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旬只记得他们最后两人喝了整整一瓶ox,简直是在自杀!
本来酒量就不行,先喝了果汁酒,后来又喝了科罗娜,后面再喝白兰地,等于混着喝,不死才怪。
让他最想死的是,昨晚的一切他都记得!明明醉成那样子了居然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尽管记得不完全,但他却记得最后二人是怎么回来,然后自己不知哪根筋抽错了,居然抱着人家不放。*,你摩我擦,最后点然了熊熊烈火,烧了个轰轰烈烈。
“唔……”捂着脸,他真心想死!
可偏偏记忆就这么一直不断地涌上来,什么“……你别脱我来脱……”什么“……不够……还要……”什么“……再来……”
“啊啊啊啊啊!!”让我死了吧!!
在被单里抱着头一通发泄,成功吓来了助理阿中,阿中惊恐地望着床上那一坨,听着从里头传出来的惨叫,小心肝胆颤,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查看。
停止了骚动,千旬抱着双手就像初生的婴儿,双眼有些发直。
传伴随着记忆,他记得的,记得那种陌生的纠缠彼此之间的体温;记得那种痛中带着难言的愉快和满足;记得那个男人宽厚的肩膀和背部;记得耳边的气息与那大手带着火一般的摩擦;记得肌肤的热度以及触感;记得那个从来面冷的男人被撕下了伪装,一副狂热且充满情/欲的神色……
都记得,历历在目。
又一顿揉搓那可怜的头发之后,在被窝里发泄够了,千旬才把被单掀开,头一歪就看到离床边不远的阿中,那木然的脸上眼底的担忧那么直白。
“好了,我会起来。”千旬出声,猛然一顿,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有多可怕,脸色顿时就变得惨白了,带着惶张看向一边的阿中。
阿中眼底的担忧更明显了。
“千先生是不是不舒服?”听声音,是感冒了的节奏,“我找药,你再躺一会!”他慌忙跑到行李箱那里找出了小药箱,熟练地倒来了温水。
看着阿中手上的感冒药,千旬顿了顿,煞白的脸才慢慢地恢复血色。
摆了摆头,“没有感冒。”这阿中,就是太识趣了,自己身上全是紫青一片,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喉咙沙哑的原由,却还假装没有发现,也难为他了。
“那……消炎药?”阿中开始踌躇了起来,他估计是唯一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知情者了。
不造会不会被灭口?
摸着小心脏,好怕。
听到阿中的话,千旬那私底下总是懒洋洋表情的脸上顿时就红了一片,非常不自然地撇开了脸。
“……不用。”
从刚才醒来时他就发现了,全身都清清爽爽的,被子也透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应该都被换过了。身后某处虽然带着肿胀疼痛感,但带着丝丝凉意,估计……是抹了药?
越想脸就越热。
尼玛,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自己是被做得有多彻底才晕醒成那样被人折腾了这么多都没有醒来?!
又一通发泄情绪之后,千旬渐渐回归平静。敛了眉,那个男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呢?还像平日那般冷漠,还是像昨夜那样狂热激动?
完全想象不出来,那样一个居高临下的男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千先生?”得不到回应,阿中往前靠了一步,没敢靠得太近,手里还端着温水。
说不定千先生此时身上一丝/不挂呢,而且也被某位警告过。
回神,示意了下床边的桌子,“先放这儿吧,你先出去,我就起来。”
“好的,有什么事再叫我,我就在外面的客厅。”阿中是个明白人。
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个明白人,房间里恢复到一个人的时候,千旬又那初生婴儿的姿势抱着自己。据说,这样抱着自己睡觉的人,都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待千旬洗漱穿戴好,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来到客厅时,人出乎意料的少,大约都是昨晚玩嗨了,也喝高了,这个时候没起床的还真不少。
因大家都差不多状态,所以也没有人留意到千旬那有点不在状态的模样。双手拿着报纸装模作样的王导瞥了一眼出现的千旬,没在意地应了一声,终于放下了那份基本看不懂的外语报纸,然后说:“对了,白总清早急着离开了,不过交待过给大家准备了大餐,犒劳大家最近辛苦了!”
“……哦。”千旬应了一声,坐到眼桌餐边,落坐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这让离得不远的罗星多看了一眼。
桌面摆了丰盛的午餐,一看就是特意做的,清一色的中华料理,飘香四溢,看得出是出自大神手笔。
除了阿中,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丰盛的午餐,都比较易入口且不油腻。
可怜了某位的精心准备,千旬却食不知味,低头默默喝着汤水,可脑子全都是那个男人为什么一大清就离开,连当面说一声都不肯?
是因为不想面对他,还是不想面对自己?
简直就是那个拔/*无情!
不管哪个答案结果,千旬的心情一落千丈,从害臊无措到最后心灰意冷,不过一个简单的过程。
看得阿中觉得简直虐心。
但是,千旬没有想到的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