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吃饭吧。”
千旬:“……”
吃饭跟……耍流氓有着必要的关系吗?
若是换作是别人,千旬一向是本能的第一反应要嘛给对方一脚,要嘛就是一个过肩摔,习惯成自然了嘛。然而此时此刻,或者说就在刚才,他却只是震惊了,然后现在回过神来之后,不但不敢怒,脑子还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啥会这样?
这跟以往那些想耍流氓的完全不一样啊。
抬首一脸茫然地瞪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千旬在想,现在来个过肩摔还来不来得急。
而此时,门铃响了,白君逸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过去。
“……”
被耍了流氓之后还不知要怎么面对的千旬一把扑向倒在一边的大个子的游戏人物公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懊恼,某人后知后觉地捶了几下无辜的这位公仔。
门外来了三个人,服装统一黑西装粉衬衫,都是送餐员。
这大热天的,真难为他们了。
“白先生午安,这是您点选的午餐。”为首的面带迷人的笑容,语气相当好。
有着洁癖和领地感超经的白**o三人只端正地立在门外,然后等着这位贵客慢悠悠地接过他们手中特别制作的午餐。
往返了三次,白君逸难得没让沙发上的某人帮忙,之后一如续往以国王般的姿态将门关上,连最基本的‘谢谢’都没有。
摆好了午餐,看到沙发上的人这会儿不捶那让他颜面扫地的大型公仔,而改为坐那儿面无表情地……发呆。
忍不住,白君逸勾了勾嘴唇,一闪而过,随即面无表情,开始深思。
知道是自己太着急了,白**o了不到三秒。
作为一个**o自己的所作所为。
即便,他本来就没有预备要出手。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有些人,不应该被染指。
也不应该有那么一个人让他花心思去惦记,这是一件既费神费精力又匪夷所思的事情,这种没有一丝利益好处且还有着赔本可能的事情,白君逸觉得很愚蠢。
当然,这是在以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也许,此时已经有些改变子。
也许,一切都并没有什么不同。
倚着餐桌边,思考的时候手不自觉地轻托着下巴,深邃的眸子闪过精明的光——其实,换个方位想,也不算完全全的没有好处。
三秒反思之后,白**op;想的还要甘甜美味,让人欲罢不能。
不承认自己一向认为很愚蠢的行为此时却完全另一个心态,只觉得那小嘴里的滋味让他心情很愉快,愉快到忘了商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的精明。
于是——
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另一人倚着餐厅的桌子思考,屋子的沉默连一直在边上闹腾的乔吉也安静地蹲坐在自己的碗盘前不闹了。
有些氛围,当事人都不清楚。
这一顿饭,吃得气氛那就一个诡异。
向来不太喜欢吃饭时□□静而总找话题的千旬今儿个说话有些期期艾艾。
没办法,他还没完全从那……吻中回过神来。
太惊悚了有木有。
最让人沮丧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讨、厌!
与其说不讨厌,还有种莫名的……悸动?
胸口好像被羽毛挠着似的,让人恨不得抓几吧来平复。
上次病得糊里糊涂的,对于那好像有又好像只是幻觉的一个亲吻,千旬根本就没有多深的记忆,于是很自动就无视了。
然而这一次,这让人怎么无视啊!
一想到这个,千旬就忍不住抱头。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脑子乱糟糟的。
于是,他‘逃了’。
难得周末,并且做了只让自己反思三秒却一直念念不忘的美事的白**o要的工作,打算好好跟一个中午都在发傻的某人好好地培养培养感情……呃不是,是陪着伤患。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当如往常那样走出来之后,那个总喜欢窝在他那张还算不错的沙发上犯懒的某人,居然不在。
居然跑了!
在屋里找了一圈之后,确定了真的不见人之后,白**obr>
当忍不住拨打那个已经很熟悉的电话却得不到回应之后,整个屋子都被冰山给冻住了。
白君逸只用一秒来思考就想明白了,那家混小子一定是被中午的那个举动吓得逃走了。
那人表面看起来十分温和睿智,其实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胆子大的时候忒大了些,连他都敢冒犯,还会时不时对他炸毛;而这个时候,却做了个胆小鬼,甚至都没敢当面跟他生气。
比起这样,白君逸宁愿那人像往常一样生气了就冲自己瞪眼炸毛,至少他能找一百个理由将那人的毛顺得服服贴贴的。
而不是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不见了。
禁不住抬头捂额,白君逸再一次反思。
还是太冲动了。
居然禁不住那一个不经意的诱/惑就出了这样的事,看来自己的定力真是越来越差了。
这个周末,**o也得集体回来加班,并且在一片低气压中心惊胆战。
而另一头,千旬的确是‘逃’了。
不过当事人完全没有这个概念,他只是单纯的心很乱,而心很乱又不知该肿么办的小青涩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回家。
回家找老妈。
瞅着好像瘦了些但越来越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