已经有一块ròu_tǐ逐渐的在枯萎,下意识的拿衣服遮盖住,身边一声冷笑,不禁疑惑的转头过去,发现大左祭正躺在一块石头后面,上气不接下气,毕竟他开始受伤最重,所以躲的不够及时,身上好些地方都被熔岩烧的焦糊,他喘着粗气说道:“替血之术也不过就维持到今天了,你的ròu_tǐ已经不行了,是不是在琢磨着换ròu_tǐ?这里是绝境,没有符合你满意的ròu_tǐ,我肯定不行,庄橋更不行,它身体里还有个旷婆呢,只有他了……”说完朝着楚寻语的背影一努嘴。
刀玉鑫狠狠的说道:“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