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烧毁了大半的拉斐尔要塞中,士兵们都在互相帮助运送着伤员,铃兰、荧惑和芙兰三人被克洛泽安排在了迪多斯领军的营帐休息、虽然苍炎火海并没有将部队完全吞噬、死伤加起来至少也在三成之数。在领教过苍炎魔法的毁灭性威力以后、迪多斯一脉、以及与迪多斯一族有关联的人立刻就被城内的其他人所疏远——无论是行动语言还是眼色,都被人畏惧和憎恨。
“这些家伙……如果不是主君不惜牺牲性命帮忙的话、他们早就被魔物给吃掉了……就算发生了失误、但总比那样的结局好得多啊……为什么他们还这样不知感恩地粗鲁对待我们?”
“抱怨是没用的……荧惑,”
芙兰在一边安抚因记挂主君安危而啜泣不已的铃兰,一边劝慰道,“如果没有劳力士将军和凯将军指挥的话,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就让洛酱她先找到主人的下落、和大家说明情况再说吧。”
“呐……雷纳,你不要再哭了好吗?这可不是……立志成为大陆最强魔导师应该有的样子。”
雷纳·迪多斯从朦胧而又疲惫的无限幻梦中苏醒过来、记忆中薇薇安的声音再次回响起来、眼角似乎有液体流过的痕迹。
“并不是……并不是不可控制的苍炎。”
但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做什么也太迟了。
手臂上的咒印全部消失以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魔力的流动。
泷梦和苍穹一人一边和他靠在一起、轩仪则依偎在他的怀中,睡相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她却还是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左手。
“这下子……真的变成了零阶的魔导师了。”
雷纳泛起一阵苦涩的笑容。
但耳边的轰鸣声……应该再也不会响起来了吧。
这个时候战姬们也一个接一个醒来。
“唔……主君你什么时候醒的?也不跟我们说……”
“各位……”雷纳抿了抿唇,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才好。
“没事的……主君。”
苍穹挽起雷纳的右手,双手的温暖即刻传达过来,“苍穹早已经说过……不管您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我都会始终追随您的身边,不离不弃。”
“别在这个时候只顾给自己表功啊!你加一个们会死?”
“泷梦!泷梦当然也是!”
弓之战姬紧紧挽着主君的胳膊以表忠心。
“可是……”
雷纳抬起伤痕累累的左手和黯淡的【帝玺之环】,“失去了‘它’以后,我也失去了魔法的天赋……也就是说,我可能今后无法使用魔法……同样也无法给你们补魔了。”
“即使是这样还是喜欢~况且本来就是由我们来保护您!”
泷梦将脑袋也埋在了雷纳裸露的胸膛上,小鸟依人的样子显得更加亲昵。
“喂喂……不要老是抢台词啊!那样我还怎么表忠心?”
“你要是为此嫌弃主君的话就赶紧离开,反正主君也不喜欢你。”
“胡、胡说……我怎么可能嫌弃主君!不要强气的主君更好啊,这样不就能随时推倒了吗?”
她们俩还是一如既往地要好——
忽而想起了什么,雷纳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苍穹。
“你的……你的灵魂?”
“苍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金发的战姬红着脸捋了捋头发,“虽然后来在您昏迷的时候试了一下,但好像没什么区别;也许是自己回归了吧。”
“苍穹可是在您睡着的时候一直在用温暖的怀抱为您取暖来着——”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
雷纳将战姬们一起扶了起来,“其他的话可以以后再聊,我们先回要塞那边看看情况吧。”
“主君……”
苍穹拉住了雷纳的手,不让他迈步前进。
“怎么了?”
轩仪和泷梦也是,表情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
“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在雷纳昏迷以后、苍穹一行人背着雷纳,打算在第一时间内回到要塞、却见到了一大群身穿白色铠甲的重甲骑士。
“圣灵骑士!”
“是教廷的圣灵骑士!”
“修伯特大人……是圣灵议会的贤者长老修伯特大人!您原来还活着吗?”
修伯特身着一身铠甲下了马、面对着联军的众位将领、表情庄严而肃穆的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那是——”
有霍姆国的人认识修伯特手中的那把剑,“名剑·圣银!”
“没错——我的确因失算没有认出埃弗瑞的魔人身份:但他的诡计并没有得逞。霍姆国的逆贼、使徒·拉姆斯和魔人基克,都已被我击败封印。虽然这场血战令我失去了柯尔特、艾琳两位永远的挚友,但幸运的是,在八圣灵的庇佑之下,我终于战胜了魔人基克,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晨曦之光将与两人同在。”
“这么说……战争……终于结束了吗?”
士兵们一扫连日的阴霾,脸上也渐渐有了喜悦的表情。
“不,”修伯特冷冷地开口,“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他的示意下,圣灵骑士们推出了两栏囚车——囚车内装着十几名被感染的行尸。
“有行尸!干掉他们!”
“慢着,”
修伯特阻止了士兵们的行动,来到了囚车面前,在见到修伯特之后,畏惧光属性的力量,行尸们本能地因为畏惧而向后退缩。
“雷纳·迪多斯公爵为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