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开,田欣就开了口,“杜傅容,唯一是我朋友,而且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会因为你跟她断绝来往的。”,唐突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极为的刺耳。
杜傅容沉了沉脸,“我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吧。”
“虽然你没有说什么,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切。”田欣很直接的说道。
杜傅容睨了眼坐在驾驶位的女人,薄唇紧抿着,“你还是我肚子里蛔虫了?我一个表情就让你知道了我想的是什么。”,说话很直接,田欣早就习惯。
“不管你想的是什么,反正我告诉你了我的想法,你要接受不了,那我们早点把事情说清楚,免得以后又拿这件事来说。”田欣耸耸肩,一副无全不在意的姿态,可话里却是完全在意的。
“怎么,又拿孩子来压我了?”杜傅容漫不经心的开着车,突然提到孩子。
田欣说才没有。
“你放心,你交友的权利还是有的,但孩子一定得安全生产,你知道孩子对我的重要性,不要作,因为到了我这个岁数,田欣,你作的起并不代表后果你付得起。”他说得很轻巧,可言语之间的狠戾让田欣心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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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出来,小丝的车就来了。
“木子,工作室那边有客人来了,在等你呢。”
我点了点头,坐上了车。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该学开车了?好像去哪里都得叫一个人来接我,送我,挺不方便的,看着小丝开得得心应手,“小丝,学车难不难啊?”
小丝笑着说,“木子,你这么聪明,一定全程都很顺利,不用补考。”
“哪里,我很怕开车。”
“我觉得还是会开车方便,虽然木子你不缺人来接送你,但开车的感觉很爽的,想像一下握着方向盘,这么大的车子就在自己掌控中,你想让它慢就慢,想让它快就快,多爽啊?”小丝笑着说。
我无语极了。
这样的理由我竟然无言以对。
“木子,来工作室的是位残疾人。”小丝突然提起这个,我愣了愣,随即想的是甘依萱。
“她是不是姓甘?”我反问。
“是啊,木子,是你约好的吗?”小丝反问我。
还真的是甘依萱。
每次回来宁城,这个女人就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干什么?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都不自己反省一下她的所作所为,反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回人身上?
都说有反省才有进步,甘依萱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觉得她挺可悲的。
这样下去,她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错在哪里?
“以后要是再看到她,就把她请出去吧。”我闭了闭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丝愣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说把客户请出去的话,她虽然有疑惑,但没有问我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车子停在工作室楼下,我坐电梯上了六楼。
里面还有前台跟一个财务,看到我都跟我打招呼。
“甘小姐在你的办公室。”
我皱着眉嗯了声,对于甘依萱在我办公室这样的举动,心里隐隐不舒服,其实这不是针对前台,因为以前也有客人找我也被请到我办公室,说到底,是看这个对方是谁。
来到办公室,就看到甘依萱坐在轮椅上,正在看着我办公室的壁画,当然,那出自于我的手。
看到我,甘依萱笑了笑,“真没有想到,四年没见,你有了自己的事业。”,说完,她看了看她的腿,眼里有些落寂。
“其实你也可以成功,只是你的心没有摆正而已。”放下袋子,我坐在办公室后,看着不远处的甘依萱,近一个多月没有见面,她变得更憔悴了。
心不安宁的人,总会容易憔悴的。
“你这次找我又是为的什么?又想对我做什么?”我很谨慎的问,没办法,我对甘依萱真的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苦笑一声,“为什么,你们都讨厌我?我也是受害人啊。”
“你是自作自受!”我一言戳破她最后的幻想,甘依萱脸沉了沉,“从小,我都不被重视,我爸妈所有的视线都看着我姐姐,我也是他们的女儿,可为什么,他们却对我姐偏爱那么多?”
甘依萱低喃起来。
她这样过份关注这份偏爱是因为她善嫉,也正是因为这份善嫉,而让她忽视了其它父母对她的注意力!这份心理,陪伴着她一直成长,会越来越浓厚,最后反而会生恨。
“所以,依琳跟杜傅容的婚姻,是你从中做了手脚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不可思议的问甘依萱。
那么多解释不了的事,比如甘依琳突然之间要跟杜傅容结婚……而甘依萱又嫁给沈亦宸,站在甘依萱角度,她就是这个最终受益人!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那是她的亲姐姐,却被她这样算计。
真的,为了爱不择手段。
这样的爱,说到底,不是爱!而是自私!
以爱的名义,伤害着所有人,却又自私的扣上爱的名义,这是狭隘至极的想法!
真正的爱,是大义,是奉献,是希望过得好。
听了我的话,甘依萱反而笑了,她看着我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近十年了,因为这件事来质问我的人,会是你!”
是啊,会是我。
而不是其它三个当事人。
谁又会想到,一切幕后黑手会是这个女人?
“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