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儿子的将来着想,李休也将自己对朝堂的看法,甚至连对李承乾和李泰的看法也都详细的讲了一遍,这些东西也许平安郎短时间内还用不上,但是只要他人在官场,迟早都要遇到这方面的事情,所以让他事先了解一下也是必须的。
平安郎以前通过自己收集来的信息,再加上分析也得到不少与朝堂有关的事情,但这些东西毕竟不太准确,而且以前李休也从来不和他说朝堂上的事,直到现在才终于彻底的为他打开了大门,这让他对朝堂上事务也了解的更加深刻。
“李泰是个不成器的,别看他现在在朝堂拉拢了一帮人,甚至被好事之人称为‘魏王党’,不过他的性格也注定了他不可能继承皇位,当然了,如果没有必要,也不用太过得罪他,至于承乾他……”李休最后又总结道,只是在说到李承乾时,却忽然停了下来,然后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太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跟在父亲身边求学的太子了,他的那些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其实就算父亲您不说,我也觉得太子现在的所做所为实在是有些胡闹,甚至若是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陛下迟早也会有一天会寒了心,到时他的太子之位能否保住还真的不一定。”平安郎看到父亲提到李承乾叹气,当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道。
“算了,咱们不提他了,其实以你的年纪,朝堂上的这些争斗对你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而且就算是有什么事情,还有为父在这边帮着你,所以你尽管去雉奴那里,不过也别和他说太多,让他安心呆在并州即可。”李休这时再次对儿子叮嘱道,这些话他们父子间聊一聊也没什么,他就怕平安郎会把这些事告诉李治,以李治现的年纪,知道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事。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轻重,而且我这次去雉奴那里目的刚才也都说了,除了帮朋友和积累经验外,再也没有其它的目的。”平安郎这时也再次保证道。
李休听到这里也是放心的点了点头,平安郎从小就是个十分稳重的孩子,以他的性子,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轻重缓急,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李休才敢和他说这些,如果换成李晋那种跳脱的性子,李休还真不敢说太多。
“对了,晋儿三天后也是休息的日子,到时他也会回家,你就等到三天后再走吧,这样也能和晋儿告个别!”想到李晋,李休也再次开口道,李晋前几年去了军校,刚开始是少年班,现在也已经进入正规的军校班级培养,而且在军校中的表现十分优秀,再加上军校的管理严格,平时也难得回一次家。
“嗯,二弟也快从军校毕业了,不知道他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估计父亲和大娘你们肯定不愿意让他到战场上去拼杀吧?”提到李晋,平安郎这时也露出了几分笑容道,他和李晋的感情一向很好,这点也和李休从小的教育有关。
“唉,虽然我大唐武风盛行,但是做父母的,哪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儿女送到战场上去,我和你大娘也打算等到晋儿从军校毕了业,就让他在禁军中担任个职位,这样也免得让我们担心。”提到李晋,李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李晋的性格和平安郎完全不一样,他不喜欢平淡的生活,反而向往刺激和冒险,而战场正是一个可以满足他的地方,所以他才去了军校。
“禁军倒是个好地方,不过我担心以二弟的脾气,恐怕他不会那么老实的听父亲你们的话。”平安郎却是再次开口道,他可是太了解自己这个二弟了,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一个月闯下的祸事比他一辈子都多,想要让他放弃从小的愿望,去几乎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的禁军中混日子,恐怕根本不可能。
听到平安郎的话,李休也不禁露出无奈的表情,其实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不过他很快就再次道:“晋儿最怕你大娘,反正到时有你大娘压着,他要是敢不同意,你大娘肯定会狠狠的收拾他!”
平安郎听到父亲的话却是呵呵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以他对李晋的了解,恐怕就算有大娘压着,自己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日后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父子两人聊完了正事,这时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李休就带着他来到衣娘的房间,告诉她平安郎过几天要去并州的事,虽然以前平安郎也告诉过衣娘这件事,但是当儿子真的要离开时,衣娘也是万分的不舍,拉着儿子的手抹着眼泪,这让平安郎也十分的无奈。
幸好有李休在一边,能够帮着劝一劝,最后好不容易让衣娘止住了眼泪,结果就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比如给平安郎做的衣服、用品等,甚至连自己的私房钱都想拿出来给儿子,就怕儿子在外面受半点委屈,这让李休父子也都是哭笑不得。
不过衣娘虽然不舍,但她也知道儿子毕竟已经成年了,不可能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再加上这次平安郎也不是去其它地方,而是去并州的李治那里,要知道李治身为亲王,府中也有大批的属官,这些属官的品级也不低,如果平安郎能从晋王府的属官做起,日后也是一份难得的政绩,使得他日后的仕途之路也更加平坦。
儿行千里母担忧,平安郎也能体会母亲对自己的关心,所以对于衣娘给他准备的东西,他也没有拒绝,只不过衣娘给的钱他只收下一小部分,因为衣娘主管着家里的茶叶作坊,她的私房钱可不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