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老狼的一力袒护,袁琴琴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帐篷,只不过内心的疑问几乎要将她盖住了。
鹤泽阿离小嘴紧闭着,一言不发的跟在袁琴琴身后。
袁琴琴走近床边一看,那两只小鸡正睡得肚皮翻起,口水横流,好是一通美梦。
她绷不住微微一笑,手指戳了戳小红圆滚滚的肚子:“都要像这些没心没肺的才能活得好,要是都像我们阿离一样,七窍玲珑心也不知道是为谁操的,不得累死。”
阿离不满的一屁股在床边坐下,嘟哝道:“干什么说这些没用的。”
袁琴琴见她面露歉疚的意思,微微皱眉,拉过她蓝盈盈的小手:“我确实有很多话想要问你,但是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也可以像之前那样,不必什么都告诉我。”
“只是这血狼之地恐怕也并不是我能够长久留下的地方,这里有我不能接近的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打扰,因此,我恐怕不久就会离开这里。”
“你是说你要走?你要去哪里?”鹤泽阿离反手抓住袁琴琴被灼伤的右手,圆乎乎的脸上显露出了不属于她的慌张,麋鹿般的大眼中仿若盛满星辰,让人一时不忍再说什么叫她伤心的话。
袁琴琴拍拍她的头发,始终还是孩子啊,离不开自己熟悉的人。
“你是鹤泽,要选天底下最强的王来辅佐,虽然你是被人强行催生在浮屠树上,但阿琴相信你的使命和责任与生俱来,如果我离开了,你要擦亮眼睛。”
阿离眼中闪过忧伤:“鹤泽若是没有主君,便只是个废物,去哪里都一样。”所以跟着你也挺好,去哪里都挺好。
她的鼻头酸酸,从没流过眼泪的孩子初体验哭泣,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阿离抽嗒嗒,委屈涌上心头,瘪着嘴说:“我知道你在这里受委屈了,我却不能告诉你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让你好早做防备,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袁琴琴受不了她忽然从小大人恢复成了个孩子的样子,轻轻朝她挪得近了点,温柔的揽过她肩头,轻拍她的后背:“别哭……别哭,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事情能够难倒阿琴。”
“你看看我,来,阿离,抬起头来。”袁琴琴将这孩子的小脑袋拔出自己怀中,让她看看自己的脸。
阿离依言抬头,胖乎乎的小手揉揉眼睛,眼泪还在继续掉下来,可眼中的神情已然多出了几分好奇。
袁琴琴认真的说:“阿离,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很丑?这都是源自于一场大火,你知道凤凰吧?”
有个嫩嫩的小声音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与我和小红同宗的神鸟,死的时候在火里死,灵魂化成蛋,又会在火里重生。”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小鸾都醒了,雷打不醒的两个家伙,此时却睁着清亮亮的大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两人。
袁琴琴将两个身上的被褥披好,柔声道:“鬼精灵,什么时候爬起来的?”
阿离扯扯袁琴琴:“阿琴,你接着说下去啊。凤凰怎么了,然后呢?”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必担心阿琴,大火没有烧死我,是为了让我好好活着,完成自己的心愿。”
阿离低下头:“自我出生以来,就只认定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你……”你就像我母亲和姐姐。
“所以,不能事事都和你坦诚,我好难过。”
袁琴琴叹口气,将这三个在浮屠树上结缘的小东西都揽到自己的身边。
“鬼面,王上要见你。”几人的私房话还没说完,帐外的卫兵便掀开帐篷,不冷不热的通报道。
袁琴琴站起身来,就见门口出现一个阴影,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老狼。
老狼对身后人吩咐道:“你们在外守着,没我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老狼,你来做什么。”阿离首先飘到老狼面前,面色冷冷质问道。
袁琴琴伸手制止她:“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家一路同来,老狼刚刚又救了我,总能好好说上话。”
老狼冷哼一句背过身去,仿佛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才又说道:“本王来,是有事相商。”
袁琴琴搬出两把凳子,一把放在老狼的身前,一把放在旁边:“嗯,坐吧,你说,我在听。”
可那别扭的老狼,既不坐下,也不吭声,几个人就这样默默站了半晌。
阿离嘻嘻一笑,脸上笑成一朵花:“行了,我已然听到某人的心声,亏我为你保密这么久,到了此时,竟不得不说出来,”她大大松一口气,一拳扣在老狼肩膀上:“怎么不早点过来,害我刚才白白的伤心了好久!”
袁琴琴听着,不明觉厉:“洗耳恭听,两位究竟有什么事,一直以来只你两个知道,我好奇得要死却不便问。”
阿离道:“事情是这样……。”
老狼忽然转过身子,一只手按住她,面上少有的多了一丝窘态:“还是我自己说吧。”
他伸出手来,手中气息缓缓显出颜色,幻化成了红、蓝各一,黑色两个,总共四个小气团。
小球们气息氤氲,一边滚动一边旋转,散发丝丝雾气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样子。
“我一直在找这四枚魄珠,现今只找到两枚,还有两枚,我想请你帮忙。”
照老狼的说法,那红蓝两个原本也是空洞的黑色,找到魄珠之后填进去,这才显出了原本的样子。
“我?”袁琴琴摸不着头脑:“怎么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