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春晚看来这次是上不了了,但是也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们俩至少在相声界扬了一次名,好多老前辈都知道了相声界的年轻一辈里面还有这两个人物。
两人也是靠着自己实力在全国高手里面脱颖而出,一路杀进了第五审的,也是证明了自己是有技压群雄的实力的。
过了年侯三爷再给自己安排什么机会和节目也不会有太大的压力了,自己和薛果虽然还是很年轻,但是实力毕竟是摆在这里呢。
侯三爷也跟自己说了,连马老师那边都关注了自己,还有一大堆相声名家都在打听自己的一些事儿。侯三爷让自己和薛果好好表现,机会多的是,别老顾着春晚这一件事。
何向东觉得自己的心态还是挺稳的,先前他可能还是对春晚有点患得患失,但是在王弥苇给他开导过后,他的心态就摆正了,人也更稳重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不是说着玩的。
向文社的演出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到年底了也没什么人来听相声,这一天他们刚演完今天的最后一场,下一次开演就要到春节后了。
就在那一天,何向东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高俊生打来的,这个高俊生就是上次何向东刚刚巡演回来的那天,这人就是来向文社交流的那位。
上次一起来的还有夜场里面的一个二人转演员,还有一个小品演员,另外一个就是这位高俊生,他自己经营着一家话剧小剧场,同时也是话剧演员。
上次的一番交流让何向东对这个人的印象非常好,这一次高俊生又打电话过来了,也没别的事,就是他那边今年也演到头了,要歇业了,他准备在歇业的这天邀请何向东过去看演出。
何向东也答应了,反正刚刚歇业也没什么事,他也买好了要去上海的车票了,这两年了老头儿的倔脾气算是好多了,他还试探了一下老头儿的口风,说是想去上海看看他老人家。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就说了一句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就这句话差点没让何向东兴奋地跳起来,他太了解老头儿的性子了,知道老头儿这么说就代表他同意了。
何向东挂了电话就去连夜排队买车票了,他好几年没见着方文岐了,真是有点怪想得慌了。
车票买在三天后,买了两张,不是给田佳妮买的,田佳妮团里还没放假呢,何向东文工团也没放假,只不过这个混小子从来不管这些事的,爱放不放,反正我是走定了。
团里也拿他没辙,最后只能是把他的年终奖金还有工资全给扣了,换做一般人早就急眼了,可是我们的向文社班主何向东同志却是很淡定,倒不是他挣了多少钱了。
而是张阔如又给了他五万块零花钱,这钱是给他去上海花的,到了上海了肯定是要自己多花钱的,就算是住在张玉树家里,也不好天天指着人家买东西。
张阔如为何向东考虑的很周到,他反正也不用什么钱,他儿子张清丰有的是钱,每年都给他几十万,他就自己吃的那一口饭,又不怎么花钱,所以给何向东拿的就很多了。
何向东也没跟张阔如客气,他知道自己要是客气,张老头儿一准翻脸。他的另外一张车票是给王弥苇买的,这老头儿非要跟着他去上海,说是想见见他师父。
何向东汗都要下来了,他是真怕这位爷到时候在他师父面前说他想收自己为徒,自己师父要是知道了王弥苇的来历非得压着自己脑袋拜师不可。
何向东有此隐忧,也试探了王弥苇好几次口风。王弥苇什么人啊,那是真正的老江湖,地沟油里面炸出来的老油条啊,他能不知道何向东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吗?
只不过他也不出口解释,弄到后来何向东一开口王弥苇立刻就跳着脚骂人,火起来的时候还动脚踢人。
何向东也很郁闷啊,不把王弥苇的真实意图搞清楚,他哪里敢带着这人去上海找自己师父啊。
后来还是张阔如给他解的惑,王弥苇是不会再提拜师这件事了,人的脸树的皮,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有自己宗师的气度和面子,第一次让你拜师失败了之后,人家怎么可能会再说第二次啊,丢人不丢啊。
人家想去上海也只是想单纯见见方文岐这个人而已,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让他别多想。何向东这才放心下来,然后才去火车站买了两个软卧的车票。
他也趁着这几天赶紧采购一些北京特产带过去,反正兜里有好些钱,也足够花了,他是各种大包小包都往家里搬,他天天往百年老店里面跑,吃的用的都买了不少了,连布鞋都买了五六双了。
家里俩老头见着何向东这副样子都快北京城搬空还是怎么着啊?这么多东西能带的走吗?
家里的陈军也让何向东打发回河北老家了,给孩子放假了,让他过完年再回来学艺。
现在孩子走了,也没人能帮衬他搬东西干嘛的,家里两个老的他可不敢使唤,所以只能是自己多受累了。
忙活了两天多,第三天他歇了,因为晚上就要到人家高俊生的剧场里面观看演出了。
何向东还是第一次去看话剧,什么规矩他也不懂,但想来应该不能像在向文社里面那么随意开心吧。
他还给自己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反正他长得也一般,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换上正经衣服只是让外人挑不出理儿来罢了。
剧场在西城那边,在二环边上,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