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
嘉渔陪慕郗城到餐饮的餐厅吃过午餐,回来的路上,嘉渔问,“郗城哥,你还胃疼么?”
她昨晚给她配过的药是抑制疼痛的,药效比较强。
今天上午重新给他配过的药,是治愈和调理相结合的。
慕郗城回答她,“已经好很多了,不疼了。”
有嘉渔在他身边,虽然他要照顾这孩子的起居,但是在饮食和睡眠作息上,他完全是受益于她。
因为担心着她,再忙,再累,也要按照她的作息和饮食习惯来。
这孩子的作息和饮食习惯,都很好。
陪着她,他的生活状态也是最健康的,外加嘉渔在,近似于医师跟在身边,偶尔的病痛,她都能解决。
昨晚的胃疼和高烧都是经由这孩子手,配出来的胃药,现在已经好了大半。
慕郗城牵着嘉渔的手,踩在雪地里,走地是他们今早没有走完的朱砂梅的那条小路,一路雪地里层层叠叠落了很多红梅,一片一片,藏在白雪里,格外明艳。
看嘉渔走在他身边,比肩前行,踩在雪地里的小脚印,和他的相比,一大一小,倒是看起来让人觉得心生喜悦。
慕郗城问,“阿渔,昨天你帮我退烧,也去了胃疼,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嘉渔因为他的话,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他一眼,问,“真的?”
帮她将耳侧的长发别到耳后,慕郗城说,“当然是真的。”
睨着他的眼瞳,嘉渔说,“既然这样,那我可要好好想想。”
“嗯,慢慢想,不着急。”
嘉渔跟在他身边继续慢慢踱着步子,走着走着,她突然道,“我有主意了。”
“要什么?”揉着她松软的发顶。
听她反问了句,“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吗?”
“我们阿渔到底想要什么,还有我给不起的?”
慕郗城失笑,正午薄雪间的俊颜,让嘉渔看着他移不开视线。
“给不起,倒是不至于。就是会有点累。”
“嗯?”
嘉渔说,“我要郗城哥,背我,从朱砂梅园这边回温泉居所。”
慕郗城一怔,还以为这孩子会提什么要求,虽然他没谈过恋爱,身边也从未有过女人。
但是经商这么久,对于那些女人对男人的要求,大致明白一点。
男人问,女人想要什么?
几乎,所有女人要得都是礼物,玩偶?饰品?钻石项链?珠宝?
这些都在他起初的揣测范围内,可这丫头,真的太不一样了。
是他错了,用那么世俗混沌的眼光,来看一个这么清明单纯的她。
看他出神,嘉渔清秀的眉的轻拧,她说,“怎么,你不答应?”
慕郗城俯下身,掐她细嫩的脸颊,“答应,阿渔的要求都答应。”
看他俯下身,嘉渔伸手攀附着他的脖子,轻轻一跃,被他紧紧地抱住。他自她小时候就开始背着他走路,这些动作都是默契使然,根本不需要打招呼,本能地反应。
感觉到她是跳上来的,慕郗城轻拍她的后背,笑斥,“跳这么急,不怕我接不着你啊。”
“我相信你,是不会把我摔了的。”沉吟了半晌,嘉渔又说,“就算要摔,你肯定护着我,我也摔不疼。”
“你倒是想的明白。”
嘉渔抱紧他的脖子,只轻笑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女孩子都爱拥抱。
可她更喜欢,他这么背着她走路,靠在他修挺的背脊上,总让她特别的安心。
就像是一直这样,可以走很远很远的路。
让他背着她,穿过这片朱砂梅园。
红梅萦绕,嘉渔伸手就可以碰到。
感觉到她手松了,伸手去摘梅花,慕郗城伸手怕打在她柔软的臀上,训孩子似的训诫她,“老实点儿,别乱动,真的摔了你,我可不抱你去医院。”
嘉渔侧过脸,贴着他的脸说,“你总这么和我说话,小时候是,大了也是,真像我爸,我真怕你——”
“怕什么?”
嘉渔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将自己的秘密脱口而出。
止住了要说的话。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也一直都喜欢他,怕他只是将她当妹妹看待。
“没什么。”
还是不告诉他。
嘉渔靠在慕郗城的肩膀上,问,“郗城哥,你累么?”
“累。”
“真的?”嘉渔撇嘴,“喂,你这么说,好像我真的很重似的。”
“背着一只小肥兔,是挺重的。”
嘉渔抱着他的脖子,有些脸红,她听不得他用‘肥’这个字眼,只因为她明白,他是在戏谑她的匈。
昨晚就那么说过,今天又故意要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夏天穿衣单薄,舍友这么戏谑过她,她虽然觉得尴尬,但也仅仅是尴尬。
可被他说,她会真的窘迫到无地自容。
转移话题,嘉渔问他,“我真的很重?”
果然,女孩子还是有点在意。
“89斤,不重。还要多吃点。”
嘉渔讶然,问,“你怎么知道的?”
慕郗城沉吟了半晌,背着她的手,腾出一支手轻抚在她的腰际说,“22。”
再到她的挺翘的臀,“33。”
嘉渔因为他这样的碰触,精确说出腰围,和臀围,忍不住羞赫,“你怎么知道的?”
“靠手感。”
嘉渔:“......”
“170,34d,靠目测。”
陈嘉渔发觉,慕郗城总能很镇定的说出,她一点都不镇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