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边有个男人正看着我。他身上穿着朴素的衣衫,没有盾牌和武器。但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与压抑。我感觉的到,即使是站在这个距离他有七米远的高台上,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灵魂在颤抖着。”
夏亚说道:“我明白……我明白。昨天的下午,大不列颠的勇士们遭到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挫折和失败。我们被佛里斯人打败了,从根本上打的我们满地找牙大败而归。而且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和解释能够掩盖住我们在黑森平原上的伊比利克峡道的惨败。”
随着这句话,在场的士兵们都沉默着低下了头……
夏亚说道:“我在这里看着你们。我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和你们这些从战场上活着归来的战士们有过那怕一天,一分钟,一秒的接触。不过我相信我已经非常清晰的认识了你们。而且我认为任何人像我一样站在这里都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眼前站着的是……一群已经被绝望击败,迷茫而又无助的羔羊们!”
“不过我不是来到这里指责你们,而是来这里给你们指引一条道路。我相信战争的失败不是你们所渴望的,只是你们还没有找清楚自己的道路在那里。是的,你们或许认为跟随着王的脚步走就是一切,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们那是错误的!”
这句话顿时激起千层浪,所有士兵和骑士们都猛地抬起头来,面露惊讶乃至是愤怒的表情看着夏亚。
更有一些挤在人群里的圆桌骑士们把剑都拔出来了——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动手,或许是因为夏亚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有了思考的余地,有了用理智去理解何为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余地。
“我也是不列颠人(胡扯的),我理解我的同胞不列颠的子民现在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夏亚环顾四周,然后开始渐渐加速语气。:“你们渴望改变,却如石沉大海。战争的号角不得一次又一次地燃起,去锲而不舍的向整个世界宣战。我要战斗,我要生存,我要生存,所以我要战争!你们总是受制于人,整个国家都在受制于人!你们必须屈服在这份意志下,你们必须服从这个意志,你们必须甘心忍受着这势不可挡的侵略战争!”
“我们都是不列颠人。我们身上流淌着高贵的血液。那是来自数百年前就一直不曾屈服的民族意识!过去我们的敌人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罗马人,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周围所有非不列颠人的国家。我们不列颠人是优秀而又和平的民族,我们渴求的只是每天有一顿饱饭和菜汤能让我们健康的活过这一整天,除此以外我们向天发誓不列颠人从来不会为了生存之外的理由去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后台上听到这句话的阿尔托莉雅明显有种被触动的感觉,那是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觉醒一样的感觉。
但是在兰斯洛特看来这个话题似乎变得有些危险起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德拉克.d.夏亚在有意识的操纵着士兵的思想,妄图将自己的一些意志碎片打入这些逐渐听的入迷的士兵们的脑海里。
没错,士兵们开始被夏亚的语言吸引,被他口中的优秀民族的自称所吸引。夏亚将不列颠人描述成了一个爱好和平但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拿起武器反抗的民族,正如同他口中所说的其它民族侵略成性一样。
夏亚在台上继续演讲,而士兵们已经在认真聆听着。
“我们的敌人都有哪些人?佛里斯人,日耳曼一脉的萨克森人?北方的高地人还是我们的好邻居泰德加人?不。——我们没有敌人,因为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敌人!!”
夏亚指着远方声音一下子拔高,情绪激动的说道:“看看吧!不列颠的同胞们。大不列颠我们昔日的国家,如今已经四分五裂!萨克森人和高地人,还有那些该死的泰德加人趴在我们的身上吸着我们的血!抢走我们的粮食和土地!这些都还不够他们还要烧毁我们的家园,用刀剑和弓枪让我们恐惧不前,他们要榨干我们最后的一滴血然后把我们从我们的祖先开始就居住的土地上彻底抹去!!”
“而就在昨天我们的同胞用自己的尸体和鲜血,替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再次上了一堂非常生动的课。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来告诉了我们,他们的血白流了!因为我们渴望和平的愿望再一次被践踏,被佛里斯人如烂泥一般踩在了脚下!!他们踏着我们同胞的白骨高举着屠刀向我们宣战!而我们却龟缩在这里就是我们这些抛弃了战友逃跑并且生存下来的胆小鬼们!被那些光荣牺牲在伊比利克峡道的勇士们救下来的我们!却还在这里自暴自弃!露出一副丧家之犬的表情在这里冲一个连兵器都没带小鬼大发雷霆!!”
“不列颠人——!!你们的勇气被佛里斯人吞噬了吗?!你们本该是骄傲的翱翔在天空的雄鹰,如今却自甘堕落在这个区区五里地的像是粪坑一样的地方自暴自弃嘛!!?”
“不——!!我们绝不!!”
高台上精神亢奋的夏亚大声喊道。
“不列颠人不需要那种废物!!不列颠人永远都是自由并且从不屈服的!我们的耻辱和我们的血必须被清算!要用我们留下了多少眼泪,敌人就要流出多少血泪的代价十倍百倍的还给我们!”
“所有人都给我好好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记住他们的面孔和血的颜色!当有一天你意识到自己或者对方都不在人世的时候!那你们一定是已经光荣无比的战死在